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 用象征符號呈現夢:進一步典型夢例(2 / 3)

斯特克爾認為夢中的左和右具有道德意義。右手邊的路總是指通向正確方向的路,而左邊的路是通向犯罪的道路。因此“左”可以用來指同性戀、亂倫和性變態,而“右”指婚姻、和妓女的關係等等。象征意義總是由夢者自身的道德出發點決定的。夢中的親戚指的是生殖器,我在這裏能夠證實的就隻有兒子、女兒和小妹可以這樣使用,因為他們都和“小東西”這樣的範疇一樣使用。另一方麵,一些已經證實的例子說明姐妹是乳房的象征,而兄弟則代表較大的乳房。斯特克爾把趕不上車解析為無法彌補的年齡差別的遺憾。旅行者的行李是罪惡的負擔,人們因為這些負擔而受到壓抑。但是旅行者的行李還可以指自己的生殖器。斯特克爾為夢裏經常出現的數字賦予固定的象征意義,雖然一些特殊的例子值得考慮,但是既沒有得到證實,也不具有普遍性。我們從很多方麵都能證實數字3是男性生殖器的象征。斯特克爾做過的一個概括中提及生殖器象征的雙重意義。他曾經反問:哪裏有一個象征(如果想象允許的話)不能同時用來指男性和女性呢?確切地說,括號裏的內容減弱了這個陳述的力度,因為想象不總是允許這種雙重意義。但是,我覺得值得指出的是,我的經驗告訴我,斯特克爾這個概括性的陳述需要進一步考證。除了那些既可以指男性生殖器也可以指女性生殖器的象征,還有很多主要或者隻能象征一種性別,而且我們知道,很多隻具有男性或者女性特征。用又長又硬的物體或者武器作為女性生殖器的象征,或者用中空的物體(箱子或者盒子)作為男性生殖器的象征都是超越想象的。

夢中和潛意識的幻想中確實存在一種趨勢,兩個性別都用同樣性的象征,表現出一種兒時的記憶,原因是童年時不清楚兩性生殖器的區別,因此認為兩性的生殖器都是一樣的。在一些夢裏會出現性倒錯,經常會用女性器官表現男性器官或者用男性器官表示女性器官,如果忘記了這一事實,那麼關於雙性象征,我們就會被誤導。比如說,這樣的夢通過表達對女性的欲望,其實是對男性的欲望。

夢中還可以用身體的其他部分表達生殖器:用手或者腳代表男性生殖器,用嘴、耳朵、甚至眼睛的孔洞表示女性生殖器。人體的分泌液——黏液、眼淚、尿液、精液等在夢中都可以互相替換。斯特克爾的這一主張總體上是正確的,但是卻受到瑞特樂不無道理的批評。出現的爭議主要是關於重要的黏液,例如精液,會被不重要的黏液替換。

這些象征的例子雖然不是很完整,但是足以引起其他人收集這樣的夢例的興趣。我曾經在我的題為《精神分析的導論演講》中努力提供更加詳盡的夢的象征。

我還要再舉幾個有關象征的例子,這些例子會說明如果沒有夢的象征,根本不可能解析夢,不僅如此,很多情況促使我們必須使用夢中的象征。盡管如此,我也想要警告研究者,不能高估解析夢時象征的作用,不能把夢的解析變成簡單的象征的釋義,不能忽視利用夢者的聯想這一方法。夢的解析的這兩種方法相互彌補,但是,無論在理論上還是實踐中,夢者的聯想都具有主要地位,夢者的話都具有決定性意義,而象征的釋義隻起到一個輔助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