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漪想著她若不能去看清清,那怎麼招也得整一個會做藥膳的照顧清清才行。
楚熙竟然對她家清清有意,她家清清看著也不像對楚熙沒那個意思,隻是她心裏就是別扭。
她在前世裏看了二十幾年的清清,就這麼被一個男人給牽走了。而且這個人她看著也不是好的,但她家清清看上了,她又能怎麼樣呢。
趁著楚熙犯到她手上,她若不能幫清清調教出一個十全好男人,怎麼對得起她們兩世的姐妹情?
“清兒的病不能拖,你就不能寫方子給我,讓我先帶回去?”
楚熙皺了皺眉,想著他若在周國呆太久,萬一他家清兒在他不在的時侯被別人給拐跑了,他找誰哭去。
若不是出於這個考慮,他也願意留下來學這個藥膳,這樣以後他就可以天天照顧他的清兒了。
“一個是你留下來學成再走,一個是帶我去齊國親自給她治療,你自己選!你要是不肯留下來,我就寫信告訴清清,說你用情不專。讓那個什麼辰替你好好照顧清清。”
藥膳是需要長期調養才能見效的,她不在清清身邊,周齊兩國又得離得遠。楚熙現在跟她說清清的現狀,她也隻能配出清清近段時間需要的調養方子。
以後的調養是要隨時觀察她的病況進行不同程度的療養才能見效的。若沒個精心的人在清清身邊照顧,她如何放心得下!
既然楚熙想追她家清清,以後當然得處處以清清為先,她才能放心把清清交給他。若他連學個藥膳幫清清調理都不肯,又怎麼能保證對清清一輩子好呢。
“我又沒說不學。我學,我學還不成麼?不過你得保證清兒不能嫁別人,隻能嫁我!”
楚熙不想江雲漪半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給他,竟然還想給清兒告狀說他用情不專,他哪裏用情不專,他對清兒是專得不能再專了!
最主要的是江雲漪竟然支持鄭墨辰,那怎麼行!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從鄭墨辰身邊把他家清兒給拐回來的。
以前清兒跟鄭墨辰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若不是他在一旁看著,清兒早被鄭墨辰騙走了。
現在清兒都還沒答應嫁給他,若是江雲漪寫信這麼一說,清兒不是更不搭理他。要是他回去看到清兒跟鄭墨辰雙宿雙棲,他不得嘔死啊!
以江雲漪在清兒心中的地位,若真被江雲漪說動,那他這麼多年的守護不是要付水東流?
楚熙隻要一想到他不能跟清兒在一起,哪裏還能如方才那般淡定!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能讓我滿意,那一切都好說。要是不能滿意,我看那個什麼辰挺不錯的……”
江雲漪其實對鄭墨辰沒什麼印象,隻是上一次端木陽好像有提起他的名字所以記住了一點。
現在為了能整治楚熙自然要拿個人來跟他做對比,要不然又怎麼能讓楚熙珍惜清清呢。
“江姑娘,是鄭墨辰!”
清晨不知死活地在一旁提了個醒。他隻不過是想多看看他家公子不與於往日的神情而已。
反正他剛才開口揭穿冰清小姐有信給江雲漪時,他家公子那淡淡的一眼過來,他就知道回去他一定會倒黴。
既然都是要倒黴,那他就多看一些好戲再倒黴吧!
“丫頭,我記得鄭墨辰不僅功夫好,學問好,還做了一手的好菜。跟在清清身邊那是十項全能,端茶送水洗衣做飯樣樣都行!”
端木陽想著楚熙瞞著他來大周害他在江雲漪心中的地位急劇下降,就在一旁跟著幫腔。
哼哼,楚熙啊楚熙讓你這個腹黑至極的家夥連我也算計,這一次我非讓丫頭好好整治整治你不可。
“端、木、陽!”
楚熙拳頭握得格格響,清晨他可以回去好好收拾,可是端木陽竟然跟著清晨一起坑他是什麼意思。
那個鄭墨辰功夫再好,學問再好也是他教的,那能跟他比麼?端木陽這是欠教訓啊!
