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濤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一臉不太確定地說道:“剛剛警備團那邊來電話,說是他們把屠司令給扣了,讓你去接人。”
“別開玩笑了,警備團知道我是誰啊,讓我去……我操!”陳鳳喜正想躺下繼續睡呢,就想起了屠正仁昨走時的嘴臉。“屠司令不會到警備團去找人茬去了吧?”
潘濤一臉糾結地說道:“好像是的……現在怎麼辦?其他幾位老板的意思是你們一起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這樣還能說啥啊,隻能去了……”陳鳳喜無可奈何地站起身來,要死不活地跟著潘濤走出了辦公室。
走到停車場的時候,陳鳳喜才知道這事兒鬧得有多大。
四位掛著將銜的老爺子和幾個大中少校早已經候在了停車場,看那架勢,好像他們是搶人多過撈人。
“這叫什麼兒事兒啊!”陳鳳喜欲哭無淚地上了車。
說實話,這種事情誰能想象的到?堂堂一個司令員,竟然會跑到別人的地盤上鬧事,最誇張的是竟然還被人扣了!
當一幹人等趕到警備團會客大廳的時候,陳鳳喜才知道,不是屠正仁被人扣了,而是他被屠正仁坑了!
屠正仁大大咧咧地朝著陳鳳喜招了招手:“鳳喜,來來來,告訴告訴曲團長,那個梅錚是怎麼被打廢的!”
“唰唰唰……”
屠正仁這句話,立馬就為陳鳳喜招來了一道道殺氣騰騰的眼神。
陳鳳喜尷尬地說道:“曲團長,這是個誤會。”
“梅錚是這裏的格鬥助教,這屋裏有他的同事也有他的學生,我倒是很想聽聽,這是怎樣一個誤會!”曲伯易不急不慢地說著話,不冷不熱地看著陳鳳喜,他這種態度,令陳鳳喜隱約感覺到今兒自己有來無回的可能性很大。
屠正仁一臉幸災樂禍地笑道:“鳳喜,不用害怕,該咋說就咋說,有我在,他們不敢把你怎麼著!”
陳鳳喜一臉苦笑著說道:“屠司令,您就別在這起哄架秧子了!”
屠正仁一本正經地說道:“什麼叫起哄架秧子,是不是你說得他審美觀點你的人打的半死不活了?是不是你說得要是你出手他就全死了?這些話你照實說就是了,沒人敢把你怎麼樣!你連他們的教官都收拾了,還把這些學生嗎?”
“夠了!”曲伯易憤憤地瞪了屠正仁一眼。
屠正仁不假思索地叫道:“不夠!你說夠了就夠了,當初梅錚和裴忠義比試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夠了?你帶著人到我那裏去把我的兵羞得都想退伍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夠了?現在夠了,不夠!鳳喜,說,就挑難聽的說!”
“啪!”
曲伯易憤怒地拍桌而起。
“啪!”
“誰不會拍桌子怎麼著!”
屠正仁不甘示弱的緊隨其後。
陳鳳喜算是看明白了,這位屠大司令是擺明了要拿自己來惡心這警備團的人,說難聽點,他這是典型的在把他往火坑裏推啊!
“團長,您別著急,既然屠司令都說了這位陳先生的身手了得,那咱們何不上台見真章?”就在這屋裏的氣氛一觸即發的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女聲緩緩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陳鳳喜才發現,在屋裏站著的不全是男人,還有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賣相相當不錯的女人。
同樣是留著板寸,不過她卻留出了和劉婭婷截然不同的氣質,應該怎麼說呢,劉婭婷給人一種強悍的感覺,而她,則是給人一種中性美的感覺。
屠正仁一身正氣地說道:“少來,我們忙著呢,沒功夫跟你們瞎胡鬧!誰和你們似的,動不動就要跟人上擂台,這裏是警備團,不是武術團!”
“您還知道這裏是警備團啊?”陳鳳喜哭笑不得地在心裏頭犯著嘀咕。
女人不冷不熱地說道:“人,是我叫去的。現在出了事兒,自然得我負責。不過我不相信,他有讓梅教官躺下的本事!”
“你是騰熏?”陳鳳喜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這娘們是騰康的姐姐嗎?兩人的差距也忒大點了吧?讓人禁不住就懷疑這姐倆有一個不是騰家的種。
騰熏不屑一顧地瞥了陳鳳喜一眼,悻悻地說道:“陳先生,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我們警備團來踢館了!”
陳鳳喜有些傻眼,更有些吃驚,他一臉茫然地看向了曲伯易:“曲團長,這……就是負責國家領導人安全的隊伍?”
騰熏冷冷地說道:“怎麼,你有意見?”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說道:“意見沒有,不過就是有點吃驚而已。我一直以為像警備團這種地方的紀律應該是相當嚴明的,沒成想也就是那麼回事。私底下公報私仇也就罷了,竟然在公開場合下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表現的像一個土匪,讓身為中國公民的我很懷疑你們是不是有實力保護國家領導人的安全!”
“你……”
“騰熏!”
騰熏剛欲開口,就被一個無論是臉還是眼都沒有絲毫表情的男人給嗬斥住了。
男人麵無表情地走上前來,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陳鳳喜說道:“我們存在的價值,就是保護國家領導人的安全。但是我們存在的意義,不僅限於此,我們從某種程度上還代表著中**人的形象,特別是中國警衛的形象,所以我們的形象就像是那國徽一樣,不容別人侵犯。如果屠司令剛剛所說屬實,你確實說過那些話,那麼你就是侮辱了我們的形象,我們自然不會答應,所以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向我們全體警衛人員道歉,要麼就上擂台讓我們看看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