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章寶珠(3 / 3)

章小草聽罷,歎息的搖搖頭,大概銀針刺穴之初,很不成熟,以至於醫死了許多人,李叔說的那個君家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她是不是可以去試試看,請他們醫治奶奶呢?

一旁的慕華也聽得十分認真,得知君家人能治好奶奶,他恨不得立馬前去,找君家人過來治好奶奶。

李大夫猜到姐弟倆在想什麼,搖搖頭道:“想要請到君家人並不容易!君家是唯一一個被允許用銀針刺穴治病的家族,求上門的不計其數,可君家並不是每個人都會這個,如果誰求上門都答應,隻怕君家人都得累死!”

章小草一聽,可不是這個理麼?但是為了奶奶,不管君家有什麼要求條件,她都要去試試。

“那李叔知道君家治病有什麼要求麼?”

李大夫搖搖頭:“叔沒去過,並不是很清楚,隻是聽人說,君家出的問題和條件很刁鑽,也不全然一樣,運氣好些的,能如願請的君家人,運氣不好的,就隻能失望而返了!”

章小草點點頭,等她安排好家裏的事,她就前往君家,無論如何,都要請到君家人,她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奶奶在輪椅上過完下半輩子!

送走慕華,章小草就把自己的打算跟奶奶說了,隻是奶奶很不讚同,孫女一個女兒家,千裏迢迢的的去京城,她怎麼可能放心!

章小草安慰道:“奶奶,不是還有淩風他們麼?孫女要是去京城,肯定會帶上他們的,您就放心吧!”

章奶奶一聽,有些意動,可還是不放心,每天都鬧著讓章小草陪她,生怕一個錯眼,孫女就偷偷的走了,弄得章小草哭笑不得,卻更加堅定要去京城請人的心!

就在她為去京城做準備時,一直守著林家的淩雨突然回來了,一臉興奮的說道:“姑娘,今日那個女人給孟氏請安暈倒,孟氏有所懷疑,就請了大夫,結果那女人真的懷孕了!”

章小草聞言,眼裏陡然爆發出一陣寒光,謀算了一個多月,終於要結束了麼?

林府,章寶珠一臉得意的躺在床上,兩手摸著尚且平平的肚子,喃喃自語道:“孩子,你可要給娘爭氣啊,一定得是個帶把的,娘這輩子所有的希望,可全在你身上了!”

老爺子嗣稀少,除了原配留下的嫡長子,續弦孟氏的嫡二子,就沒有別的子嗣了,就是女兒也沒有!

雖然女兒也不錯,能讓她在這個家有一席之地,可將來到底要嫁人,是別人家的,不能成為她在林家的依靠,所以,這一胎,必須是個兒子!

隻要她生下兒子,就不用擔心再被老爺厭棄,也不枉她之前千方百計,不惜下藥將那個老男人留住,不然,怎麼掩蓋她借種的事實?

不管怎樣,孩子是懷上了,以老爺、老夫人對兩位少爺的重視程度,在她懷孕期間,是絕對不會虧待她的,到時,錦衣玉食算什麼,哪怕她想要側夫人的位子,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自己能登上側夫人的位子,章寶珠眼裏的光芒愈發的盛了,孟氏隻不過是個續弦,比原配正室要低的多,她若是成了側室,就不用再那麼懼她,或許,到時借孩子攏住老爺的心,將孟氏趕出林家,自己坐上正室的位置掌管整個林家也不是不行,到時,當初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會趴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舔她的鞋底,祈求她的饒恕!

章寶珠越想越美,越想越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嚇得一旁服侍她的丫頭手一抖,不小心將端到她麵前的茶水給灑了!

章寶珠一見,勃然大怒,抄起桌上的果盤狠狠地砸了過去,嘴裏大聲的叫罵道:“你這個該死的賤婢!事到如今還敢怠慢本姨娘,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那丫鬟捂著被砸開的額頭,連忙跪在地上,猛地搖頭求饒:“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求姨娘饒了奴婢!”

章寶珠看到她磕頭求饒的樣子,心底的快意更盛,像是已經看到那些曾瞧不起她、處處踩她的人全部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的樣子了。

“下賤的東西,給本姨娘滾下去,別在小少爺麵前嚎喪,惹得小少爺不高興,本姨娘就告訴老爺,讓老爺處置你這個賤蹄子!”

那丫頭聞言,如臨大赦,連滾帶爬的走了,看的章小草愉悅不已!

小丫頭驚懼的捂著傷口跑出房門,在章寶珠看不到的地方,抽出腰間的帕子,齜牙咧嘴的擦著臉上的血跡,鄙夷的看了房門口一眼,且讓你得意一會兒,待老爺老婦人回來,有你好受的!

一路來到孟氏的院子,小丫頭故意露出額頭的傷口,將章寶珠方才的言行誇大的說了一番,又添油加醋的補充道:“她還自言自語的說,等她生下孩子,一定教夫人好看!”

