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眉目慈和,連忙搖頭推拒道“娘子休要這般,即是探親路經此地,便是緣分,借宿一事隻是小事,有何不可,娘子請隨我來!”婦人說完轉頭便在前邊引路,也不接受風采采的鐲子,風采采無奈收回玉鐲,帶著塗九晏跟著婦人。
那婦人將風采采兩人帶至家中,婦人家周圍有一處庭院,由籬笆團團圍住,主房耳房近四五間,皆是古色古香,精致宜人。風采采暗自道:此村落看起來還挺富庶的!
“娘子今晚和小郎君就睡在這西廂房吧,平時這房間都是時常打掃著的,娘子可以放心入住,等會奴家拿來被褥娘子便可以入睡了。”
“多謝大姐,麻煩你了。”風采采頷首以示感謝,不多時那婦人抱著被褥回來,還貼心的將床鋪疊好,風采采有些汗顏與婦人的熱情,但也委實拒絕不了。
乘婦人鋪床之際,風采采開口向婦人詢問道:“冒昧請問,我一路走來村子裏怎麼都是女子和稚童,村子裏的年輕男子怎未曾看到?”
聽到風采采突然發問,婦人後背微微一僵,轉瞬即逝,但還是被風采采捕捉到了。隻聽婦人好似不經意的扭過了頭,一臉愁容的說道,“娘子有所不知,村子窮苦,郎君為謀的好生計都紛紛出山了,有時一月而歸,有時半年而歸,徒留我們孤兒寡母在家,況且朝廷近幾年與高句麗戰事頻繁,總是征兵不斷,時日一長,男丁則越發稀少。”婦人眼底好似含淚泣道。
風采采聽聞有這緣由,不由歎息,人間疾苦,至親分離,不過如此了。連忙輕聲安慰,不再過問。
目送婦人出去後,風采采思索良久,還是有些疑竇,雖說征兵和外出謀生計合情合理,但是不至於一人不在,況村外結界不同尋常,不可全信。
塗九晏累了好幾天,見終於有個落腳之處可好好休息,急不可耐的上了床,也不想管什麼奇怪不奇怪的。風采采不得其解,便隻得先休息,靜觀後事,於是踱步至床前,開始褪下衣衫。
“你……你要幹嘛?脫衣服做甚!”塗九晏剛剛躺下,方才閉上了眼,隻聽見床邊衣衫摩擦,伴隨著“簌簌”落地的聲音,立馬睜開眼,便看見少女已經將衣衫脫至內衫,再脫一層便看見褻衣了,哐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