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知蘊抬腳“跺”在他的腳背上。
厲臨川甘之如飴地喝起了咖啡。
今天的咖啡比往日的口感更好。
宋知涵又打個哈欠。
宋知蘊問道:“二哥你沒睡好嗎?”
他搖搖頭:“不是的,是昨天一直做夢,夢到好多好多蜜蜂。”
厲臨川給他到了點熱牛奶,跟著問:“然後呢?”
宋知涵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揉著眉尾,扭捏地看了他們倆一眼:“一直飛,一直要蜇我,我就一路跑。”他擰擰脖子伸伸手臂,“好像跑了一晚上的步,好累好累啊。”
看他這小倒黴樣子,宋知蘊忍不住笑出聲。
厲臨川一本正經地道:“早飯多吃一點,補充體力。”
“哦。”宋知涵乖乖地應了。
宋知蘊正笑呢,想起一件事,但看宋知涵在,便沒有說。
等兩人同宋知涵道別出門去上班,她才對厲臨川道:“蘇家父子既然最近被人調查,那你要不然讓王素染弟弟趁機把她接出來?我怕他們懷疑到她頭上,這事兒就不知道會怎麼樣。”
她幾次見蘇誠然,都對這個長得俊秀的男人有些卻之不恭。
那雙帶笑的眼睛,似乎淬了毒。
厲臨川道:“我一會兒讓羅山去聯係,回頭有消息也會另外通知你,你這兩天還是多注意。”
宋知蘊點點頭。
抵達公司後,宋知蘊和李若銘溝通清楚,便代宋仕遠去開會。
會議未開始,不少人都在問宋知文的事情,現在對公司的確造成一定的名譽影響。
“現在股價倒是沒怎麼跌,問題在於,宋知文以後要是還來公司上班,記者把這段事情挖出來報道我們怎麼辦?”
“對啊!宋總,今天宋董人不在,其實也好,否則我們還要擔心他的心髒病。我想問問你,現在宋家準備怎麼處理宋知文呢?”
宋知蘊麵色沉靜,手指關節輕輕敲了敲桌麵:“首先,請大家稍安勿躁。”
“昨夜緊急發出公關聲明,將宋知文早前被集團公司撤職的事情透露出去,因此基本上暫時性地割斷他和公司之間的關係,對公司的影響已經降到最低。”宋知蘊看向麵前的高管,心道要是宋仕遠在,你們還敢這麼上趕著噴麼?
她繼續道:“其次,我必須要代我爸爸和我大哥宋知文澄清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吸食軟性毒藥,是在很久之前,不是在恒遠集團任職期間,因此沒有造成集團公司的任何損失。希望大家弄清楚並且記住這一點。”
“就算他現在已經不碰毒品了,那以後呢?”
有公司股份的管理層要比普通管理層更難搞,宋知蘊也深知這一點。
她道:“李總,目前來說,他這件事暫時性是我們宋家的家事。尤其是在我們穩住股價之後,接下去相會平穩過度掉。至於未來,那請你放心,恒遠不會用一個不間斷吸食毒品的人。今天我爸爸不在,如果他在,我相信他也一定會這樣回答你。”
“最好是這樣!恒遠集團雖然是宋家的,但關係到眾多股東,這可不是小事情。我們可不想讓外麵的傳言說,我們高層管理混亂,甚至有人和他一樣吸毒。這太難聽了。”李總對著大家攤攤手,“是吧?這事兒絕對不能姑息。”
宋知蘊同身後側一直站著的李若銘對視一眼,轉過頭對所有人道:“那這件事就先到此為止,大家繼續彙報手頭的工作。”
等會議結束,李若銘跟著宋知蘊回投資部的辦公室:“宋總,現在這個事情,可能單獨除了一個公關申明,沒辦法立刻消解下去,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宋知蘊沉眸:“有。不過一會兒我跟我爸聊一下想法,看看是否具有可行性。”
李若銘點頭:“好,那我讓公關的人等你消息,隨時配合你的工作。”
等李若銘離去,宋知蘊打電話給宋仕遠,將今天的會議情況言簡意賅地幾句話帶過。
宋仕遠語調偏沉重地問道:“會議上有人為難你了?”
“沒有,都是正常的了解情況。”宋知蘊道,“爸,我有個想法,提前宋知文的訂婚儀式,我們把聲勢做大一點,然後依舊找八卦媒體做一做宣傳。”
宋仕遠道:“具體呢?你宣傳的切入角是?”
宋知蘊將自己的想法拋出來:“跟昨天的公關聲明側重點類似,指出他離開恒遠集團是自己創業,有自己的事業;其次是他這件事是在幾年前,而不是現在;另外訂婚結婚總是代表他已經得到父母雙方認可,側麵也證明他這兩年已經走上正途。還是得打造他作為青年才俊的形象,你覺得呢?”
“可以。那就提前。正好家裏可以衝一衝喜。最近事情太多了。”宋仕遠歎氣道,“我會交代你洛姨跟陳家聯係盡快辦訂婚宴的。”
宋知蘊點點頭:“行。”
電話掛斷,她想:希望宋知文這個隊友,別再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