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起眉,狡辯道:“我什麼都沒偷,你們在我身上找到財物了嗎?”
洛雲裳嘴角勾起一絲殘冷的笑,“你是不是還想說,你不過是走錯屋子,進錯家,剛才你對我下手,不過是正當防衛?”
小偷看了眼洛雲裳,被她洞察人心的眼神怔住了,迅速別過頭去。
“刻意隱瞞事實,你將會罪加一等,說,你來這裏到底做什麼?”
被警察一來二去的嚇唬,小偷看自己的行為已經暴露,‘誠實’道:“我就是來這裏偷點財物,但我作案未遂,應該不構成犯罪吧?”
洛雲裳輕哼,“看來你的法律知識真是淺薄,你不過是盜竊未遂,但並不代表不是犯罪,根據刑法第二十三條第一款,對犯罪未遂的定義是:“已經著手實行犯罪,由於犯罪分子意誌以外的原因未得逞的,是犯罪未遂。”即盜竊罪實施盜竊時,客觀上已經著手,但隻是沒得逞,文字遊戲你還敢跟我玩!”
小偷臉色由白轉青,一臉視死如歸,“反正都被你們抓到了,我就是來偷竊,想偷現金珠寶,你們怎麼處置怎麼來。”
洛雲裳走近他一步,“未必吧,我剛才檢查過了,你要是平常的小偷,怎麼會不拿桌上和抽屜的首飾?”
“我還沒來得及拿,就被你發現了。”小偷的心態,已經是光著腳不怕穿鞋的,反正被逮住,他也逃不掉。
“你就這麼袒護背後的人?”
小偷眼底閃過一縷慌忙,很快就被他掩蓋下去了,“我不懂你說什麼,什麼人,我不知道。”
薄靳斯看了洛雲裳一眼,對視間的交流,隻有兩個人能懂。
洛雲裳退開了,讓警察處理這個小偷,她則對另一名警察,開始敘述事發過程。
“剛才我回來的時候接了個電話,時間大概是一點三十分,等上二樓時,我發現台階有很明顯的泥腳印,而且靠近院子的落地窗是打開的,他應該是從院子偷偷進來的,今早下了雨,他經過院子時,踩了泥,才會暴露他的行蹤。”
“後來呢?”一名警察詢問,另一邊警察做筆錄。
“我來到二樓臥室,剛進去他就襲擊我,後來被我製服了,馬上打電話報警,經過大致就是這樣。”洛雲裳簡單概述一遍。
“感謝你的配合,你們是懷疑,有人指使他來這偷東西嗎?”
“是的,但看他樣子也不會說,你們依規矩辦事帶他回警局吧。”
“我們回去審問後,有結果再通知你。”
“謝謝。”
一會,警察押著小偷離開了,洛雲裳看時間,因為這件事折騰了一個下午,也不用再回事務所了,來到陽台邊,看著正在抽煙的薄靳斯,“在想什麼?”
他輕輕吐出青白色煙霧,青煙覆蓋他英俊五官,他彈了彈煙灰,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洛雲裳揚眉,“這事,何祖平的嫌疑很大。”
“他給的封口費應該很多,竟讓他如此守口如瓶。”他語帶諷刺,眼底冷光四溢,與天際的灰暗相融合。
“距離上庭隻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他肯定很焦急,這次派來的人又失敗了,你猜他還會玩什麼花招?”
他眼底沁冷,撚滅煙蒂後,握住她的手,陽台的風有些冷,連她的手也是冰的,他把她的手捂得密密實實,和她往裏麵走去。
坐在沙發上,洛雲裳再次回歸剛才的話題,“隻剩下一個星期了,我在想,他會不會轉移目標?”
“你的意思是?”薄靳斯想到了一個人。
洛雲裳知道他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點頭,“你要找你二叔談談嗎?”
“我能看出來,二叔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如果何祖平利用你二叔的DNA,也不是不可以,我和林偉安再商量一下,看有什麼能反駁他的理由,但能肯定的一點是,你的DNA絕對不能到他的手裏。”
薄靳斯點頭,“我會小心,你和林偉安也要準備好對策,隻是這何祖平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洛雲裳皺起眉,“他在暗,我們在明,想把他挖出來可不容易。”
薄靳斯臉色一沉,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