風天行無奈歎氣道:“阿瑤,人不可貌相。這少年生得雖然差了些,可你看他的劍法,居然能同秦念媲美了。放眼修真界,可是不多見的。”
師瑤道:“你的意思是,想把昭昭指給他?我可不同意!我把昭昭生得那般漂亮,可不是讓她配這種容貌的!”
風天行搖頭道:“你想哪裏去了?我隻不過是覺得,這少年是個散修,若是有機會,把他收入門下也不錯。倒是他這個姓氏,我怎麼覺得略有點耳熟……”
師瑤也道:“我也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快看,昭昭上去同溫言對打了!”
卻見高台上,墨玄機同秦念飛至半空中拚靈力,而風昭昭則是同溫言拚劍法,兩女劍法皆不弱,一時間倒是能打個平手,可時間一長,風昭昭明顯覺得吃力起來。
溫言見狀冷笑一聲,一劍挑飛風昭昭手裏的劍,作勢要刺她胸口。風昭昭神色一變,很快就冷靜下來,兩手飛快結印,一輪金光燦燦的盾牌便幻化而出。趁機一記手刀劈在溫言的手腕,立馬就聽見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伴隨著骨裂聲,溫言迅速往後退了數步,臉色登時鐵青。她倒是忘了,風昭昭力大無窮,即便沒有法器在手,全靠蠻力也是個難纏的對手。
風昭昭笑道:“溫言,你的根基不太紮實啊,我早就告訴過你,修真不可以走捷徑的。”
溫言咬牙切齒道:“風昭昭!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你我之間還差了一期,你想打贏我,簡直癡心妄想!”
“那我也告訴你,我今日就沒打算放過你!”風昭昭一個轉身,手中便將金弓幻化而出,連續射|了三箭出去,溫言一一躲閃開來。
“你那樣殘害我師兄,今日,我就要你給他賠罪!”
溫言冷笑,稍微活動了一下手骨,整個人翩然飛起,手裏的長劍在半空中挽出一道道劍花,語氣冰冷道:“那你也得有那個本事!看招!”
風昭昭早便知曉溫言方才未展現出全部的實力,眼下四周狂風陣陣,如同刀子一般淩厲,稍有不甚就會被千刀萬剮。她神色凝重,正欲徒手將陣法撕開,眼前驟然一道劍光閃過,淩空一劍便將劍陣破了!
師瑤當即一拍桌麵,大聲道:“好!”
望丘散人親眼看見溫言的劍陣隨隨便便就被墨玄機一劍破了,心裏惱恨,一聽此話,嘲諷道:“有什麼可得意的!不過是靠個男人才破了劍法!若非如此,還指不定要將人困多久!”
師瑤瞥她一眼,語氣不善道:“方才不知道是誰的手骨差點被昭昭劈斷。”
“昭昭,你沒事吧?”墨玄機從旁扶了風昭昭一把,壓低聲音詢問道。
風昭昭呼了口氣,對他笑了笑:“我沒事,多謝你,要不是你,我恐怕就要徒手撕陣了。還得費上許多工夫。”
墨玄機道:“你沒事就好。”
他一邊將人護在身後,一邊提劍將迎麵而來的兩劍一一擋下。說是二打二,其實風昭昭隻出了一小半的力氣。
秦念暗自心驚,總覺得眼前的玄衣少年招式異常眼熟。可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越打越是心驚肉跳,生怕自己當場輸給了他,越發不留餘力。
場上打得不可開交,驚天動地,場下眾人卻是議論紛紛,猜測到底誰會贏。
成道真人至墨玄機出場,就一直盯著他看,尤其是聽見他聲稱自己隨母親姓,且是姓“韓”,更是勾起了一樁陳年舊事。但又不敢太確定。隻能靜觀其變。
忽然,秦念福至心靈一般,劍指著墨玄機,厲聲嗬斥道:“我想起來了,這招數墨玄機使用過!你就是墨玄機!”
此話一出,滿場軒然。墨玄機眸色一寒,直接飛身而去,幾劍就逼得秦念退至高台邊緣,誰曾想秦見含突然出手,一掌打了過來,墨玄機躲閃不及,當即中了一掌,往後退了數步。
秦見含道:“墨玄機,你可讓本座好找!今日便受死罷!”
風昭昭大驚失色,眼看著墨玄機吐了口血,當即什麼都顧不得了,一把將他抱住,自己的整片後背就暴露在了秦見含的掌風下麵。
千鈞一發之際,風天行立馬飛至高台,一手將二人推了出去,另外一手硬接這一掌。兩人皆是渡劫期的高手,直接將腳下的高台震成了碎末。不少修士受到波及,紛紛往旁邊逃竄。
秦見含收掌,怒道:“風掌門!你這是何意?那人可是墨玄機!他是個鬼修!”
風天行毫不客氣道:“我不知什麼鬼修,我隻知道,你剛才差點打傷了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