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還可以拔掉呢,話可別說得那麼死。”
薄靳斯佯裝生氣,“你要敢拔了我的種子,我不會放過你的,上有丈母娘作證。”
洛雲裳在被子裏踹了他一腳,“少拿我媽壓我,不高興我還能趕你出去,找個壯男活兒都比你好。”
薄靳斯翻身把她壓下,“你有本事啊,就不怕我丈母娘托夢罵你不守婦道?還有,你這句話可有證據,我的活兒剛才還沒驗證嗎?”
“你走開,沉死了,敢再來一發,我直接把你二弟滅了。”
薄靳斯被她無情推開,“老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打住,誰是你老婆?”
“遲早都是。”薄靳斯甜蜜蜜摟住她。
“我不幹,閉嘴!”
薄靳斯耍無賴,“要我閉嘴可以,你用嘴封住我的。”
洛雲裳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懶洋洋地躺下。
月夜無聲,微涼的風吹進來,散開一地旖旎。
鬧完後,薄靳斯認真起來,“什麼時候把丈母娘的事情告訴我?”
她“嗯”了聲,回答比較敷衍,“等我有這心情。”
“咱媽的仇,我有權知道,現在就告訴我。”他早就想了解當年的事情,但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剛開始還以為他說說而已,洛雲裳抬頭看著他,“你認真的?”
“當然,我丈母娘的事我可惦記了。”
他一口口的丈母娘,洛雲裳對這個稱呼煩死了,“你給我正常點,我媽不是你丈母娘。”
“難道我說錯了?”
洛雲裳動了動嘴巴,竟然無言以對。
他埋首在她頸窩,“你快告訴我吧,現在你完完全全是我的,還有什麼顧忌?”
洛雲裳細想了一番,既然選擇接納他,那告訴他也是可以的,她調整情緒,“我媽在懷有我後,便回了鄉下安胎,都說男人在妻子懷孕十月內,最容易犯錯,在這段時間,他便和殷麗霞勾搭在一起,我媽一直不知道,還傻傻以為他在外奮鬥、拚搏。”
“直到把我生下來,他卻向我媽提出離婚,我媽比較軟弱,被迫選擇和他離婚。從那時候開始,我和我媽便在鄉下生活,整整十年,他都沒有出現過,這段童年雖然過得不富裕,但卻是我過得最開心的日子。”
“十歲那年,突然有一天,洛百川回來了,從那開始,我的噩夢便開始了。”
說到這,洛雲裳停了下來,眼底湧入一團黑霧,“他出現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有父親,這十年我媽從未提起他一句,我很清楚記得他當時對我媽說的那句話,他說他有錢了,要接我們去城裏生活,可是……”
“到了城裏我才知道這個所謂的父親已經有了別的女人,還生下2個女兒。殷麗霞知道我媽來了,隔三差五去羞辱我媽,幾個月後,我媽就在浴室割腕自殺,我從外麵回來推門進去,就那樣看著我媽死在我眼前,那一幕,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聽到此,薄靳斯緊摟住她,感受到她渾身都在發抖。
薄靳斯有些於心不忍,懊惱自己不應該挖起她的傷,“別說了。”
“不,讓我說完。”她眼底濺出憤恨,“後來洛百川說我媽是因為有抑鬱症才會自殺,但我不相信,是殷麗霞,肯定是殷麗霞容不得我媽,才讓洛百川把我們帶回來,然後她三番五次的羞辱我媽,逼死了我媽。”
“我媽被逼死後,我被洛百川接回洛家,過的生活連傭人都不如。但我一直在忍,我要等機會,終於在五年前,也就是因為得罪你,那家人害怕我會牽連他們,我趁機找了個借口出國離開他們,逃出她們的囚籠。”
“這可正中了殷麗霞的詭計,她認為在國外對我更容易下手,所以爽快答應了,果然我到了國外,她一直雇殺手殺我,我最後被逼得沒辦法,隻能偷東西犯事,故意讓警察抓我,隻有監獄,才能保證我的安全。”
“最後,我逃亡到紐約,遇到了葉孝禮,他無償地幫我。我曾經問過他,為什麼心甘情願幫我,他說,是我那雙堅韌不屈的眼神打動了他,冥冥之中注定要幫我。在他的保護下,我沒有再被追殺,躲開了殷麗霞的眼線,也是在他的幫助下,我成功通過考試,在紐約拿到律師資格證。”
洛雲裳對上他的眸,原本在裏麵滾動的波瀾趨於平靜,“葉孝禮,是我洛雲裳這輩子的恩人。”
沒有葉孝禮,她都不知道有沒有命可以回來。
薄靳斯握住她的手,“這份恩情我會還,從現在開始,你有我,不再需要他,以後,和他的距離拉遠點。”
身為男人,還是這麼霸道的男人,肯定會吃醋。
洛雲裳倒沒拒絕他的話,微笑,“好,我拭目以待。”
兩人默契不語,他緊緊擁住她,好後悔,為什麼當年自己沒有留住她,好遺憾,錯過了她最需要人幫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