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位是厲臨風的……
這關係,有點意思。
電梯已開,四層安靜得仿佛是五星級酒店的行政套房走廊。
電梯外站著兩個保鏢,看到羅山頷首示意。
羅山在前,引著宋知蘊走到雙開黑色大門外,他抬手敲門,聽到裏麵的聲音後,才將門打開,站在一側揚手:“三小姐,請。”
宋知蘊踏入後,反手自己碰上門。
一陣風從門縫擦擠出來,迎麵拍在羅山臉上,他想:宋三小姐,有點厲害。
這個房間大得咋舌,還有一張尺寸誇張的床。
宋知蘊站在進門處,看到長沙發上在喝酒的男人,胳膊慵懶地搭在沙發背上,兩條長腿則舒舒服服地擱在矮茶幾上。
生日宴上的西裝脫去,隻剩下斜條紋的西裝馬甲和白色襯衫,中規中矩的服裝,卻好像為他專門量身設計一般,每一寸每一尺都在肆無忌憚地展現他的完美身材。
在厲臨川的麵前,是一個大屏幕,正暫停在一個有些過分的畫麵上。
宋知蘊踏著步子走過去,心道:我他媽好不容易逃過這本狗血文的感情線,現在又要滾回來傾情參與?作者!算你媽的狠!
“你的日出。”厲臨川抬了抬下巴,指向擱在櫃麵上的酒杯。
優雅的酒杯中,黃橙紅漸變的龍舌蘭酒如此妖冶鬼魅。
宋知蘊不客氣,抬手抄起這杯酒,側眸盯著酒杯,似乎在飲用之前要專心欣賞一下這杯美酒的曼妙身姿。忽的,她輕聲柔笑,反問道:“我的日出?厲總,您可真有情調啊。”
一轉身,一杯帶著冰塊的龍舌蘭日出全潑在厲臨川的臉上身上。
宋知蘊將酒杯丟在桌上,咣當一聲,砸出一地碎片。
她冷冷地俯視這個除了閉眼沒任何反應的男人,真懷疑他是不是不為外物所動。隻見他施施然地將手裏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而後擰了擰脖頸,手指挑開襯衣的第二粒扣子,緊接著就站了起來。
坐著的厲臨川已經氣勢悍然,一站起來,原本就昏暗的房間裏就更暗淡。
宋知蘊看他慢條斯理地脫掉西裝馬甲,露出一片酒漬的襯衣。她挺直後脊,冷冰冰地諷刺道:“還記得錄視頻,厲總,我應當是敬佩你深謀遠慮,還是罵你無恥下作好?”
厲臨川將西裝馬甲丟在沙發上,指尖挑開襯衣兩粒襯衣扣,似乎眯著起深邃眼眸在沉思,片刻才道:“如果當日是一局香豔旖旎的仙人跳,那我好歹得有個可以呈堂的證供,不至於百口莫辯,最後輸的一敗塗地,三小姐以為呢?”
宋知蘊眼眸冷對,繼續冷笑:“看來厲總很有經驗,也是豔福不淺,想必是經常遭遇這種仙人跳戲碼。”
厲臨川忽的踱步到她麵前,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他低眸時,纖細濃長的睫毛覆在眼上,落下的陰翳叫人完全看不清他的眼神。
對著麵前嬌嫩白皙又驕傲清高的年輕女孩子,厲臨川難得地放柔聲調,湊近她的耳邊道,緩緩道:“戲碼雖多,香豔難覓。”
宋知蘊往後避了避,拍開他的手:“少廢話。你說吧,你要什麼。”
厲臨川鬆開手,淡然道:“這就是你的態度?”
宋知蘊勾著薄唇冷笑道:“厲總,你是生意人,不要玩虛的,有話快說。”
她此刻想到蘇誠然的笑容,他也是生意人,但笑起來真的是雅致叫人舒服。她正閃了個神,就被厲臨川攬住後腰,她被狠狠按進了他結實寬闊的胸膛間。
宋知蘊正要發作,卻被他牽起自己的手,隻見他低下頭,唇就落在自己的耳邊,聲音低沉、語調溫柔地道:“陪我跳支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