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瞧她來了,馬上讓座,“薄夫人,你坐這吧,我這位置好,都已經連贏三把了。”
她這殷勤獻得夠明顯的,其他人看著心照不宣。
黃夫人聽著心生羨慕,眼巴巴地掃過不遠處的購物袋logo後,直白道:“薄夫人,你有靳斯這麼個好兒子,真讓我羨慕,別說過來幫忙提下東西,就讓我兒子送我出去一下,都不樂意。”
薄夫人加入了搓麻將隊列中,一邊洗牌,一邊道:“我們家靳斯也是一副德行,你們別以為這些都是買給我自己的,其實我這麼辛苦,都是為了他。”
她帶著這麼多大包小包過來,也有幾分炫耀之嫌,黃夫人這麼一說,她順勢炫耀一番。
其他夫人聽了耳尖,目光都掃了眼那些購物袋,七嘴八舌議論起來,“呀?買了這麼多東西?看logo都是寫男人衣服!”
“這是要做什麼?還西裝禮服的,是不是有什麼大喜事?”
紀夫人和薄夫人最親近,一想起過年時,曾經提過的顧家,起哄問道:“靳斯和雲裳該不會是要結婚了吧?”
此話一處,其他人都興奮起來了,“去年就宣布了婚訊,這日子算下來,也該差不多了。”
“恭喜啊,薄夫人,具體日期是什麼時候?”
……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那樣子看起來,比自家兒子結婚還要高興。
薄夫人原本就心情不錯,被她們這麼一討論,甚是高興,但這意思曲解了,馬上解釋道:“還沒那麼快呢,隻是先訂婚,訂婚宴就在下周,到首都那邊舉行。”
淮城的大家大戶,都知道首都顧家,眾夫人一聽,眼睛一亮,更是狂拍馬屁,“雲裳本是顧家的孫女,到那邊訂婚也是合理。”
“能娶到顧建成的孫女,也是靳斯的福氣啊!”
紀夫人聽著,心裏始終有個疙瘩,從第一眼看到洛雲裳那一刻,她就知道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子,想讓兒子努力一把,誰知道兒子不爭氣,現在洛雲裳的背景強大,更是隻有看著吃不得的酸溜溜感覺。
越聽越沒勁兒,她看著麻將都已經疊好了,轉移話題,“好了你們,麻將都已經疊好這麼久,還不開始呢?黃花菜都等涼了。”
薄夫人聽著眾夫人拍的馬屁,心裏飄飄然的,打麻將也變得積極起來,附和紀夫人的話說道:“好了好了,我們打牌吧!”
其餘夫人心裏的想法還在蠢蠢欲動,連打牌都沒那麼好勁兒,一邊打牌,三句不離都是關於薄靳斯他們訂婚宴的事情。
“薄夫人,訂婚宴肯定請了不少人吧?”
薄夫人正在看著自己的牌,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這是自然,顧家他們也會請不少,我們男方這邊,自然派頭不能弱嘛!”
黃夫人一邊打牌,都有精心揣摩著薄夫人究竟都在出些什麼牌,想故意禮讓,牌打到一半,她心中有數,思來想去,把自己的對子拆掉,故意讓給薄夫人。
“三條!”
“碰……哈哈,胡牌了,一色四步高。”薄夫人心情舒暢,把自己的牌一推出來了,這花色來得的確挺順利的。
黃夫人第一個站出來,誇道:“薄夫人,你今天手氣真好。”
何夫人馬上邀功,“這還不是延續了我的好運氣,我就說今天我這個位置,是風水寶地。”
薄夫人樂哈哈地收著她們的錢,連連的點頭,“對對,你們說的都對,最近家裏來喜事了,我的手氣的確不錯。”
紀夫人看著她們一個個狂拍馬屁,心裏冷笑,她們那心眼兒想著什麼,就薄夫人那麼傻看不真實。
“來吧,下一盤!”紀夫人把自己的牌推出去,開始新一輪的洗牌。
黃夫人看著薄夫人笑得見牙不見眼,知道她心情肯定很好,順勢問道:“薄夫人,訂婚宴你們準備宴請親朋好友吧?”
她的話,正中在座的心窩,何夫人也搭腔道:“薄家又不是小門小戶,這是必須的。”
薄夫人卻歎了口氣,“我們的確想了不少的名單,但宴會在首都,就怕親戚朋友們沒空,還嫌麻煩。”
黃夫人眼睛眨巴得閃亮,“怎麼會,比如我們這些閑人,別說去首都,就算是去國外也樂意。”
“對啊對啊!”其他幾名夫人,一致性地點頭。
薄夫人微訝,看著她們期待的眼神,問道:“你們不怕山長水遠去首都嗎?”
她原本沒打算喊她們的,隻是一個訂婚宴,也不值得把平常的牌友喊上,但瞧她們這麼踴躍,有些改變注意了。
“我們天天閑著,最愛湊熱鬧了,哪裏怕辛苦。”
“去沾沾喜也不錯!”
薄夫人聽著,又看向久默不語的紀夫人,問道:“紀夫人,你呢?”
紀夫人也是愛湊熱鬧,既然她都問出口了,她當然是樂意的,“我們家衍澤肯定會去,我也隨著去好了。”
“如果夫人們不嫌長途跋涉,我回去就寫請帖了。”
“好啊好啊!”夫人們一個個樂哈哈點頭,這次,連紀夫人都主動讓牌,早就已經自摸的她,把牌拆散,這都已經打到最後一輪,麻將也隻剩下最後一排,卻還沒有人胡牌。
薄夫人看著自己的牌,心裏有數,也快糊了,又看看桌上的麻將,有些好奇,“你們還沒胡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