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痛苦的攥緊了拳頭,最後咬咬牙,狠心的點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林宋見他一臉的堅決,欣慰的點點頭,看來以後該讓少爺知道人心險惡了,不然,一個過氣的姨娘都能勾引的了少爺,其他人就更不好說了!
林立隨著林宋來到林禮莘跟前,行禮過後,才一臉懵懂的問道:“不知父親有何事吩咐兒子去做?”
林禮莘看著身長玉立,溫文知禮的長子,那句話怎麼也問不出口,可這又關係到繼承人的大事,他不得不謹慎,於是壓過心頭的愧意,沉聲問道:“章姨娘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你的?”
林立一聽,突然跪在地上,看著父親的嚴肅道:“父親,不管父親相信不相信,兒子絕不會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父親若不信,可等章姨娘的孩子誕下,滴血認親!”
林禮莘看著一臉坦然的兒子,不似作偽,而且連滴血認親的話都說了出來,想來並不是他所為,想到這裏,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正要拉起他,突然,斜地裏撲出一個人來,險些將他撞倒。
卻正式方才跪在地上的章寶珠。
此時,章寶珠死死地拽著林立的胳膊,長長的指甲幾乎要陷進他的肉裏:“大少爺,孩子明明是你的,你怎麼能不承認呢,那是你的孩子啊,是你的第一個孩子啊,你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嗎?”
林立驚慌失措的用力推她,卻沒能低得過拚了命的章寶珠,嘴裏不停地罵道:“你這個瘋女人,快翻開我,快放開我!”
林禮莘反應過來,連忙衝林宋幾個喊道:“還不快把這個瘋女人綁起來,傷了少爺,我要你們的命!”
林宋鬆了口氣,連忙招呼幾人上前,三兩下就拉開了章寶珠,將林立扶了起來。
“林立,你這個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的孬種,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想害死,你這個軟蛋,我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被幾個大漢狠狠地壓製著跪在地上的章寶珠不停地掙紮著,叫罵著,那猩紅的眼死死地瞪著林立,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林立似是被嚇到一般,連忙站在自己父親身後,低著頭不敢再看,袖子下的手卻死死地握著,生怕忍不住衝了上去。
對於這個女人,他是真的有幾分上心的,最初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在她失寵後,那時,他還不知道她是爹的姨娘,隻以為是個沒什麼體麵的丫鬟!
那天在小花園裏遇見她,她一身素衣素顏,頭上隻插著根低等玉簪,看起來楚楚可憐,他看著心軟,就上前跟她說了幾句話,卻發現她談吐不似一般的丫鬟,竟然能吟出幾句詩,一下子就有了好感,以至於後來又見過幾次麵,在他想將她調到房裏做貼身丫頭的時候,才得知她是爹的姨娘!
但他還是沒能管住自己的心,和她做了天理不容之事,卻不想,就那一次,竟然讓她懷上了孩子,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若是在別的情形下,他豈會不歡喜,可是現在,他隻能狠下心,拋棄她們母子,否則,自己定會被父親所厭棄,將來的境地怕是連隻狗都不如!
林禮莘拍了拍兒子的肩,轉身一臉冷意的看著章寶珠,冷酷的對林宋使了個眼色。
林宋在他身邊多年,自然知道那一眼代表什麼意思,看了狼狽不堪,一臉驚懼的章寶珠一眼,麵無表情道:“章氏不知廉恥,與人勾搭成奸,珠胎暗結,不知悔悟,妄圖陷害府中少爺,罪加一等,依照家規,現賞紅花一碗,去孽種,賞白綾三尺!”
林宋話音剛落,林立、章寶珠俱是一臉的頹敗,林立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林宋暗地裏瞪了一眼,張張嘴,求情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章寶珠一臉絕望的瞪著他,本以為自己完全勾住這個看似單純的大少爺,卻沒想到就是被這個看似單純的人狠狠地插了一刀,現在,她要死了,她好不容易求得的孩子也活不成了,她恨啊,她恨命運的不公,她本有誥命夫人命格、能有富貴榮華的一生,卻要落個身死名敗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