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前來恭賀的人極多,幾雙或明或暗的眼睛一直盯著婚禮上的新人,當他們聽得送入洞房四字也不由微微一震。
誠王及側妃辛氏抬眼瞧著新人一路而行,眾多年輕人跟在一邊起哄,二人的眼裏皆閃過意味不明的光澤。
鑒於江子豐跟江雲漪的關係,誠王沒有讓他跟來,今日跟在他身邊的是他的第一謀士莫不諱。
莫不諱的眼神有些莫測,他不看新人,而是看著滿堂眾多的文武百官,及高居主位的永帝。
暗想著若誠王在今日的舉事的成功率有多高。但著眼瞧著四周明裏暗裏看不到的暗衛,莫不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今日的婚禮看似鬆寬,實則比任何時侯的防範都要嚴,他相信以雲家和敬陽王府對這件婚事的看重,他們是絕不會允許讓任何意外在此發生。
看似絕佳機會卻處處暗藏著殺機,莫不諱不由眯了眯眼。或許起事的時間可以在婚禮之後,那時京都皆因這件喜事而歡欣鼓舞,必然防心降低。
那個時侯才是起事的最佳時間!一招定計,莫不諱才揚起一抹笑意,舉杯與身旁的賓客一塊吃酒。
角落處獨自飲酒的北津凡忽地抬頭凝向微笑的莫不諱,眉頭微皺。回京不久,他本以為永帝會讓他留守京都,可前幾日他已收到消息,永帝已下定決心過兩日就將調離。
“父帥,有問題?”
江武繞過重重賓客才找到躲在角落處的北津凡,見他一臉深思的凝著誠王及其部屬的方向,心有所感。
與北津凡相認之後,江武從對他的誤解,到最後的敬服,慢慢的演變成一種崇拜。知他躲在這裏隻是為了更方便的觀察整個會場,以便在出現混亂的時侯可以第一時間做出應變。
“誠王有問題,可是永帝太信任他。”
北津凡並不瞞著江武,這些年他也努力地將教導這個唯一的兒子,盡他所能的彌補對他曾經的虧欠。
現在的江武已經可以獨擋一麵,他打算他調京之後把他留下來,以防誠王之心。否則一旦改朝換代,他們北家軍必會死無葬身之地。
“父帥放心,孩兒一定會盯死他。”
江武亦知事情嚴重,可惜沒有證據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其實今日的婚禮他們本以為會有變故,不想婚禮到現在一直很順利。
這最後的一刻他們自然不敢掉以輕心,慎重地點頭承諾。這些年跟著北津凡,與北家軍同生共死,他是不會容許有人傷害他的父親他的兄弟!
“那是西番王耳克之子,我朝與西番相臨,這西番王之子來京數月卻逗留著不肯走。也不知是何居心,這會子倒扮成我大周的風流子弟來參加敬陽王府的婚禮。”
這一年多來匈奴屢次進犯齊國,如今齊國已經與大周失去聯係,現在這仗不知要打到什麼時侯。
北津凡一直以為西番會在去年的大雪災之時進犯大周,卻不想西番卻按兵不動。但這西番王之子卻於數月前喬裝來京,令他不得不懷疑西番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動作。
“西番王之子?你說段景之是西番王之子?”
江武微微睜大了眼睛,凝著北津凡給他指的人心下極為震撼,忍不住就驚問出聲,隨即忙捂住嘴。
這西番王之子來京可是大事,他這麼嚷嚷不引起慌亂才怪。好在他們所在的位置極偏,沒人注意到他們的談話,自也不會有人聽到他這聲不小的驚呼。
他是被北津凡給嚇的,段景之來京為的是什麼他豈會不清楚。可北津凡怎麼會認為段景之會西番的奸細哪。 婚宴中波濤暗湧,也止不住這場盛世婚禮帶給人們的衝擊。前來觀禮的人麵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酒宴一直到子時初才散,端木陽被灌了不少酒。但端木陽謹記著今兒是他的大喜日子,所以大半酒被讓別人替他擋掉。
假醉由著人扶著他進新房,端木陽迷蒙的雙眼才恢複清醒,將身上的酒氣全數逼掉,揮退新房內所有人,端木陽有些緊張地凝著床中央正襟危坐的人兒。
深吸一口氣才伸手揭開大紅的蓋頭,蓋頭揭開露出少女精心修飾過的眉眼,朱唇輕點嫣然如玉,眉似遠山,眼若琉璃,大紅繡鸞鳳牡丹的霞披加身,端凝華貴,將她的身條與氣質完美地襯托出來。
這是他的妻!
