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哥喜形於色(1 / 3)

見大哥喜形於色

“大哥,你怎麼會來登瀛城?”宋箬溪問道。

“我是陪同禮部的員外郎送幾位姑娘來參加五公子的及冠之禮的。”宋濂笑了笑,“還有,溪兒,你大哥我現在是曲沃縣的縣令。”

“太好了,那以後我就可以去曲沃看大哥。”宋箬溪高興地笑了起來,從登瀛城去曲沃隻要幾天的時間,來往方便。

“隻要妹夫同意,大哥就歡迎你來曲沃玩。”宋濂見宋箬溪開心的模樣,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宋箬溪斜眼看著鄴疏華,“你會反對嗎?”

“不會。”鄴疏華對著她笑,眼睛裏是無盡的寵溺,“我會陪你一起去。”

宋箬溪給了他一個甜甜的滿意的笑容,又問起宋濂家裏的情況。

宋濂自是報喜不報憂,隻說一切都好。至於宋老太太年前路滑,摔了一跌,把骨盆摔碎,如今癱瘓在床的事,紀芸在信上沒寫,他當然也不會提及。另一件大事,也沒有告訴宋箬溪,他在春闈裏考到一甲第三名,這麼好的名次,卻沒能留京城,進翰林院任職,原因無他,任晚秋在得知他已定親,傷心欲絕,病倒在床上,奄奄一息。

愛女如命的榮淑公主,跑到太後麵前哭訴,哀求太後把任晚秋指給宋濂為妻,貶閔氏為妾。這件事令太後感到為難,皇上也十分為難。

在此之前,任家沒有明確流露出讓任晚秋嫁給宋濂的意思。宋濂到了訂親的年紀,家中長輩為他定下閔氏,這符合娶媳娶低的俗例。兩人結親在前,榮淑公主請求在後。這閔氏嚴守閨律,既沒有犯錯,又沒有身有惡疾,有又什麼理由將她被貶為妾室?在閩國的律法上,也明文規定不能貶妻為妾,雖然閔氏還沒進門,但下了聘,已定了名分。榮淑公主的要求,不但蠻橫無理,還無視法紀。

貶妻為妾不行,榮淑公主退而求其次,希望讓任晚秋做正妻,閔氏做平妻,兩頭大。這也算是兩全之法,可是宋濂仍然沒有接受這個提議,說是不願意委屈閔氏,更不願意委屈任晚秋。

在宮中的庹縑和朝中的大臣的勸說下,皇上駁回了榮淑公主的要求,讓她為任晚秋另尋親事,宋濂則外放為官。

按照閩國的慣例,一甲榜上的人,最低的品級也是正六品,曲沃的縣令是正七品,對此宋濂並不覺得委屈,反而認為這樣能為百姓做實事,還可以就近照顧妹妹。

閑聊一會,李濟才過來請三人去中苑赴宴。

鄴繁特意舉辦家宴為宋濂接風,以示對他的重視。閩國其他的人由城中的禮儀官招呼,在城外的迎賓館舉辦宴會款待。

宴會上,推杯換盞,說笑風聲,賓主俱歡。

宋濂心中明白,他隻是閩國的一個小小七品芝麻官,登瀛城的城主鄴繁能如此禮待他,是給宋箬溪的麵子。由此可見,鄴家對這個媳婦是滿意的。宋濂一直擔心宋箬溪寫回去的家信,是報喜不報憂。現在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沒放下的另一半,是宋箬溪還沒有孩子,等生下兒子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圓滿。

閩國的人是第一個到達的,第二個到達的是赫國的人,來登瀛城已有二十來天的陳隱搖身一變,成了赫國的特使。

鄴疏華從暗獵營的人那裏早已知道這個情況,但是看著陳隱穿著官服大搖大擺出現在他的麵前時,還是忍不住雙手緊緊握拳,怒火在胸中翻騰,這赫國實在是欺人太甚,盯著陳隱的眼神就有幾分不善。

“下官見過少城主。”陳隱單膝下跪行禮道。

其他隨從官員皆行禮如儀。

“陳大人不必多禮,諸位大人請起。”鄴疏華默念了一遍靜心咒,忍下了心中的怒意,麵上恢複常態,眸光深沉如海,不見一絲波瀾。

陳隱站起身來,與他目光對上,幽深的眸底無怒卻令人膽顫心驚,低下頭,回避他的目光,深深一揖,道:“少城主,這趟差事,下官也是昨兒才知道的,您瞧瞧下官這身官服,是他們帶過來的,都沒給我量體,極不合身,勒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倉促間,失禮了失禮了。”

“陳大人說笑了。”鄴疏華勾起唇角,淡淡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