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瞳替他把了把脈,發覺他不僅外麵受傷嚴重,內裏也同樣受了重創,好在他這一陣子跟著自己學習了醫術,且自己也給了他一份丹藥,在受了重創後他便服用了一枚丹藥,保住心脈,否則早就一命嗚呼了,哪裏還能撐到現在。
硯樓鳳這時從屋外走了進來,看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沂冥道:“我方才問過了,緋兒被林如豐挾持時沂冥曾追出去,不過他們因為急著救緋兒,便沒注意到與沂冥走岔了。至於後來他是怎麼受了這一身傷,又是怎麼到的青竹澗,我猜想與丹宗的人脫不了關係。”
經硯樓鳳了解,原來當時那人救了緋衣和沂冥後,並未對郭賢他們下殺手。而丹宗早暗中跟羽京的一些高層官員有往來,甚至在羽京也開始組建有丹宗的勢力,隻不過礙於丹風國與織羽國的關係,他們不好明麵上大肆在織羽國走動。
這一回郭賢被救走緋衣和沂冥的人放了後,並未直接回丹風國,而是留在了羽京,沂冥身份隱秘,本身也沒來過羽京,現在卻差點被人打死,怎麼看都不是意外。
會將沂冥這麼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這般毒打,甚至還意圖殺他,除了丹宗的人還能有誰?
蘭瞳心中冷笑,原本她對丹宗心中還很是期待,但這一陣子接觸到不少與丹宗有關的人,實在讓她失望至極。
她耐心地調了藥汁,讓人給他全身都敷上,又寫了張內調的藥方,準備讓人去給沂冥抓藥,這時,外麵通報說有個姓羽的公子登門求見,蘭瞳和硯樓鳳都是一愣,腦海中都同時浮起一張俊美的容顏。
不多時,果然看到羽驚綸提著厚禮上門,眉目含笑:“不知這裏住著兩位高人,今日多有冒犯,還請二位原宥則個。”
蘭瞳知道他指的是今日派人前來搜查府邸的事,便道:“羽公子職責所在,隻要不傷及我的家人,我們自是不會計較。”
羽驚綸點點頭,抓走她女兒的是那個林如豐,可不是他的人,他正想說幾句話客套客套,也好拉近一下距離,眼睛在蘭瞳和硯樓鳳身上轉了一圈,心中微急,不知道該找些什麼話題的話,這時,他的目光陡然停留在蘭瞳手中一張單子上,因為距離不遠,他自是看到了那單子上的字,那是一大串藥名,其中不少藥都是比較常見的,是以他猜想,這可能是一張藥方?
當下關切問道:“府上可是有人受了傷?”
見他的眼睛盯著自己的藥方,蘭瞳大大方方承認:“我的徒弟受傷昏迷。”
羽驚綸心知有了拉攏的機會,便關切道:“竟然受傷昏迷,看來受傷頗重了,皇宮裏有不少名醫,比起外麵街上一些不入流的醫師來,醫術可是高明很多,若你們需要便與我說一聲。”
“多謝羽公子好意,這藥方是我自己開的,當是有些用處的。”蘭瞳含笑拒絕,這個羽驚綸性子倒是直接,這一趟過來怕是想與他們攀些交情拉攏他們的吧,不過他性子還算不錯,在林子裏那會兒他在聽到她提醒對方手中有孩子做人質時,他確實猶豫了,足見他並非殺人如麻之輩,她心裏是不反感的,所以在羽驚綸問其這話時,還是撿著些簡單的話題答了。
羽驚綸眼睛一亮:“夫人可是會醫術?”
“會一些。”說到這,蘭瞳心裏陡然一動,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形成,看著羽驚綸主動說道,“其實不瞞你說,我也是會些煉丹之術的,羽公子可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
之前聽說三殿下被林如豐刺殺,恐怕是情況不太樂觀了。不過,以她現在的能力,隻要不是已經變成屍體了,於她來說都有一份希望,隻不過她想救三皇子的原因是因為她突然起了一個念頭,準備將樓蘭醫館發展壯大,現在整個織羽國的醫術正處於空蕩期,若是她能將樓蘭醫館發展起來,興許短時間內也能在占有一席之地。
羽驚綸在聽到她說會煉丹時,忍不住一陣驚訝,不過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現在他愧疚得要死。
“那個,既然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請你幫我個忙。”羽驚綸此刻也不想跟人客氣了,三皇兄的病若不早些醫治,恐怕命該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