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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玉蔻突地頓住腳步,右手捂嘴小嘴兒,睜著一雙因倦意而泛起了點點水光的眸子,微懊惱地看著自己,拓跋勰心下瞬間軟了軟。

他語音溫和地勸她:“倦了就回去繼續睡吧,我沐浴完後,馬上就會過去的。”

沐浴。

這個詞兒瞬間提醒了玉蔻,她打了一晚上的小算盤是什麼。

正好哈欠也憋回去了,玉蔻把右手放下來,小碎步走到拓跋勰的身旁後,抬手抓住拓跋勰身上玄色騎馬裝的右邊衣袖,微仰著頭,她眼巴巴地瞅著拓跋勰,放軟了聲音撒嬌兒:

“大王,讓玉蔻去服br侍br你沐浴吧?”

最近趕路,他一直忍著不肯碰她,去服br侍br他沐浴的話,她用布巾為他擦br拭時,可以悄悄地做小動作,在他身上到處亂點,惹br起他的火兒——

等他忍不住把她辦了時,她再在他戰鬥正酣時,向他提出她想為顧文晗彈奏《清夜吟》,他說不定想都不想便允了……

話本裏麵,不是說,男人,在那個時候,最沒有抵br抗能力了麼?

真想答應她啊!

可是,真讓她跟去了的話,萬一他忍不住把她……明天還要趕路,她會吃不消的。

思及此,拓跋勰被玉蔻撩br撥得微亂了的心緒平複下來,他苦笑道:“明日還要趕路,美人不要鬧了,快回去睡。”

“求你了。”玉蔻不依。

“今兒個怎麼這麼黏人了?”

“大王~”

“好了好了,讓你服侍,行了吧?”可千萬別再這麼叫了,再叫他可真忍不住了。

……

不過,拓跋勰還是低估了他的忍耐力。

一直到沐浴罷,他都沒有撲br倒玉蔻。

回到內室的床上後,玉蔻的小臉兒上神情頹敗的,都快可以跟鬥敗的公雞有得一拚了。

拓跋勰側身往裏躺著,左手曲著墊在腦袋下麵,瞧了會兒玉蔻鬥敗公雞般頹敗著小臉的新鮮後,說:“別頹敗著臉了,想求我什麼事兒你說,不是什麼大問題的話,我就允了你。”

不然,後麵她要是還像方才在浴堂裏麵那麼磨他,真是——

讓人又愛又恨呐!

嗯?

玉蔻微一怔後,連忙往右側過身來,原本頹敗的小臉蛋兒上,高興地泛起了瑩瑩光芒。

她生怕拓跋勰下一瞬便會改變主意似的,連忙迫不及待地道:

“大王,我想去給顧刺史彈《清夜吟》!”

彈琴?

拓跋勰原本噙著幾許笑意,微微勾起的嘴角,瞬間平複了回去,他毫不猶豫,幹脆利落地拒絕了玉蔻的要求:“不準!”

他不是剛剛才說,不是什麼大問題的話,就會允了她的麼?

這彈琴,不是什麼大問題啊!

自以為萬無一失的玉蔻,被拓跋勰的反應弄得愕住。

“鐵礦山的事情,我在離開幽州時,已吩咐了影二幾人留下,在幽州暗中查訪顧文晗所說的鐵礦山何在……你不必為我憂心這個……”解釋罷,拓跋勰抬手摸了摸玉蔻頭頂柔順,黑亮的墨發,輕聲慢語地哄騙她道:“好了,現在告訴我,是誰把這件事告訴你的?”

玉蔻被男人溫柔的語氣哄住,下意識地便回:“齊銘。”

很好。

拓跋勰唇色偏淡的薄唇上,牽起一抹壞笑:既然齊銘他皮癢了,明兒個,就派他去前麵開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