“丫頭!”
蘊滿深情,端木陽取過交杯酒,相交對飲,親自為江雲漪取下沉重的鳳冠,並為其卸了妝,他自個也重新洗浴了一番。
長發披滿肩,一支玉簪半挽成仙髻,卸妝淨麵後的江雲漪宛若清水芙蓉,華麗裙衫加身,有一股別樣的靈秀與華美,端木陽忍不住與方才她高貴端莊的打扮做了一番對比,卻還是此刻的她最能拔動他的心弦。
他從來沒看到過這麼嬌,這麼媚,這麼清靈若水的江雲漪,此刻的她每一處對他來說都有著巨大的誘惑。
從相識之初他見到那個刁蠻的敢叫他站住的小女子起,她的模樣似乎就入了他的心,從此不願再忘懷,所以步步設計隻想要她的心。
現在他終於如願以償!
“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江雲漪被端木陽過分灼熱的眼神逼得臉有些發燒。不是沒被他這樣看過,但這一次似乎格外的不同。
不想再讓他這麼看著,江雲漪想著她一整天都沒吃東西,肚子早唱起了空城計。若不是端木陽總不來,喜婆又不肯走,她早把頭上的鳳冠取下找東西吃了。
端木陽忙到桌上為她拿了不少點心,還細心地倒了茶水給她,然後看著她一口一口地吃著點心,越看越覺得那些點心比他命好。
嗯,要是現在他的丫頭吃的是他就好了!或者被他吃也成啊。
“丫頭,很晚了,我們是不是要安歇了?”
一小碟的點心江雲漪吃了近半個時辰,端木陽的臉就有些黑了。他等洞房花燭夜都等了多少年了。現在他的丫頭臨到這個時侯不會不給他吧?
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端木陽很想像以前一樣不管不顧的撲上去,直接將她吃幹抹淨,但這一刻他就想多一些耐心,多一些等待。
他想給她一個最難忘最完美的洞房花燭夜,他想她在最合適的時侯同他共赴世上最美的人間仙境,譜一曲最動人的情人調。
“那,那就歇息吧。”
江雲漪將點心碟子往桌邊一放,人快速地往床裏一滾,用半床被子將自己給裹了起來,然後背對著端木陽閉起眼就睡。
臨睡前還嘟噥一句,結婚很累,趕緊睡!
端木陽見江雲漪這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突然覺得他若太君子那他就別想碰自己的媳婦兒。
不過這樣的江雲漪讓端木陽有些意外,以前他們又親又抱又摟,基本上什麼事都幹了,也沒見他的丫頭羞成這樣啊。
想到羞字,端木陽微微一愣,隨即笑開,原來他的丫頭也會怕羞。不過這個時侯他怎麼能因為江雲漪害羞就放過她?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若錯過就是自己找虐!這個時侯他就應該化身為狼,攻陷下他一直想要的陣地才對!
“丫頭,你害羞了麼?”
端木陽直接挎過他麵前的被子壓在她身上,臉上帶壞壞的笑凝著裝睡的小女子,語氣裏帶著幾分調笑,幾分驚喜。
原來他的丫頭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他以前竟然沒有沒發現,以後他一定要好好發掘才成。
江雲漪不動,嘴卻微微嘟了嘟,眉睫也動了動,就是不睜眼。敢說她羞,哼哼,那今晚她就不理他!
“丫頭……”
端木陽的喉結滾了滾,聲音裏有幾分暗啞。他的丫頭一定不知道她睡著的樣子有多迷人,尤其是此刻的她粉麵含春,似嗔還喜的模樣又豈能不讓他怦然心動。
忍不住吻住了日思夜想的唇,從淺嚐到深吻,不知何時江雲漪身上裹的被子早已被端木陽扔到一旁,大手順著肩窩往下,極靈巧地解開了繁複的喜服帶子,不消半刻江雲漪身上的衣裳隻剩下一件裏衣。
江雲漪被吻得全身發軟,小手兒自然而然地去解端木陽的腰帶,在自己身上隻餘一件裏衣的同時,端木陽身上也隻餘一條褻褲。
男人精致的腰身,緊致健康的肌膚華光水潤,觸之如玉,在燭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異樣的誘惑。
輕薄絲滑的裏衣磨搓著彼此滾燙的肌膚,在這個冬夜裏劃出最灼熱的火花,端木陽的大手從下腰滑進,修長的指尖帶著最熾的溫度,每過一處那種麻麻癢癢總能引起心靈深處為其顫栗。
指尖下女子的肌膚嫩滑如脂,猶如世上最名貴的羊脂白玉,任其如何把玩也不想放下,她身上的一切將是他今生最珍愛的寶物。
她的唇如蜜,任他如何啃食依舊不願舍下,延著完美的唇線輕咬著那玉潤小巧的耳垂,手間撫過曲線完美的背。
冰肌玉膚兩兩相觸撞出世間最美的花火,勾勒出心間最深處的欲念,若即若離才是世間最讓人欲罷不能的東西。
江雲漪緊緊地咬著唇硬是不讓自己呻吟出聲,端木陽卻不讓,吻住她,長舌滑進她的口腔,掃過每一寸屬於他的領地,霸道的宣示著主權。
“丫頭,叫我,叫我的名字!”
