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賽琳娜的眼睛是真的毒,盡管江子恩麵上偽裝極好,可賽琳娜還是一語成胤,徑直指出重點!
江子恩斂了斂眼眸,“沒——”
“哦,戰霆琛欺負人啊。江子恩,他的確不是什麼好人,這次趁你失憶了,正好,抓緊借機離開他身邊,他控製欲太強了,會壓得你喘不過來氣的。”薑卓眼尾上揚,薄唇輕啟,徑直挑撥著關係。
顧軒淡淡的瞥了一眼薑卓這位手下敗將,毫不留情冷斥,“你想死嗎?”
“我們明明是接子恩去敘舊的,還愣在這裏做什麼?戰霆琛欺負人又怎麼樣,你們四個人組個牌局,三個人聯合,欺負死他,就不信他能抗住。”賽琳娜豪爽道,反正有徐景安在,她怕啥?戰霆琛總不能厚臉皮的欺負孕婦。
興許是這些人的氣氛過於融洽,除卻這個叫薑卓的總是會用陰陰的眼神看著她,倒不會讓她太過於緊張。
江子恩沒多想,便點點頭答應。
賽琳娜自來熟,拉著她講了很多育兒經,顧軒和徐景安對江子恩倒是很溫和親切,薑卓不親近,以至於江子恩覺得他混進這個男人堆裏十分的不和諧。
賽琳娜看了看江子恩,心中哀歎一聲,在M國便受過那麼多的創傷,身體剛剛好轉,現又因為童年陰影的創傷,腦部受創,指使短暫失憶。
她緩緩的伸出手,摸了摸江子恩的手,明明房間很溫暖,可江子恩的手卻是冰的,泛著涼意。
徐景安仔細的觀察到,悄無聲息走到一邊,拿過兩個熱水袋,給她們一人塞了一個。
“子恩,雖然你失憶了,但我們這些人你都不必擔心,我們可以陪你一點點回想起來。”
“謝謝你。”江子恩抿了抿唇,點點頭答應著。
“子恩,你還記得睿安和諾諾嗎?他們都是你的兒女,現在也在這裏,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這個江子恩是知道的,哪怕忘記,可他們是江子恩身上掉下來的肉,就算忘記,江子恩也會逼著自己去熟悉想起。
她忽地抬眸,沒有拒絕,轉身向兒童房走去。
諾諾和睿安都天生安靜,不跳脫,諾諾更甚,走到兒童房的時候,江子恩的腳步卻突然頓住,隻站在門間,並未進去。
她看了一眼,薑卓站在諾諾的床邊,向來冷情詭譎的臉頰難得變得柔和,並不言語,隻淡淡的站在床邊看著熟睡的諾諾。
江子恩杵在門口,不知是不是撞見了薑卓的另外一幕,莫名的心有些一窒。
給小孩子掖被角,旁人做都不奇怪,由薑卓做起來,便格外的奇怪!
看見薑卓細心體貼的給諾諾掖著被角,全程都沒有驚醒諾諾,那嫻熟而自然的動作,仿佛薑卓已經對著諾諾練習過一百遍。
直到薑卓掖完被角後,這才起身,向外走去,經過睿安的床鋪時,隻順手撈起一個毛毯扔在男孩的身上,絲毫不在意是否蓋了上去。
抬眸,徑直對上江子恩的眼睛。
四目相對,明爭暗鬥,針鋒相對,視線相撞,江子恩下意識的抿了抿唇,直到兩人離開兒童房遠一些,不等江子恩主動出聲,薑卓就已率先開口:“不會搶你的女兒。”
“對你的兒子更沒半毛錢興趣。”
“那你對諾諾——”
“她對我有特別的意義,江子恩,沒想到,你失憶後,竟然沒有那麼毒舌了,這樣膽怯的樣子,還挺可愛。”
想起平時“囂張跋扈”的樣子,薑卓想毀掉她的心都有了。
江子恩淡淡的挑了挑眉,淡淡道:“我沒必要擔心你會對諾諾做什麼,我不過是擔心你,會有遺憾與意難平,一個人對你太特別,如果不沾染其他的還好,一旦沾上了,就會變得很麻煩。”
薑卓冷哼一聲,他的確把諾諾當做最治愈他的人又怎樣?的確諾諾是他最重要的人。
默默守護,暗中陪伴,怎麼著都行。
薑卓不看江子恩一眼,直接冷傲的向外走去,江子恩偏了偏頭,這才轉身走進兒童房。
江子恩在徐景安家待了許久,晚飯過後,她並沒有玩樂的心思,又不願意掃興,便在沙發上坐著,不一會兒,便沉睡了過去。
她安安靜靜的,不發出一絲聲音,卻也和一旁熱鬧的場景並不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