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狗哥哥(1 / 3)

白陶陶亦步亦趨地跟著白昱,一步也不肯落後。

父親和陸伯伯好像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把他們三個小蘿卜頭趕到外麵的院子裏自己玩。

院子裏麵種著綠綠的草,草叢裏還七零八落地散著五顏六色的小球球。

陸構變成狗狗,在草地上追著球球玩。

也許是要彰顯自己說一不二的權威,確立他在他們三個小蘿卜頭中老大的地位。

他毛絨絨的大爪子一拍,一個球球就滾到了白昱腳下。

陸構頤指氣使地汪了一聲,“小子,快把球給我扔過來。”

白昱不為所動。

同樣意氣風發的小少年,誰還樂意聽誰指使了?

大概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陸構撒開爪子朝著白昱直奔過來,一口咬在了白昱的小腿肚上。

白昱也怒了。他變作貓貓,動作輕巧地跳到陸構腦袋上,撒開爪牙一通亂撓。

一貓一狗滾作一團,你咬我一口,我撓你一爪子,誰也不讓誰。

白陶陶急得抓耳撓腮,眼見自家哥哥稍稍落了下風,覺得自己應該既幫理又幫親。

她邁著小短腿,搖搖擺擺地朝著他們跑過去,然後一口咬在了陸構脖子上,沒有任何意外地糊了一嘴毛。

男生的友誼或許是從打架開始的。

後來,陸構和白昱成了很好的哥們兒,幾乎好到同穿一條褲子的那種。

白陶陶不明白,貓和狗明明是天生的敵人,為什麼會有例外,一如她爸和陸伯伯,一如她哥哥和陸構。

如果非要找個解釋的話,那不該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麼?

反觀她和陸構,那關係比起貓和耗子來也不差什麼。一個老不忘恐嚇,一個忙著躲藏。

每每陸構嘴角噙著招牌式的笑,再亮一亮那口招牌式的白森森的牙齒,白陶陶就給嚇得恨不能躲回老鼠洞裏藏著去。

她甚至有點兒懷疑,當年陸伯伯是不是抱錯了孩子,明明比起狗狗來,陸構更像狼。

孤勇的狡猾的叛逆的狼。

陸伯伯是醫生,他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把自己那一手醫術盡數傳給陸構,讓兒子繼續懸壺濟世治病救人。

可惜,陸構不樂意。

即使是在陸伯伯的棍棒教育下,他也不曾服軟。

最後的最後,陸伯伯放棄了。

他收了一個關門弟子。

白陶陶以為,陸構不愛醫術,不學醫術。

陸伯伯又一次把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從死亡邊緣拉回來之後,她小眼神崇拜,“伯伯可真厲害啊~”

當時,白昱和陸構都在。

白昱認同地點點頭。

陸構隻是不屑地撇撇嘴,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那天,陸構使計支開了白昱,強硬地拉著白陶陶偷偷去了學校的實驗室。

在那裏,他手執手術刀,當著白陶陶的麵,手起刀落,利索地解剖了一隻小白鼠。

然後,又穿針引線,麻溜兒地縫合了小白鼠的傷口。

小白鼠落地之後,痛苦地嘰嘰兩聲,鑽進角落裏躲著去了。

目睹了全過程的白陶陶麵色慘白,胃裏翻江倒海。

白陶陶亦步亦趨地跟著白昱,一步也不肯落後。

父親和陸伯伯好像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把他們三個小蘿卜頭趕到外麵的院子裏自己玩。

院子裏麵種著綠綠的草,草叢裏還七零八落地散著五顏六色的小球球。

陸構變成狗狗,在草地上追著球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