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喝咖啡的杯子拿進來。”
“什麼?”歐陽有些疑惑,以為自己聽錯了?
“把你喝咖啡的杯子拿進來。”薄靳斯再次重複了一遍。
“是。”歐陽不敢耽誤,暫且放下手頭的工作,馬上把杯子送進來。
拿著杯子走進來的歐陽,看著眼前的陣勢,就覺得不簡單,“薄總,這就是我的咖啡杯!”
“放下。”
薄靳斯對女秘書說道:“我給你20萬,你把這個咖啡杯拿給何祖平交差。”
歐陽輝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眉頭微微一蹙。
“還不拿著?”
“薄總,我……”她膽怯抬起頭,和薄靳斯目光相碰撞時,被他那雙墨瞳眼底的利光嚇到了,不敢怠慢拿過杯子,緊握在手裏。
冰冷的陶瓷抵住她的掌心,內心翻江倒海,思量一番,她終究把心底話說出來,“我會按照你的吩咐,把杯子交給何祖平。”
她不是傻瓜,誰的實力更大,她清楚得很。
薄靳斯輕笑,“你替我辦事,錢不會少你一分,如果你把這事情做得滴水不漏,那兩邊你都能拿到錢。”
“我……”女秘書騎虎難下,收了他的錢,她就怕自己沒命花。
薄靳斯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從你選擇替何祖平辦事那一刻開始,你就走上一條不歸路,我現在是給機會你將功贖罪,難道這讓你很為難?”
他的手擱在桌麵,語氣陡然轉冷,“還是說,你不想幹?”
“不不,薄總,我明白了,我一定會把杯子交到何祖平手上。”女秘書不敢得罪薄靳斯,老實應聲。
“出去吧!”薄靳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是!”女秘書不敢停留多一秒,馬上離開,其餘人也跟在後麵走了出去。
女秘書出去時,洛雲裳正好走進來,卻被走得匆忙的女秘書撞了一下,她神色淡漠,掃了她一眼。
女秘書連忙道歉,“對不起,洛律師!”
洛雲裳奇怪於她為何拿著一隻空杯子走出去,迎麵走出來的還有秘書長和歐陽,直覺告訴她,有故事。
她直接來到薄靳斯跟前,坐在他的大腿上,勾住他的脖子,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你那麼聰明,一看不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薄靳斯別過她耳際的發,露出精致的耳垂,上麵鑲嵌著一枚簡約的鑽石耳釘,完美地修飾著她頸部線條。
“何祖平讓我身邊的女秘書,偷我喝過的杯子,想提取DNA樣本拿去化驗。”他嘴角雖然勾著笑,眼神卻異常清冷,和她簡單陳述著事情。
“所以你就順手推舟?”洛雲裳猜測道。
“嗯,我讓歐陽把他的杯子拿進來,讓她拿去以假亂真。”
“嗬!”洛雲裳靠在他懷裏,懶懶一笑,怪不得剛才連歐陽都在。
薄靳斯揪起她一縷長發,在指尖把玩著,轉移了話題,“你去看洛可頤那邊,怎麼樣了?”
洛雲裳的臉色馬上變得嚴峻,“洛可頤死了,我剛走到大樓下,她就跳了下來,我親眼目睹她死亡過程。”
洛可頤那具掙紮的身體,突出的眼珠子,嘴角對著她的森然笑意,又再出閃過她的腦海。
薄靳斯抿唇,攏起眉心,“事發這麼突然?剛去那洛可頤就跳樓,還死在你眼前,這麼巧合的事情,會不會嫁禍給你?”
洛雲裳眉心舒展,眼底露出不屑,“要是這樣,他的算盤就毀了,洛可頤雖然死在我麵前,但周圍很多人,就連監控也拍到這一幕,那些證據都可以證明,並不是我推的,隻是我去精神病院看她,她正好就死了。”
薄靳斯敏感地把兩件事結合在一起,對她問道:“何祖平的事和洛可頤的死,是不是來得太巧了?”
“你是覺得,在這兩件事的幕後,有一隻黑手在操控?”洛雲裳其實早有這種想法,如此一說,可能性更大。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覺得在何祖平背後,應該有一個人在幫他。”薄靳斯思量著這一路的事情。
洛雲裳輕輕一笑,明眸對上他的俊臉,“給我說說你的分析!”
“從宴會視頻被有心人散播後,各種絆腳的事情接踵而來,就以這次女秘書的事情為例,她說收了何祖平10萬塊,但我之前調查過他的經濟並不寬裕,能拿出10萬收買我的人,光這件事就不簡單。”
洛雲裳順著他的話,說道:“那你認為會是殷時修嗎?”
“我和殷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過最近為了你的事情,我的確是和他們對著幹。”
“也有可能是你商場上的對手?”
在商場上,想致他於死地的人有很多,隻要他這種擋財大山倒了,他們的財路就會更加暢通。
“也有可能,商場如戰場,誰都想致對手於死地,站得越高,對手越多。”
薄靳斯握住她的手,“這事我會調查,洛可頤的事我認為你應該找心艾談談,順便可以打探一下殷家那邊最近的動向。”
洛雲裳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