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歌眼見尹扶蘇竟然願意陪她一並離開,心中不由一陣悸動,沒想到尹扶蘇竟然真的願意為了她而放棄小侯爺的身份,離開帝城遠走它鄉。
忠義侯俯身把尹扶蘇從地上扶起來,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父不怪你,你沒有做錯,至於你阿娘,不必擔心,她還有你阿兄。”
尹扶蘇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顧行歌身邊,執起她的手道:“走吧。”
顧行歌遲疑了一下,又對忠義侯道:“阿父,我最後有一件事,我跟扶蘇都走了,關落墟的婚事還請阿父為他主持。阿父年紀大了,有許多事情不能左右,希望阿父能夠寬心,不要太執著,於己反而無益。”
她心知忠義侯要是知道自己忠護的大君被殺,難免悲慟,因此想要勸他不要太傷心。
忠義侯怔了一下,繼而輕輕頷首:“阿父知道了,以後在外麵讓扶蘇好好照顧你,阿父不能再護著你了。”
顧行歌的喉頭微微哽咽,忠義侯待她如同親生,她實在不忍就此離去。
這時,阿燭在旁邊催道:“凰凰,你到底走還是不走啊?”
還是尹扶蘇下了決心,朝忠義侯最後深深行了一禮,握緊顧行歌的手朝城牆下宮外方向離去,阿燭緊跟其後。
他們三人前腳剛走,後麵便有大批侍衛追了上來,蘇清席登上牆頭,深深望了忠義侯一眼:“侯爺,小侯爺不在身邊嗎?”
忠義侯一直望著顧行歌離去的方向,夜風冷冽,還帶著未散去的血腥,他微微頷首道:“該走的都已經走了。”
蘇清席也隨著忠義侯的眼神望向遠方,輕聲道:“那就好。”
顧行歌三人離開皇宮後,苗青漢的馬車早已在宮門外等候,帶著他們一路疾馳駛向帝城門外,待到馬車停在城門外的長亭旁邊時,天邊已經露出晨曦的曙光。
苗青漢下了馬車,阿燭也跟在後麵,顧行歌掀開車簾,把一枚金魚玉佩遞給苗青漢:“阿舅,此物是蘇大人的,還請阿舅日後幫我還給他吧。”
苗青漢接過玉佩,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今天既然離開帝城,以後就再也不要回來了,以後雖然見不到阿舅了,但是阿舅會一直記得你的,以後生了孩子,記得不要都姓尹,也要姓顧,或者姓鳳都可以。”
尹扶蘇掰掰手指:“阿舅,那我們至少得生三個孩子啊。”
苗青漢白了他一眼道:“反正你以後不用當小侯爺,時間多得是,慢慢生吧。”
阿燭站在苗青漢身旁,對顧行歌揮揮手:“凰凰,我也要回家去了,你以後要來看我啊。”
顧行歌想到阿燭本來就應該待在大湖中好好修煉才對,便對他笑道:“你為什麼總是叫我凰凰,凰凰到底是誰呀?”
阿燭眨眨眼:“凰凰就是鳳凰啊,你是鳳凰生的蛋,所以也算是凰凰。”
可她不是鳳凰呀,顧行歌有點無奈,阿燭到底還是認錯人了,這時,隻聽苗青漢淡淡道:“我記得鳳氏的先祖是個女人,名字就叫鳳凰。”
顧行歌眼見尹扶蘇竟然願意陪她一並離開,心中不由一陣悸動,沒想到尹扶蘇竟然真的願意為了她而放棄小侯爺的身份,離開帝城遠走它鄉。
忠義侯俯身把尹扶蘇從地上扶起來,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父不怪你,你沒有做錯,至於你阿娘,不必擔心,她還有你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