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發閉上眼睛,卻沒有等來死亡。
就在李永年的雙掌快要拍到李金發頭上時,一道符擋在了李永年雙掌之前。
李永年身形輕飄飄地從空中掠過,笑道,“姬師侄還是心疼門派裏的小輩啊。”
那道符擋下李永年的雙掌後,又飛速地融入到李永年身後的劍中,這時眾人才看到那柄傳說中太蒼派問劍真人的寶劍,確實隻是一柄普通的太蒼製式佩劍,但是被明滄溫養了百年,自成絕世名劍。
“師尊!(義父)”付月、沈如儀、陸含幾乎是同時喊道。
時隔多年,再一次見到李永年,幾人都有些激動,尤其是陸含,與李永年感情極深,眼中流出了熱淚。
李永年望向一身狼狽的沈如儀和陸含,關切道,“你們倆沒事吧!”
“我們沒事,師尊,鴻長老死了!是被問心門的李金發所殺!”沈如儀悲憤道。
李永年的身形在上陵城的上空不斷地兜著圈子,以便躲開身後的那把已經追殺了他數個月的寶劍。
身處半空之中,他也能看到鴻長老那隻被雷光灼燒得漆黑的頭顱就落在城中的廢墟之上。
沒有人知道鴻長老的來曆,更不知道為何魔宗的門房是一隻帝吼妖獸,但李永年卻與鴻長老認識了數百年的時光,其中的情誼早就不足為外人道也。
李永年看向殺掉老鴻的凶手李金發,後者被李永年的眼神看得渾身寒毛倒立,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魔宗宗主李永年,不僅僅是悠然境修士,更是內界多少年來的一個傳說。
“李宗主貴為一宗之主,還不至於與我等小輩糾纏吧,”草棚之外,南玉笙小聲地嘀咕著。
張靈珊和穆搖光等人更是一刻心神都不敢放鬆,他們幾個太蒼派的弟子連師門長輩都不在此處,稍後萬一李永年發難,誰也不會救他們。
張靈珊的心情就更加複雜了,她眼神之中充滿嫉恨地看著飛在空中的付月,那個她從十姓村時候就討厭的小女孩,竟然已經定域了,一邁入定域境便意味著今非昔比,便是她的師尊太蒼派掌門明顏在此,按理也得喊付月一聲真人,而張靈珊更是徹徹底底地淪為了晚輩。
“靈珊,稍後你們誰都別再主動出手!此地的凶險已經不是我們能掌控的,一切以保全自己為要!”穆搖光向著身後的同門傳音道。
眾人都點頭稱是。
鴻長老死去的消息隻讓李永年的眼神稍稍黯淡了幾分,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他一邊在空中快速地兜著圈子,一邊朝著身後說道,“姬師侄,你問心門未免有些過分了,竟然殺我魔宗的一個門房,這筆賬可是要記在你們問心門的頭上了。”
“李宗主自身都難保了,還有空威脅我?”劍身上的紅光閃爍,姬流雲的聲音從中傳來。
“你們可知我為何來到上陵?”
“早已知曉,你與魔宗那幾個小輩約好了十月初十齊聚於此,當然是為了找到脫身之策,破我的慢劍!”劍身之上,明滄的聲音傳來,“可惜,我的慢劍雖慢,卻是天下最穩最執著的劍,想要破我的劍,恐怕不是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