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我看紀黎體格不錯,管他什麼妖魔鬼怪,通通都把它拿下,應該都不在話下。”向清歡捧著牛奶杯笑說。
泠朵犯愁了:“他要工作的,總不能時時刻刻的守著我。”
“你剛剛不是說,上回你同方醫生在醫院遇到那事嗎?你覺得醫院跟這報紙上的……有沒有相似之處?”她端起牛奶,要喝又不喝的樣子,隻是湊在鼻尖聞著。
泠朵眉頭皺起:“哪裏啊,都不是一碼事。”
“好吧,”向清歡將牛奶杯放下來,“我不吃了,吃飽了,明天再來蹭早餐。”
“好,我也該去叫紀黎起床了。”說著兩人就要起身出來。
紀黎趕在兩人出來前,三步並作兩步,一個飛撲,趴回了沙發上。又佯裝才睡醒的模樣,揉著眼睛爬起來:“幾點了?”
向清歡一看紀黎起來了,笑吟吟的走到他麵前,掐著他耳朵說道:“就你這酒量,得多練練。不然結婚時候,給親朋好友敬酒三巡那檻你都過不了。”
紀黎擰著腦袋叫嚷道:“清歡姐,你鬆開我。”
向清歡勾唇一笑,趁勢在他臉上摸一把:“我今天才發現,紀黎長得倒也眉目周正哦,跟我家泠朵相配,也算是郎才女貌。”
紀黎偷瞄了泠朵一眼,泠朵的目光正好向他投來。他急忙避開來,一時間,臉上有些發燙,連耳朵、脖子根都是紅彤彤地。他本就不白,臉一紅,更顯得黑裏透著紅,紅裏透著黑,整個人黑亮黑亮的。
這下向清歡更來勁兒來,又要動手動腳,又要出言調侃。
泠朵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拉起向清歡的手:“清歡,別難為他了,他一個小孩。”
向清歡泠朵袒護他,伸手在泠朵臉上劃了一下:“就逗他兩下,你就心疼了?不逗就不逗嘛,沒意思,我下樓了。”
說著笑嘻嘻地開門就走了。
泠朵把門帶上了,對紀黎說:“還困嗎,吃早餐了。”
難得泠朵雨過天晴,這樣的和顏悅色。
紀黎從沙發上跳下來:“吃,馬上來。”
泠朵回到餐桌前,將向清歡那杯牛奶拿去倒了。杯子還有些微燙手。
等紀黎坐到餐桌邊,泠朵照舊低頭看報紙吃早點。
紀黎頗為隨意的問:“今天有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事?你念給我聽聽。”
泠朵頭也不抬的答道:“沒有,都是些政策啊,會議內容,你不喜歡聽。”
“就沒有社會新聞?”
“沒有。”
“真沒有?你看看背麵。”紀黎指了指。
“哦,”紀黎塞了一口豆沙卷,“哦對了,上回方醫生怎麼突然斷了兩根肋骨?”
“被熊拍的吧。”她答道。
“熊?帝都醫院哪來的熊,而且你也受傷了,脖子上有兩道瘢痕,看著像是手指頭印。”
泠朵有些煩躁起來,抓起報紙揉成一團:“這報紙看著沒意思,我去倒垃圾了,你吃完收拾好碗筷。”
他很少看泠朵這樣心煩氣躁的,就是她病重急需換血的那段時間,她也從來沒有這樣心浮氣躁過。
而且方覺聞受傷一事,他本來就覺得不對勁。起先她推說是在路上遇到了流氓,是那小流氓掐的。
紀黎還覺得奇怪,當時他跟蹤泠朵的時候,沒看到那流氓上手掐她呀,要是給他看到了,手保準給那流氓打斷了去。
那流氓才跟她說兩三句話,方覺聞就出現了。
今天向清歡與她說起醫院這事,她還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