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除了自己武功練得還不到家時,逢了些敵手外,之後,拓跋勰再無一個可以酣暢淋漓地對打之人。
此時見著秦柏川似乎武功不錯,拓跋勰瞬時便起了興趣……
看見拓跋勰持劍攻來,秦柏川嘴角微勾了勾後,立時抬起右手中的玉笛,迎戰起來。
拓跋勰硬生生地搶了他的女人,他早就想打拓跋勰一頓了!
隻是顧慮到家人後,他才一直強自按捺著。
沒想到,現在拓跋勰倒是自己主動打過來了——
哼,代王武藝高強是嗎,那就讓他秦柏川來看看,代王的武藝到底有多高強吧!
“大王上場了!”
底下的不知道是哪位士兵驚呼了一聲後,擂台之上,拓拔勰與秦柏川兩人手中的兵刃已經相接,迅速交戰在了一起。
這兩人,一個早就因武藝高強而聞名在外,一個雖然一直低調,但實力,卻很高調。
兩人交戰,便如迅風卷樹,你進我退,你來我往,你攻我守……
不過短短的幾息,兩人騰轉挪移之間,便迅速地過了數十招兒。
“好快!”
“我都看不清他們使的什麼招式了!”
“我也看不清了。”
“這就是高手過招吧!”
“沒想到以我們大王的身手,竟然還有棋逢對手的時候。”
忽然間,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強勢插.進了那一連串的感歎之間:“之前是誰說姓秦的文質彬彬,弱不禁風,我們三營的人打不過他,是因為菜來著?”
全體靜默。
“哼!”三營的某個士兵往上挺了挺胸,他們三營,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擂台底下士兵們之間的小摩擦,擂台之上的拓跋勰與秦柏川全然不知,此時此刻,他們已經被很久很久沒有過的酣暢淋漓的打鬥,而深深地陷入了進去。
劍招快得成了殘影。
卻總能被玉笛擋住。
玉笛韌得成了利器,任墨劍如何攻過去,也不折不彎……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拓跋勰縱身飛得離秦柏川遠了些,負劍於身後,看著秦柏川淡淡道:“不打了,你的實力與孤兩個旗鼓相當,分不出勝負來。”
意猶未盡地往拓跋勰那邊追了幾步的秦柏川,聞聽此言,隻得停下了腳步。
如果拓跋勰不那麼直白地說出來,他還可以裝傻繼續和拓跋勰打,但此時拓跋勰都說不打了,他還追著人家打,那心思也太昭然若揭了些。
他可以不顧忌自己,可手底下的那些水師,卻不能連累他們。
隻得硬生生地忍住心底的衝動。
“這幾日大家都辛苦了,今晚繼續加餐,犒勞犒勞大家!”跟秦柏川交代了一句後,拓跋勰往左轉過身,望向擂台底下的眾位士兵們,緩緩地說,“另外,擂台賽的前二名至前二十名者,賞白銀百兩,今晚的飱食,由廖郡守親自宴請。”
“至於第一勇士,今晚,孤親自宴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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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郡中,擂台賽的最後一場決賽打得是轟轟烈烈時,代國王宮裏麵,玉蔻懶懶地睡了個午覺醒來後,便聽見小月向她稟報說建章宮的劉德才公公求見。
這一回,玉蔻沒有再訓斥小月怎麼不早點兒向她稟報了。
之前,夜裏她受了拓跋勰的寵愛後,次日早上總是睡到日頭高起,覺得誤事兒,後來便向拓跋勰提建議,讓他以後別再吩咐小月她們早上不許早點兒叫醒她了,卻被男人理所當然地反駁“你睡好才是要緊事兒,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緊”。
明明男人的話是歪理,但玉蔻的心裏就是忍不住地甜甜的,然後,乖乖地聽了他的。
不知道為什麼,拓跋勰走後,玉蔻總覺得有些提不起勁兒來,此時雖然醒了來,她卻不像以往一般立時便起了床,而是坐起身後,慵懶地靠在床頭、小月拿起後豎了起來的軟枕上:“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