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心裏,一則,對上一世玉蔻逝世後,秦柏川為其遁入空門一事,十分介懷。
二則,她到底對上一世玉蔻在秦柏川的心裏壓了她一輩子一事,十分地膈應,再加上又知道之後,代王拓跋勰離開東萊郡,返回代國的路上會遇襲,自此殞命。
如果,她把玉蔻推到了代王的身邊的話,等到將來代王離開東萊郡時,隨著他一起離開的玉蔻,必會受他連累,最後——
香消玉殞。
如此,便是秦柏川的心裏再喜愛玉蔻,又能如何?
一個死人,是永遠,也無法從地底下鑽出來,和秦柏川再有什麼交集的。
那才是真正的永無後患。
不過,無論是上一世的事情,還是她心裏那些陰暗的想法,都是無法說與自己的阿母聽的。謝蘭芝垂眸沉思了須臾後,狀似無奈道:“他若是想納一位身家清白的良家子也便罷了,可是他想納的妾是哪裏出來的人兒?”
“和秦樓楚館沒有什麼差別的蒔花館!”
“那樣卑賤的身份,若是隻得阿川的寵,倒也無妨,可若是她的肚子爭氣,日後生下了一兒半女的,那些孩子,怎會不因他們生母的身份而被人詬病?”
“到時候,就是我生的孩子,恐怕也會被她的孩子連累,這個,我是不能忍的。”
聽罷謝蘭芝的話,誠意伯夫人搖了搖頭:“你啊,就是太心急了。”
“作為主母的,想讓底下的侍妾不能生育,有很多的法子,甚至不用你自己動手,怎麼就這麼心急呢?”
“阿母,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謝氏不想回答誠意伯夫人的問題,隻得轉移話題。
那日她和秦柏川大吵過後,君姑便在家裏下了非常嚴厲的封口令,關於玉蔻的一切事宜,全部不許私底下再議論,更加不允許外傳,如有不從者,立即發賣。
按理說,她娘家的阿母不該知道此事才是。
“是親家母派人去告訴我的。”
謝蘭芝立時皺起了眉頭:“君姑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你把阿川氣得離家出走了,直到今日都未歸來,親家母擔心他,想讓你去給阿川服個軟,你們夫妻倆早些和好了,阿川也能夠早一日歸家。她那邊怕是不大好出麵,便遣人去了我那兒,讓我來勸勸你,”
原來是這樣……
自己說完後,見謝蘭芝沒有什麼反應,誠意伯夫人還以為謝蘭芝是不肯,瞬間嚴厲了語氣:“這件事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去向阿川低這個頭你知道嗎?可千萬不能再由著你的性子了!”
“嗯。”
自己的女兒自己還是了解的,性子素來比較倔,她都做好了費一番口舌遊說女兒的準備了,怎麼她這麼容易就同意了?
誠意伯夫人被謝蘭芝幹脆的同意聲,震得愣了一下。
回過神來後,誠喜伯夫人狐疑地看了看謝蘭芝:“你可別是想耍什麼花樣啊!”
“阿母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隻是她的心裏,一則,對上一世玉蔻逝世後,秦柏川為其遁入空門一事,十分介懷。
二則,她到底對上一世玉蔻在秦柏川的心裏壓了她一輩子一事,十分地膈應,再加上又知道之後,代王拓跋勰離開東萊郡,返回代國的路上會遇襲,自此殞命。
如果,她把玉蔻推到了代王的身邊的話,等到將來代王離開東萊郡時,隨著他一起離開的玉蔻,必會受他連累,最後——
香消玉殞。
如此,便是秦柏川的心裏再喜愛玉蔻,又能如何?
一個死人,是永遠,也無法從地底下鑽出來,和秦柏川再有什麼交集的。
那才是真正的永無後患。
不過,無論是上一世的事情,還是她心裏那些陰暗的想法,都是無法說與自己的阿母聽的。謝蘭芝垂眸沉思了須臾後,狀似無奈道:“他若是想納一位身家清白的良家子也便罷了,可是他想納的妾是哪裏出來的人兒?”
“和秦樓楚館沒有什麼差別的蒔花館!”
“那樣卑賤的身份,若是隻得阿川的寵,倒也無妨,可若是她的肚子爭氣,日後生下了一兒半女的,那些孩子,怎會不因他們生母的身份而被人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