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現在在首都休養。”
真是謝天謝地啊,薄夫人心裏幾乎把各路神仙都感謝了一遍,聽他的話,驚訝了,“怎麼在首都那麼遠?在哪家醫院啊?”
頭疼!
薄夫人這是根本停不下來的節奏,問完這個問題問那個,無休無止,薄靳斯幹脆收回主動權,“具體情況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回頭我再跟你說。”
“兒子,你不能用一句話糊弄你媽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實情,一直騙著我們?”
薄靳斯越漸覺得,母親的聲音是有多麼聒噪,他腦袋泛疼地按揉著太陽穴,“媽,我沒有糊弄你,情況很特殊,或許等雲裳回來,你問她吧!”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要不你告訴我,她在哪個醫院,我馬上去首都吧?”薄夫人對洛雲裳的事情,從來不覺得麻煩。
“你現在絕對不能去找她。”薄靳斯擰眉,態度轉硬,一再強調。
“我,我為什麼……”薄夫人懵了。
“你現在不能出現,也不能告訴任何人雲裳現在在哪,這次雲裳是被人謀殺,你過去那邊,隻會幫倒忙,萬一把她所在位置曝光,讓人有機可乘,後果你懂的。”
薄夫人大吃一驚,“謀、謀殺?兒子,誰要害我們家雲裳?”
她聽得心驚肉跳的,是誰要謀殺雲裳,哪隻混蛋!
“還說不清,所以雲裳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薄夫人懂了,連連點頭,“行了,我不會對任何人說雲裳的事情,也不會擅自去找她,我去上柱香,感謝神恩總可以吧?”
“可以!”
**
殷家
殷萬豪正在書房內練習書法,雄渾有力的筆法,大氣滂沱的一個‘惡’字,寫得霸道張揚。
他在欣賞自己這個字時,門口便敲響了,‘叩叩叩’
“進來。”
刀疤麵色不太自然,眼神有些躲閃,推門走了進來。
殷萬豪微微抬眸,看到是他來了,換了張宣紙後,問道:“是洛雲裳那邊有消息,還是薄靳斯那邊有什麼動靜?”
一絲疑惑,從刀疤的臉上泛開,“老大,薄靳斯那邊有點奇怪!”
“怎麼了?”殷萬豪對此不怎麼上心,還執筆開始揮墨。
“剛收到消息,他已經不再派人找洛雲裳,讓助理把所有人手都撤回了。”
殷萬豪手一滯,眼底一絲鋒芒破開,書房的氣息開始轉變,一股低氣壓緩緩散開。
“老大,你說,會不會是他們已經找到了洛雲裳?”
“啪”一聲,殷萬豪生氣地扔掉毛筆,指斥著他,“無能,廢物,沒用的東西!”
刀疤垂下頭,眉頭微微一皺,隻能悶聲挨罵。
殷萬豪雙手負背,有些煩躁地來回走動,“就一個黃毛丫頭,你派了多少人接近她,暗殺她,包括紐約的時候,但結果呢……”
刀疤知道是自己的失誤,隻能默默接受訓斥,他在這事情上,的確辦得欠妥,但,關鍵不在於他!
“二十來歲的黃毛丫頭,還有這麼大能耐,不是從你手裏逃掉,就是我們的手下被她殺了,你自己想想,哪一次你是把事情辦成的。”
殷萬豪氣得臉都漲紅了,紐約那時候算是洛雲裳走運,那回國後呢?明明從淮海大橋掉到江裏,還不死?
這是人還是鬼?
“你跟了我那麼多年,就被一個黃毛丫頭難住,你還好意思在道上,稱你是我殷萬豪的左膀右臂?”
殷萬豪氣得手猛地往桌上一拍!
刀疤一直沒有說話,被殷萬豪噴得一無是處的他,無力反駁,他十幾歲就出來混,幾乎是戰無不勝,唯獨這個洛雲裳,從她二十歲出國,自己就開始對她動手,可屢屢失手,這丫頭就像他的克星,但凡涉及她的事情,總沒好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