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孝安身子抖了一下,心裏的防線被鄴繁強大的氣勢給擊垮,“是……兒子派的人,兒子不是想殺她,兒子隻是聽從庶母的意思警告她一下。”
鄴繁眼中閃過一抹惱怒,“孝安,你今年多少歲了?”
鄴孝安愣了一下,答道:“兒子今年三十一歲。”
“三十而立,你這麼大的人,還聽從婦人之言,做出如此不智之事,你實在太令為父失望了。”鄴繁對這個庶子已經不抱希望了。
“父親!”鄴孝安仰麵看著他。
“以後你就安分的呆在安公府,當你的閑散公子。”鄴繁再次剝奪鄴孝安上堂聽政的權利,還把他禁足在公府裏,已是徹底放棄他。
“父親,兒子知道錯了,求父親,再給兒子一次機會。”鄴孝安磕頭道。
鄴繁冷冷地道:“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鄴孝安知道鄴繁言出必行,多求無用,麵如死灰地退出文瀾閣,失魂落魄沿著青石路往前走。他沒有注意到在閣邊的竹籬後,有雙眼睛一直注視著他。
處理完鄴孝安,鄴繁讓李濟才帶人押送陳夫人去離巷,這個女人留不得了。
“夫人憑什麼把我關進離巷,我要見城主!”陳夫人尖叫道。
“側夫人,這是城主的意思,剛才城主見過大公子了。”李濟才雖然不知道鄴繁父子對話的內容,但是鄴孝安出來時的臉色,說明了一切。
“大公子他做了什麼?”陳夫人和鄴孝安一樣,並不認為警告蘇念錦是什麼大事,根本就沒想到,她會因為這件事,被送進離巷。
“小的不知道大公子做了什麼,隻知道,大公子從今以後就隻是公子了。”李濟才麵無表情地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夫人沒聽懂,不解地問道。
“小的這話的意思,側夫人在離巷有的是時間慢慢的想。”
昭平縣主得知陳夫人被送進離巷,長籲了口氣,往後靠在引枕上,閉上雙眼,終於盼到了這一天。
五月初八下午,去常州的人回來了,帶回了四月十五晚上,李家突發大火的消息。
據悉,因為天幹物燥,大火燒了將近一個時辰,等撲滅後,李家的房子已被燒塌,成為一片廢墟,清理完廢墟,沒有發現一具屍體,李家上下人四十多口人就這樣不見蹤影,從那天後,就再也沒有在城裏出現過。
常州的官員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將這件事上稟鄴繁。
“不見蹤影?”宋箬溪微微蹙眉,憑瓶兒的能力,是不可能做成這件事的,是誰在背後幫她?他們把李四泉一家控製住,讓瓶兒改名換姓重返登瀛城,僅僅是讓她參選公子夫人嗎?
“奶娘,我記得側夫人中有一位是彝國人,是哪一位?”宋箬溪想起瓶兒是跟著彝國人進城的。
歐陽氏道:“是陳側夫人。”
宋箬溪分析道:“這就是說,極有可能是陳側夫人和大公子在幫她,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幫她呢?難道是要用她去拉攏五公子?可是他們要拉攏五公子的話,有得是人選,就是蘇念錦也比瓶兒好掌握些,他們沒必費這麼大的勁把瓶兒弄回來,要是瓶兒長得天香國色,又或者五公子與她有私情,他們這麼做還能理解。”
這件事,歐陽氏等人幫不忙,隻能聽著宋箬溪在那裏自問自答。
酉時初刻,鄴疏華回來了,得知李四泉一家人全部失蹤,神色變得凝重,這件事比他想像的要嚴重的多。
“師兄,我想過了不管是誰幫她都好,也不管她有什麼陰謀詭計,到了後天晚上的晚宴,就會一切真相大白,到時候,我們就將他們一網打盡。”宋箬溪倒了杯茶,遞給鄴疏華。
鄴疏華沒有接茶杯,道:“瓔瓔,這件事我去和父親商量一下,你不用等我吃飯。”
宋箬溪看著他大步走了出去,眸色微凜,看來這城裏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