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路水迢迢。
天妃銀裝素裹在崇吾山待的太平。
明安歌卻經常被騷擾,蜀山承影道長最近一直在崇吾山周遭亂晃,還帶著虛懷道長一起叫囂,說明安歌引誘他的得意弟子,如此雲雲,讓人聽了厭惡。
天妃沒讓明安歌出去,她知道自己的女兒,總是意氣用事,即便是做了魔尊,骨子裏還是個為情所困的丫頭,而且這丫頭的暴脾氣,不管他們說什麼到最後估計都要打起來,天界多事之秋,天妃不想再生枝節。
梨花風動玉蘭香,清澈恬淡的是天妃字正腔圓的天音。
“承影道長,虛懷道長,兩位,好久不見!”
天妃的笑容素雅,眼神堅決。
整個仙界都以為天妃和整個天界都在灝天的股掌之中,卻不知道她已經逃出水深火熱的天界,在崇吾山安然度日。
“天妃娘娘!”
承影道長和虛懷道長異口同聲,拱手行禮。
雖說天界和仙界分屬不同,神職仙位各自為政,但天界畢竟是當年一統六界的主事,不可怠慢。
“兩位道長今日來崇吾山所為何事?”
虛懷道長和承影麵麵相覷,這件事若是跟天妃說了,多半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天妃一向護犢子,六界皆知。
天妃見兩位道長犯難,也知道一直叫囂著明安歌,定是與她寶貝女兒有關,若是今日不問出子午卯酉,他日這兩位道長不一定能賣這個麵子。
“有話就說,我不必吞吞吐吐。”
承影道長老頑童本性又開始了,一直推推搡搡著虛懷道長,虛懷更是老狐狸,一直半眯著眼,看起來又要施展半睡不睡,恰如其分醒來的好戲了。
承影道長見虛懷又要睡著了,才扭扭捏捏站上前來,本來是要添油加醋的,見到天妃的威嚴,硬是說小了三分。
天妃不動聲色中卻也知道這是自家女兒幹得出來的聲東擊西,護犢子,天妃說第二,沒誰敢認第一。
“道長可知道嫁禍於人的把戲?”
“當然知道,可是人證俱在,魔尊抵賴不了。”
“抵賴?嗬嗬,我天界之公主什麼時候抵賴過?”
“可是......”
承影道長還想說話,虛懷道長後麵掐了他手肘兩下,還扯了扯他的袖子,看來他又恰到好處的醒了。
“你個糟老頭子,就知道退縮。”
虛懷道長假笑,尬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天妃,齜牙咧嘴的拽著承影道長。
承影道長在虛懷麵前蹦了兩下,又像是對著虛懷道長說氣話一樣。
“我那徒弟,雖然虛榮但不會如此是非不分。”
“我那女兒,雖然魔障卻不會奸邪不認。”
“天妃還是護著她,容我說句不中聽的,她當年就是你縱容的,不然不至於入了心魔。”
一道白光霹靂。
顯然,天妃生氣了。
“承影道長是在怪我嘍?”
“不敢。”
“道長,你失去徒弟,我也替你悲痛,但你不該來找安歌。僅僅憑你徒弟的一麵之詞就將安歌推向萬劫不複可不是名門正派,四大仙山所作所為。而且,你那徒弟是什麼品相,你應該比我了解。今日我說一句公道話,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別再提貴派的糟心事,我也不追究你造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