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霆費了好一番力氣才鬆開領帶，他緩了好一會兒才道：“下手過於歹毒了。”
章之杏拍了拍手，仔細打量了下他。
江遠霆身材極好，這身滿是亮片的廉價西裝穿在他身上反而襯得他更加風流不羈。
她讚賞了幾秒，不安分地湊了過去，“多少錢包你一夜啊？”
江遠霆桃花眼眯了下，他輕聲道：“您能出多少錢呢？”
章之杏的手摸上了他的腰，“一個吻。”
江遠霆輕笑，“夠了。”
他微微彎腰，湊近了她。
章之杏情不自禁微微抬頭。
“哢嚓——”
門被推開，接著便是一道道歉聲。
“抱歉，先生小姐，聽說我們這邊有個男模的衣服——”
經理人看著包廂裏的兩人，以及那身外套，他話音頓時卡住了。
好幾秒，他眼神複雜地道歉：“對不起，打擾了。”
包廂內，曖昧的氣氛消失得幹淨。
章之杏憋著笑意道：“你看到他的眼神了嗎？”
江遠霆也失笑了，“太糟糕了，以後再來怕是要花好一段時間解釋了。”
章之杏看著他，一臉認真道：“我知道經理在想什麼。”
江遠霆脫下了外套，“什麼？”
章之杏憋著笑，“你怎麼穿品如的衣服啊？”
江遠霆：“……”
他白了一眼，換上了自己的外套，“玩夠了嗎？走吧，時間不早了。”
章之杏聳聳肩，起身跟著江遠霆離開了。
兩人出了包廂，在人潮洶湧的路徑中，江遠霆握緊了章之杏的手，生怕她被擠散了。
章之杏被牽著走了幾步，瞥到了一桌人正在猜拳。
她又想起了剛剛那茬，不僅開始念叨了起來，“你剛剛為什麼要故意輸給我啊，過分，我能贏的！”
江遠霆牽著她，心情莫名有些輕快。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笑道：“難不成你要在那群男模前表演脫衣秀？”
章之杏愣了下，反應了過來。
她“嘖”了聲，開始嘴硬了，“我又不是贏不了。”
說完，章之杏又訥訥地道：“難道你就可以在男人麵前脫衣服了？”
江遠霆拉過章之杏，小心保護著她不被人流擠到。
他笑了聲，話音沉沉，“你要是想看，也不是不可以啊。”
章之杏頓了下，麵色複雜：“你今晚怎麼和上了女德班的大房似的。”
江遠霆從善如流地街道：“酒後吐真言，我也露出了如玉君子的真麵目。”
章之杏：“……”
她搖頭，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道：“要不要玩速問速答，你不是說酒後吐真言嘛。”
江遠霆嘴角勾了下，拖著她繼續走：“問吧。”
章之杏發問了。
“天的顏色。”
“藍色。”
“章之杏是仙女嗎？”
“不是”
章之杏罵道：“這樣的謊話你也敢說？”
她接著問。
“最討厭吃的東西？”
“黃豆芽”
“章之杏可愛嗎？”
江遠霆話音頓了頓，“嗯？”
章之杏昂頭，“快回答啊！”
他搖頭，“可愛。”
“和多少個女人交往過？”
“沒數過。”
“最喜歡哪任女朋友？”
“下一任。”
“支付寶支付密碼多少？”
“701……”
江遠霆話音突然頓住，他麵無表情地轉頭看向她。
章之杏見他這樣，不禁笑彎了腰。
“沒想到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章之杏蹲在了地上，拖著他的手笑了起來。
她臉色通紅，眼睛彎彎，整個人快活極了。
江遠霆扯了扯她。
章之杏不動，繼續笑。
江遠霆彎腰，伸手攔住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
章之杏酒勁兒似乎上來了，她晃著腿，笑聲還在持續。
江遠霆抱著她繼續走。
她似乎笑累了，趴在江遠霆肩膀上開始嘟囔，“真可惜，剛剛就差一點啊，你沒想到吧？”
江遠霆沒回答。
好幾秒後，他的聲音響起了。
“701762”
“嗯？”
“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