孟氏聞言,臉上笑意未減,給貼身婢女使了個眼色!

那婢女領會,連忙從裏間拿出一隻沉甸甸的荷包遞給了小丫頭,小丫頭兩眼發亮的顛了顛,笑眯眯的被打發走了!

孟氏摸著頭上那支精致不凡,代表著正室身份的步搖,諷刺一笑:“本夫人倒要看看,你章寶珠怎麼個讓本夫人好看!”

婢女聞言奉承道:“夫人跟她計較什麼,她這是自作孽還不自知呢,待老爺陪老夫人從廟裏祈福回來,她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孟氏笑的意味深長,沒有說話,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老爺老夫人怕是在回來的路上了吧!

沒過多久,林府的大門外停著幾輛馬車,正是從廟裏祈福歸來的林禮莘林老夫人,還有林家的孫子輩,包括林禮莘的兩個兒子,還有他大哥的女兒!

早早被孟氏吩咐過來等候主子們的婆子連忙上前行禮,隨後小聲對林禮莘道:“啟稟老爺,方才章姨娘暈倒,夫人給她請了大夫,卻說章姨娘懷孕了,足足一個月!”

林禮莘一聽,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上一片鐵青,整個人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被他攙扶著的林老夫人察覺到兒子不對勁,皺眉問道:“莘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林禮莘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怒火,也沒瞞著老娘,將事情說了!

林老夫人一聽,神色不變,可眼裏明顯沒了笑意,她看著震怒中的兒子,淡淡的說道:“直接處置了,別留下任何痕跡!”

說罷,鬆開被兒子攙扶著的手臂,示意大孫子扶她進去。

林立有些心不在焉的,方才他聽到章姨娘什麼,卻沒聽清楚到底是什麼,可見祖母和父親臉色皆不好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他卻不敢多問,隻好扶著祖母進去了!

林禮莘怒火衝天的衝到章寶珠的房間,見她躺在床上愜意的哼著小曲兒,一點羞愧的意思都沒有,隻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章寶珠看到林禮莘,高興地嗲聲喊道:“老爺,您終於回來了,珠兒可想你呢!”

若是往日聽了這話,林禮莘隻會高興得意,暗忖自己魅力不減,可此時,看到章寶珠這般做作的姿態,瞬間倒盡了胃口,當初他怎麼就覺得這個女子天真無邪,還帶回來做了姨娘呢!

章寶珠見他不說話,很快就發現他臉色不對,再仔細一看,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孔武有力的屬下,往日他過來,是絕對不會帶這些人進來的!

看到這裏,她心裏的驚恐一下子蔓延到了極致,放在被子上的手不自覺的收攏,卻還是漸漸發涼,直至涼到了心坎兒裏!

她努力壓住心底泛起的恐懼,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故作好奇的問道:“老爺,你怎麼了?珠兒懷了您的孩子,您不高興嗎?”

哪知,章寶珠不提還好,一提到孩子,瞬間激發了林禮莘所有的戾氣,他上前一步,狠戾的掐上章寶珠的脖子,厲聲道:“說,那個奸夫是誰?”

章寶珠驚恐的瞪大眼,翻白的眼珠似是要滾出眼眶一般!

她費力的掙紮著,企圖擺脫這種滅頂的窒息感,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哪裏能抵得過下死手的林禮莘!

林禮莘壓抑著一把掐死聽的衝動,嫌惡的甩開手,將章寶珠摔到了地上,一腳踩在她的小腹上,怒喝道:“快說,奸夫是誰?要是不說,我現在就送你、還有你肚子裏的孽種下地獄!”

正拚命地想要拿掉踩在她肚子上那隻腳的章寶珠聞言,瞪著林禮莘,不肯承認,聲音尖聲的嘶叫道:“他是老爺的孩子,不是孽種,老爺忘了一個月前,留宿在珠兒這裏的事嗎?”

林禮莘一聽,氣得加大了加上的力度,隻想現在就踩死這個孽種:“你別想騙我,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心裏有數,既然你不承認,那也別怪我不念舊情,你必須死!來人,把這蕩婦給我捆起來,今晚就將她沉入洛寧河!”

話音剛落,就從他身後走出兩個手拿麻繩的男子,麵無表情的朝著章寶珠逼近!

章寶珠一看,嚇得魂飛魄散,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肚子上的那隻腳,跪在地上抱著林禮莘的大腿求道:“老爺,求求你,不要殺我,這孩子真是你林家的骨肉,我沒有撒謊啊!”

哪知,林禮莘一聽,勃然變色,心裏劃過不好的預感,他看著披頭散發,涕泗橫流的章寶珠,來不及嫌惡,一把掐著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直直的拉了起來,差點將她拉斷氣兒!

“你說什麼?是我林家的骨血,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耳邊的暴喝聲,驚醒了險些暈死過去的章寶珠,她來不及掙脫脖子上的大手,像是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說道:“是大少爺的,孩子是大少爺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