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終篇(1 / 3)

“陳聲沒意見?”

“他能有什麼意見?”

蘇洋看她那笑吟吟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算我問了句廢話。他那人,你就是剃光頭他大概都會讚不絕口。”

路知意被逗笑了,定定地瞧著鏡子裏的自己,還有些恍然如夢的感覺。

鏡中人一頭齊耳短發,雙頰的黑發被固定在耳後,一簇簇潔白似雪的細碎小花環繞一周,輕盈的白紗從頭頂垂墜而下。

因為長發的缺失,她不是公主。

但她摸摸額頭上的小花,笑起來,覺得自己像個精靈,比公主倒是更有靈氣。

那身魚尾裙是陳聲親自挑選的,她說隻穿一次,租婚紗便好,可他不同意。

他說一生一次的日子,要重視。

成為陳指揮官的隊長如今更加惜字如金了,可他說那話的時候,路知意抬頭望著他,看見他眼裏的認真鄭重,像個成熟穩重的男子漢,卻又無端多了幾分小孩子的稚氣。

她便也笑起來,說:“好,都依你。”

蘇洋替她整理好裙擺,站起來,也沒急著出去,隻是與她在鏡中相望。

片刻後,蘇洋說:“沒想到你就嫁了。”

路知意笑吟吟地坦白:“我也沒想到。”

“他是怎麼求婚的?”

“怎麼求婚的?”

她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陷入回憶裏。

大概每個姑娘都憧憬過那一日,畢竟少女時期的偶像劇總是不厭其煩上演著這樣的情節,冰淇淋裏藏著的戒指,遊樂場升騰而起的告白氣球,城市中心忽然亮起的求婚大屏幕,亦或是簡簡單單的一束玫瑰、一隻戒指。

白馬王子總會單膝跪地,說出那句亙古不變的台詞:“嫁給我吧。”

而她呢?

那一天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

她接到任務,在淩書成的安排下上了二號救援機,卻不料在駕駛座上看見了陳聲。

“你怎麼在這兒?”她問陳聲。

陳聲說:“指揮中心坐膩了,今天來找找感覺,和你一起出一次任務。”

路知意笑了:“就是送個補給,我一個人就行,哪裏還敢勞煩陳指揮?”

陳聲瞥她一眼:“見好就收吧,不是誰都有這個榮幸讓我當司機的。”

那就是個十分尋常的日子,濱城在過冬,事實上南海的冬與夏素來沒有太大差別,總是一樣的晴空萬裏,一樣的天高雲闊,一樣的蔚海無垠,一樣的美。

兩人都穿著製服,墨藍色,綴白紋。

她素麵朝天,而他也隻不過帶著那幅飛行墨鏡。

送完補給,回程途中,陳聲忽的將直升機懸停在半空。

路知意奇道:“怎麼停了?”

他卻摘下墨鏡,平視前方,說:“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她一時之間沒有說話,明明一無所知,卻又仿佛已有預感,心跳都慢了半拍。

他說,我們也認識好多年了,路知意。

她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過去我年少氣盛,總覺得這天下就沒有能束縛住我的事,心比天高,試圖尋求一切新奇的刺激,不安分,也不肯安定。”

“陳聲沒意見?”

“他能有什麼意見?”

蘇洋看她那笑吟吟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算我問了句廢話。他那人,你就是剃光頭他大概都會讚不絕口。”

路知意被逗笑了,定定地瞧著鏡子裏的自己,還有些恍然如夢的感覺。

鏡中人一頭齊耳短發,雙頰的黑發被固定在耳後,一簇簇潔白似雪的細碎小花環繞一周,輕盈的白紗從頭頂垂墜而下。

因為長發的缺失,她不是公主。

但她摸摸額頭上的小花,笑起來,覺得自己像個精靈,比公主倒是更有靈氣。

那身魚尾裙是陳聲親自挑選的,她說隻穿一次,租婚紗便好,可他不同意。

他說一生一次的日子,要重視。

成為陳指揮官的隊長如今更加惜字如金了,可他說那話的時候,路知意抬頭望著他,看見他眼裏的認真鄭重,像個成熟穩重的男子漢,卻又無端多了幾分小孩子的稚氣。

她便也笑起來,說:“好,都依你。”

蘇洋替她整理好裙擺,站起來,也沒急著出去,隻是與她在鏡中相望。

片刻後,蘇洋說:“沒想到你就嫁了。”

路知意笑吟吟地坦白:“我也沒想到。”

“他是怎麼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