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把鬢邊的發絲攏到耳後,晃了晃手機笑道:“我也有人來接了。”
梁暉愣了下,隨後長長地‘哦’了一聲:“懂了懂了,那我們就不在這當電燈泡了哈。”說著他一把攬住莊成鉻的頭,把他從沙發上拖起來,“走走走,哥送你回去。”
莊成鉻終於收起手機,他看了眼林溪:“那我們走了?”
林溪點點頭:“好,再見啦。”
互相道別後梁暉和莊成鉻勾肩搭背的離開,剛走出化妝室一關上門莊成鉻抿著唇就用手肘撞了下梁暉的肚子。
梁暉往旁邊一跳,捂著腰低聲道:“擦你幹嘛?她不上車我難道還綁她上車?”
“嘁,沒用。”說完莊成鉻就把手機塞兜裏快步往外走。
梁暉瞪大了眼,仿佛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罵罵咧咧地追上去:“臥槽是你想追她又不是我要追……”
化妝室裏終於安靜下來,林溪垂下眼露出倦容。
她半闔眼眸,伸手把長發全都攏到背後,隨後軟著身子靠在沙發上,翻出手機發了條短信——
[我這邊結束了,順便給我帶件外套過來吧。]
發完,林溪收起手機,把腿曲起縮到胸前,整個人都蜷縮進沙發,她揉了揉腳踝,感受著陣陣酸澀。
今天是大一新生的迎新晚會,林溪作為主持人之一參加了這場晚會。晚會從晚上八點開始,一直持續了三個半小時才結束,忙碌的後台化妝間根本沒有可以坐的地方,所以她隻好穿著旗袍和高跟鞋直直地站了三個半小時。
林溪伸手摸了摸腰上那條細長的拉鏈——她今天穿了身月白色繡著幾條錦鯉的長款旗袍,這身行頭把她的身材勾勒地凹凸有致,看起來別有韻味,但穿久了總歸不舒服。
想換,但卻沒帶替換的衣服,因為家離學校很近,她晚上七點才出發,直接換好一身行頭過來的。
又看了眼手機,收到對方的回複後林溪放下心,閉上眼開始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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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東邊的一家汽車維修廠燈火通明,引擎聲不時地轟響,寬敞的空間內彌漫著一股汽油味。
幾個打扮時髦的青年滿頭大汗,有幾個還打了赤膊,帶著手套又是爬車底又是掀引擎蓋地忙碌不停。
維修場外的花壇邊上蹲著個人,看起來年輕又時髦。頭發是淺金色的,腦袋頂上隨意地紮了個小揪,上半身黑色塗鴉T恤,下半身灰色運動長褲,黑暗中看不清臉,隻能看到嘴邊明明滅滅的一點火光。
褲袋裏的手機震了下,霍焰吐出煙圈,拿出手機看了眼,隨後擰眉:“外套?”他扭頭看了看四周,心想大半夜的哪還有賣衣服的。
把煙滅了,霍焰從花壇上一躍而下。
聽到動靜,維修廠裏走出一個年輕男子:“火哥,怎麼了?”
“你知道這個點還有哪賣衣服麼?”
“這麼晚應該沒了吧。你要買衣服啊?”
“沒就算了。”說著霍焰把手機收回口袋,動作利索地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就往馬路上走,“我現在有事,先走了。”
林溪把鬢邊的發絲攏到耳後,晃了晃手機笑道:“我也有人來接了。”
梁暉愣了下,隨後長長地‘哦’了一聲:“懂了懂了,那我們就不在這當電燈泡了哈。”說著他一把攬住莊成鉻的頭,把他從沙發上拖起來,“走走走,哥送你回去。”
莊成鉻終於收起手機,他看了眼林溪:“那我們走了?”
林溪點點頭:“好,再見啦。”
互相道別後梁暉和莊成鉻勾肩搭背的離開,剛走出化妝室一關上門莊成鉻抿著唇就用手肘撞了下梁暉的肚子。
梁暉往旁邊一跳,捂著腰低聲道:“擦你幹嘛?她不上車我難道還綁她上車?”
“嘁,沒用。”說完莊成鉻就把手機塞兜裏快步往外走。
梁暉瞪大了眼,仿佛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罵罵咧咧地追上去:“臥槽是你想追她又不是我要追……”
化妝室裏終於安靜下來,林溪垂下眼露出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