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都無法侵入？你開玩笑呢吧！上次你不是很輕鬆就能搞定了？”我驚訝地問道：“還有，你說咱中國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這也太絕對了吧？”
“林哥，你們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太懂呀！”周衝略帶疑惑地看著我，問道：“什麼侵入？什麼中國沒有人？”
我衝在自己旁邊的周衝打了個手勢，嘴裏卻對著電話裏說了一句：“我現在過去，一會兒再聊！”
說完，我把電話掛掉，又擺了擺手，製止住已經開口準備說話的周衝，說道：“同樣，我們現在過去，一會兒再說！”
頓了一頓，我補充道：“這件事情關係到王斌的個人隱私，有些遊走於法律邊緣，你想知道詳情，就親自問他吧。我不方便插手。”
周衝不愧是搞刑偵的，隻聽了我這麼一句模棱兩可的話，眼睛一亮，喃喃自語般，輕輕地說道：“遊走法律邊緣？王哥？他是搞計算機的，難道他真是個黑客？”
我發現一個小細節，那就是，周衝似乎對有關“黑客”的事情很感興趣。
這是我從他提及“黑客”兩字時的微表情變化觀察出來的。那種變化，略微帶著興奮與崇拜，一般是在追星族提及自己的偶像時出現的最多。
難不成，周衝還喜歡黑客這個行業？這我可從來都沒有了解到。
“王哥是搞計算機的，那肯定是個高手，況且，林哥你剛才說了，遊走於法律的邊緣。除了黑客這個職業，我還真想不到什麼與計算機有關，且處於灰色地帶的職業了！”
周衝還在喋喋不休地自我推論著，越說越興奮，連鼻子上都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雖然周衝的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低估了王斌在專業領域的功力。
當然，從嚴格意義上講，無論技術再厲害的人員，都統統可以稱之為黑客，但在中國，普通人意義中的黑客，與王斌他們內部所稱的黑客，其實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
剛才電話裏王斌的語氣有些不太正常。我也是掛了以後才有所發覺的。怕他有事情，我便急急忙忙地和周衝又趕到了學校的辦公室。
我知道，房卡一定是有了意想不到的變化，並且，這種變化是王斌無法解決的，或者說是他暫時無法解決的。其實，這種預感，在我的房卡無法再充當“萬能鑰匙”那一刻起，就已經產生了。
這次帶周衝來見王斌，主要還是想要借王斌的專業知識，看看房卡裏麵上次他破譯的東西是不是也一並有了變化，順便再仔細看看，是否能從那些信息裏找到自己能用的線索。
但是，我並沒有想到，房卡的變化會給王斌帶來如此巨大的困擾。
事不宜遲。
在來到王斌的辦公室門前，我顧不上敲門，就直接推門邁步。剛推開門，就迎麵傳來一陣刺鼻的煙味兒。整個辦公室裏，已經是霧蒙蒙的一片。我把門敞開著，然後又急忙走到辦公室的窗戶跟前，把窗戶打開，讓空氣流動起來。
周衝雖然也表現的很焦慮，但可能是由於他並不知道王斌發生了什麼，隻是幹著急看著我和王斌，並沒有說話。
待屋裏的煙散的差不多了，我才把注意力集中到王斌的身上。此刻，王斌正半趴在辦公桌前，雙眼通紅，雙手也在不停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他的頭發，也早就亂得想個雞窩一樣。
“王斌，你在搞什麼鬼！”我從未見過王斌有過如此頹廢的狀態，忍不住心裏有了一股邪火，於是就毫不客氣地罵了起來：“你怎麼不去死了算了！就這麼一點兒打擊都受不了嗎！”
王斌抬起自己有些迷茫的雙眼，看了我一眼，苦笑著說道：“林！你知道我是個死心眼兒的。想不明白的問題，我還真就想死掉算了！我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聽到王斌的話，我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情緒有些激動了。想想也是，王斌本來就是這種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我何必為了這個大動肝火呢？
“哎！對不起，是我太急躁了。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你也不會如此糾結。”我搖了搖頭，給王斌道著歉。
“林哥，王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旁邊的周衝已經看了半天的戲，此刻終於忍不住發問了起來。
可能是我和王斌此時的表現都很不正常的緣故吧，周衝問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很明顯的擔憂之情。
聽見周衝喊我們，我和王斌一起抬頭，看向了周衝。然後，我和王斌又對視了一眼。
“能說嗎？”我問王斌，征求著他的意見。
王斌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就明白了我問話中的意思，就點了點頭，說道：“你告訴他吧，我現在沒有心情。再說了，我現在這點兒東西比起它來說，可差的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