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晗怔愣著時,拓跋勰抬步自他身邊走過,擦身而過的刹那,他語氣微冷地提醒顧文晗道:“玉蔻現在的身份,是孤的美人,顧刺史,下一次你想做什麼事情時,先想一想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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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州代郡。
傍晚,拓跋勰在驛站二樓的另一個房間裏麵,與代郡的郡守等人應酬著時,玉蔻的房間門,忽然間被人敲響了。
來人是齊銘。
“齊侍衛有什麼事嗎?”看見走入了房間的齊銘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大對頭,在外室主位的蒲團上坐著的玉蔻眉心微蹙。
“求美人幫大王一個忙!”
說著,齊銘突然跪了下去。
玉蔻唬了一跳。
反應過來後,她騰地自蒲團上站起身,看著底下的齊銘連忙道:“齊侍衛快快請起!”
“有什麼事直說便是,能夠幫得上大王的,我一定幫。”
齊銘卻並不起身。
他仍舊跪在地上,不過,卻是緩緩地,把自己的請求說了出來:“幽州刺史顧文晗的手上,有一個對大王非常重要的東西,今日,顧刺史在河邊拜見大王時,提出如果美人能夠彈奏一曲《清夜吟》給他聽,他便可以把那個東西的一半,無償贈出。”
那挺好的啊,顧刺史不就是想聽她彈回琴麼,她出去彈給他——
不等玉蔻想完,齊銘接著道:“可是,大王拒絕了顧刺史的要求。”
“為什麼?”玉蔻十分驚訝,下意識地反問。
她彈首曲子,就可以為他換來很重要的東西的一半,他為什麼要拒絕呢?
是啊,大王,為什麼要拒絕呢?
齊銘也是很不解。
今日上午,拓跋勰和顧文晗談話時,他和韓峰,以及一些影衛們,都有守候在周圍,以保護拓跋勰。
於是,拓跋勰和顧文晗之間的對話,他一字不漏地聽入了耳朵裏麵。
拓跋勰拒絕顧文晗要求的理由,他當然也聽見了。
可大老粗齊銘,卻是深深地不解了。
一首曲子,換半座鐵礦山,多麼劃算的買賣啊?
顧文晗簡直就跟白送沒什麼兩樣了。
為什麼,大王要顧慮那麼多,不肯答應呢?
縱然大王說的那些理由有道理,可事有輕重緩急,與那個理由相比,他們代國那些守衛在邊疆,以血肉之軀,維持著大漢的太平的兵士們,淘換掉手裏那用了好久好久,都豁了口子的兵器,不是更重要?
短暫地猶豫了一下後,到底是自己的私心占了上風,齊銘隱下了拓跋勰的理由,隻裝作不知道:“屬下也不知道。”
……
有了之前在薊縣驛站裏麵的那一出,這一晚,拓跋勰不再另開個房間去睡,宴罷,老老實實地回了玉蔻所在的房間。
夜靜更深,房間裏麵靜悄悄的,盡管拓跋勰推門時已經放輕了動作,可那“吱呀——”聲,響起在靜寂的房間中時,被房間的靜,襯得異常地大。
內室中,一直撐著一絲心神不沉入睡眠,等著拓跋勰歸來的玉蔻,立時便醒了過來。
她雙手一撐身下的床板,坐起身來後,右手抬起,揉著眼睛下了床。
顧文晗怔愣著時,拓跋勰抬步自他身邊走過,擦身而過的刹那,他語氣微冷地提醒顧文晗道:“玉蔻現在的身份,是孤的美人,顧刺史,下一次你想做什麼事情時,先想一想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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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州代郡。
傍晚,拓跋勰在驛站二樓的另一個房間裏麵,與代郡的郡守等人應酬著時,玉蔻的房間門,忽然間被人敲響了。
來人是齊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