“我說的可是實話啊,你說對不對啊清晨?”
端木陽也正想揍楚熙一頓呢,讓他丫的拿唐冰清的信來隔應他,讓他丫的一點消息都不露就來大周找江雲漪。
清晨故意無視楚熙此刻的臉色配合著端木陽一搭一唱,令得楚熙差一點就不顧形象當場教訓起這兩個敢拆他台的家夥。
“你要不願學,我就讓端木把那個鄭墨辰弄過來,讓他學。那以後清清就由鄭墨辰照顧,你就靠邊站吧。”
江雲漪聽端木陽和清晨都這麼說就覺得鄭墨辰應該不錯,那就用他來好好牽製一下楚熙。
而且看到楚熙這麼緊張,說不定清清和鄭墨辰之間也有一些說不得的秘密。那她就更好好關心了!
“不行!清兒以後隻能由我照顧。你教我吧,我一定會學得比任何人都好!”
楚熙見他們三個越說越把他直接排除在外,一副要把鄭墨辰弄過來學藥膳,讓他以後隻能吃幹醋就怕了。
本來鄭墨辰練純陽功救清兒就已經讓他很窩火了,現在若是還讓鄭墨辰學藥膳照顧清兒,那還有他什麼事啊。
“好,你遠來是客,今兒就先放過你,從明兒我開始教你怎麼做藥膳。”
江雲漪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讓人帶楚熙和清晨先到客房休息。自個寶貝地抱著一堆信和幾十副往自己的小院走。
到房中之後又忍不住拿著信看了好幾遍,越看心中對清清的思念就越深,尤其是看畫的時侯,她總能想起跟清清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端木陽沒有跟過來,直接找楚熙算帳去了。待小半時辰回來後,看見江雲漪竟然抱著信睡著了。
走過去想幫她把信拿走,抽了半天沒能將信抽出來,又怕驚醒了她,隻好蹲身將她抱到床上,細細地吻著她,引誘著她將信自動放下。
江雲漪被吻得迷迷糊糊也不肯把信放下,直至端木陽的大手伸進裏頭不住的挑逗著她,她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端木陽將信給抽走了,可是信一離手她整個人就清醒了,“你幹嘛搶我的信?”
懷裏一空,江雲漪一下從情欲中驚醒,推開端木陽就想搶端木陽手中剛抽走的信。
“乖丫頭,信就放這邊沒人跟你搶,難道你連睡覺都要抱著信睡?而且時侯不早了,你不餓麼?”
端木陽忍到吐血,他不過動了一下信,他丫頭有必要這麼緊張麼。這信她都抱著看了一晌午了,還沒看夠哪。
江雲漪看了下時辰,才知道端木陽是來叫她吃飯的,她方才在暖房忙了半天就過來接待楚熙,不想一下晌午都過了。
任端木陽叫青杏和銀杏進來給她更衣洗瀨,又讓人去備飯,隨後請楚熙過來一塊吃飯。
“楚公子,你怎麼了?”
江雲漪見楚熙走路有些奇怪,想著剛才端木陽說找楚熙有點事沒跟過來,就瞥了端木陽一眼。
“一路趕路太辛苦,累的。丫頭不必理他!”
端木陽理都不理楚熙一下,若不是江雲漪在這他還想再給楚熙一頓排骨吃呢。起身給江雲漪盛飯,還為她夾了幾樣她愛吃的菜,讓江雲漪無視楚熙就好。
“麻煩楚公子!”
江雲漪將端木陽給她盛好的飯還給端木陽,拿了空碗給楚熙,然後笑看著他。她本來想明兒再調教楚熙的,但端木陽提前給楚熙做了示範,那就從現在開始吧。
端木陽見江雲漪竟然要吃楚熙盛的飯,臉一下就黑了,死死地盯著楚熙的空碗,好似這樣就能讓那個碗消失。
“不必客氣。”
楚熙對江雲漪的舉動有些詫異,可是看到端木陽黑沉的臉,就心情大好,接下碗親自為江雲漪盛了一碗大白米飯。
誰讓端木陽剛才下手那麼狠,現在活該被江雲漪嫌棄,哼!
