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時,爺爺病逝了,臨終前權衡再三,把公司交給了應凱。應紫爺爺這個主心骨一走,家族企業的弊端一下子就暴露無遺了。應凱的性格有些急躁衝動,又沒有應紫爺爺的威信和手段,公司裏的一些親戚和老股東都不太買他的帳,陰奉陽違,沒兩年公司裏就腐敗成風,據說就連最下麵製衣廠的組長都往外偷麵料和成衣,造成了服飾分公司連年虧損的窘況。
三年前,公司負責服飾業務的叔叔應軒突然出走,帶走了服飾分公司的大部分骨幹和資金,另起爐灶,公司幾近癱瘓,應凱這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不得不變賣了大量資產以維持公司的正常運作,至此,應歌集團一蹶不振。最糟糕的是,親弟弟的這一次背叛讓應凱大受打擊,為此做了一個不明智的決定——集中公司所有資金進軍了房地產業。
房地產業的水太深了,各種政策法規牽一發而動全身,投資周期長,對資金的流動性要求更高,應凱一入場便被現實打了一個狠狠的耳光。他在地價最火爆的時候入場,拍下了一塊城郊的地打算建商業中心,誰知道前兩年國家打壓房價地價,他剛一買入地價就直線下跌,建到一半全國房地產都進入了冰凍期,直接影響了招商和預售,資金一下子就卡住了。
應凱焦頭爛額,拆了東牆補西牆,最後公司幾近破產,項目也就此停工成了爛尾樓。今年以來,應凱和程雲雅幾乎把家裏親戚能借的都借遍了,以致於親戚一見他們就躲,和從前的風光幾乎是天差地別。
今天這婚宴要放在從前,那些親戚都是靠應家吃飯的,應凱他們一家三口是要被安排到主桌去的,也難怪應凱接受不了現在的落差。
這家親戚是做工程的,應爺爺在時照拂過一陣,這些年業務拓展得很不錯,出手豪闊,愛莎大酒店是五星級的,一桌的價格應該在一萬五上下,宴會廳裏滿滿當當地擺了五六十桌。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原來的位置已經被別人占了,他們不得不在最角落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一看時間,已經六點半了,可婚宴不知怎麼還沒有開始。旁邊坐的親戚他們也不認識,隨口聊了兩句,聽說是有個重要人物還沒到,得再等一會兒。
沒過幾分鍾,正門那裏傳來了一陣說笑聲,今天婚宴的男方主人和長輩們簇擁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應紫抬起頭來一瞧,呼吸驟然停滯了幾秒。
人群中間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身形頎長挺拔,五官雋秀,一雙眼睛尤其漂亮,雙目狹長,眼尾略略上挑,那目光漫不經心地穿過人群,神情中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矜貴傲慢。
“這人是誰?看起來來頭不小。”
“肖一墨啊,肖家最小的那個兒子,含著金湯匙出生的。”
旁邊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肖家?怪不得這麼多人等他一個,程家這次的麵子可真不小啊。”
高一時,爺爺病逝了,臨終前權衡再三,把公司交給了應凱。應紫爺爺這個主心骨一走,家族企業的弊端一下子就暴露無遺了。應凱的性格有些急躁衝動,又沒有應紫爺爺的威信和手段,公司裏的一些親戚和老股東都不太買他的帳,陰奉陽違,沒兩年公司裏就腐敗成風,據說就連最下麵製衣廠的組長都往外偷麵料和成衣,造成了服飾分公司連年虧損的窘況。
三年前,公司負責服飾業務的叔叔應軒突然出走,帶走了服飾分公司的大部分骨幹和資金,另起爐灶,公司幾近癱瘓,應凱這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不得不變賣了大量資產以維持公司的正常運作,至此,應歌集團一蹶不振。最糟糕的是,親弟弟的這一次背叛讓應凱大受打擊,為此做了一個不明智的決定——集中公司所有資金進軍了房地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