將她的雙手扣在腦後,指尖在裏衣內輕描細繪,感受那細膩至極的軟滑在他手中綻放出最透人的彌度,猶若雪後峰巒起伏的絕佳風景,雙眸如晦,聽著身下人兒破碎的呻吟聲,端木陽深吸一口氣,語氣誘哄。
“端,端木……”
江雲漪的聲音有些可憐兮兮,迷蒙著一雙水眸,那眸如水霧一般朦朧誘人,媚入骨髓,吸著氣叫著端木陽的姓,帶著令人心顫的嬌,引動人內心裏最難耐的欲。
此刻的她猶若海上的一葉扁舟,無處依萍,飄搖輕蕩進他的港灣裏,楚楚依人模樣,柔美得讓人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叫我臨淵……”
端木陽順著她的耳垂一路往下留下屬於他最美的痕跡,驀地被她這聲端木撩撥得差點不能自控,手下的力度不由重了兩分。
平日強勢的江雲漪在床弟之間總能給他無限的驚喜。她的青澀讓他珍愛,恨不能永久珍藏。然她那青澀裏綻放出的嬌,總能讓他不可自拔,恨不能就此沉倫,永不再醒。
“臨,臨淵……”
微喘著氣,身子受不住地扭動起來,被扣住的雙手就想掙脫這樣的掌控,卻不知這樣的她令得忍得極辛苦的端木陽恨不能馬上吃了她。
端木陽的吻越來越狂亂癡迷,江雲漪被撩撥得全身酥麻,瞧著端木陽隱忍的眸子中帶著對她的渴望,突然覺得心軟。
見她眸子一柔幾不可見點了點頭,端木陽似得到了鼓勵……
江雲漪的指狠狠地戳進端木陽的肩,漫天而來的疼痛讓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脫離了自己。
端木陽心疼地吻著她一動也不敢動,但如此卻差點將他逼瘋,他的丫頭似乎感覺到他的苦,主動吻了吻他的唇,眼神迷蒙。
“可以麼?”
啞著聲音,端木陽的聲音裏是極致的隱忍。
“嗯,嗯!”
她用鼻音答,似方才的疼痛已經過去,她又麻又癢又痛,很想叫他出去,卻不忍他這麼辛苦。
聽著她這般回答,端木陽終於不再有顧忌,放開自己,凶猛向前,感受今生第一次肉與體的碰觸,那種與心愛之人的水乳交融,讓他身心歡暢。
初嚐人間真滋味,端木陽越發勇猛,數次酣暢淋漓之後,看著身下人兒嬌嬌軟軟地臥在他懷中,他忍不住再次吻過她的每一片肌膚,在她醒來之後再次在她體內留下僅屬於他的痕跡。
這樣的她讓他怎麼也要不夠,瞧著她就是一種誘惑,想著她就是與她再次共赴那雲雨之境。
食髓知味,親吻著她,觸摸著她,瞧著她嫩白的肌膚泛著誘人的粉色,指尖撩撥著她身上的敏感,不消一會眼底再次染上情欲之火。
不願節製,不想節製,用行動告訴她,他要她,所以他狠狠地在她醒來之後要了一次又一次。
“端木陽,你夠了!”
江雲漪聲音嬌媚,見端木陽還不滿足忍不住吼出聲。她的腰快斷了,外頭都五更響了,到現在他們做了不下十次。
為什麼男人在這方麵的精力總是比女人強?明明一整晚都是端木陽在動,為什麼現在動一下都疼的人是她?
嗔怒地看著這個精蟲上腦的家夥,江雲漪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
瞧著兩人身上都被剝得精光,地上兩人的喜服撒落一地,兩床被子也被扔到了床下,若不是喜房裏鋪著地龍,兩人這樣不著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