“丫頭,這家夥盛得飯哪有我給你盛得的好?盛得這麼滿一會子怎麼放菜?你還是吃這碗吧。”
端木陽暗恨楚熙不識相,想著方才他下手還是輕的,他應該讓他連路都走不了才對。
“清清吃飯的時侯,你也給她盛這麼多麼?”
江雲漪沒理會端木陽,端著楚熙給她盛的飯狀似漫不經心地問。看楚熙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沒給清清盛過飯,要不然怎麼連這點事都要端木來提醒?
看來她的調教計劃有待加強,要不然誰知道何時能調教出一個模樣丈夫送給清清當禮物呢。
“我,這碗是給我自己的,我重新再給你盛一碗。”
楚熙這才回過味來,忙拿了一個新碗按著端木陽盛給江雲漪的比例重新盛了一碗新的米飯放到江雲漪身邊。
這丫頭現在是在考驗他夠不夠格當清清的夫婿麼?那他當然要好好表現,怎麼招也要讓江雲漪在清清麵前多給他美言幾句。
端木陽見此臉又黑了幾分,悶頭扒了幾口飯,想著不能讓楚熙占了他的風頭,又笑著抬起給江雲漪夾了一隻蝦,“丫頭,這個好吃!你嚐嚐。”
江雲漪將蝦重新夾了給端木陽,瞥了楚熙一眼,楚熙剛吃了一口飯,見此就夾了薑炒花蛤給江雲漪。
“清清不吃薑也不吃花蛤,你不知道麼?”
江雲漪歎了口氣,心裏對楚熙的評價又降了幾分。清清怎麼千挑萬選選了這麼一個對她如此不精心的人呢。
若不是清清在信中說楚熙為了給她治病去練那個什麼功,給敗了身子,她都要懷疑那個人是不是楚熙本人。
不對,楚熙明明沒病,不過他的體質確實不適合練那種武功而已!
“我,我……”
楚熙很想說那花蛤是夾給他自己吃的,但想想這種蠢話說出去那他真成蠢人了。不過清兒不吃薑不吃花蛤的事他真不知道!
以前在蔡家莊,他也沒見清兒挑過食,隻要食物做得精致美味,她就沒挑過。卻不想清兒原來也挑的!
“清清吃生薑會吐,吃海鮮會過敏,這些你竟然都不知道?你這樣,我怎麼放心把清清交給你?”
江雲漪一看楚熙的表情就知道楚熙一定不知道清清的這些習慣。對楚熙的印象又打了幾分折扣,想著接下來幾日她一定要好好調教楚熙,要是不能調教好,一定要讓清清重新找個!
“我記下了!”
原本楚熙還在暗地裏取笑端木陽的,見江雲漪做了這麼多原來是在試探他對清清了解有幾分。
這下一試探不僅江雲漪知道他對清兒不經心,連他自己都知道他到底有多不經心。
這些事鄭墨辰一定知道,可他卻不知道!想想楚熙就鬱悶憋屈,虧得他還守了清兒幾年,就算不知道清兒不吃海鮮,怎麼連清兒不吃薑都沒注意啊!
驀然想起上次在齊國時,他、清兒和端木陽一起在酒樓吃飯,端木陽點了一堆不帶薑不帶花椒的菜,甚至連半隻海鮮都不點,那時清兒聽到端木陽點單還愣了一小會。
那個時侯端木陽是在試探清兒?或者說端木陽在齊國的那幾日之所以老纏著清兒全是在試探?
他家清兒之所以會知道江雲漪在周國,不就是因為端木陽讓清兒繡的那副繡品麼。
原來一切都是端木陽的錯!這個該死的,若是他沒有試探清兒,沒有讓清兒給江雲漪繡什麼繡品,清兒和江雲漪又怎麼會有機會聯係上呢。
楚熙恍然之後,就決定一會子吃完飯一定要找端木陽好好算帳!
“丫頭,這下你知道我對你多好了吧。來,吃這個!”
端木陽瞧見楚熙被訓就笑了,夾了一塊麻辣鴨血給江雲漪,對著楚熙暗自挑了日期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