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昨夜絳雲在離開她所在的房間前,會對她說那麼一番話。
她倒是誤會謝小君了。
空氣瞬間冷凝起來。
剛好為玉蔻擦洗完了後背,小月從旁邊的木架子上放著的碧色木瓶裏麵,倒了些紅梅香露在左手的手心後,轉到玉蔻身側,正準備為玉蔻擦洗身前的肌膚時,忽然間看見玉蔻那張嬌小的臉龐上,血色盡褪。
蒼白得仿佛重病在床的病人一般。
小月心下大駭。她在蒔花館裏麵服侍了玉蔻近七年,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玉蔻這般,仿佛,仿佛心如死灰了的模樣!
也顧不得繼續給玉蔻擦洗身子了,她連忙把自己所知的關於拓跋勰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如君你是不是在擔心那位陌生的公子年紀大了?長得醜陋?”
“不用擔心的!”
“那位公子我早上親眼見過了,他和秦大公子差不多的年紀,長相非常俊美,小月覺得,那位公子比秦大公子還要俊美上一些呢,如君你跟了他,也未嚐不好。”
她擔憂的,何曾是那位公子的麵容如何?是否蒼老?
她所憂心的,是秦柏川把她送人的這個舉動。
原本,她以為自己是他買回去後放在他的後院,讓他起了興致,就過來和她纏綿一番的侍妾,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可能高估了自己。
或許,秦柏川買她回去,隻是想著把她當成一件和美麗的珠寶差不多的貨物,需要巴結貴人了,便把她奉上,給人家享受幾日的美人恩。等到貴人嚐夠了她的新鮮後,他再把她收回去,準備奉給下一個貴人……
若是那樣,那她以後即將過的日子,便是生不如死的煉獄了。
一股淚意湧上眼眶,玉蔻連忙閉上雙眼,以眼皮蓋住那些晶瑩的淚珠。
“如君,如君,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小月啊!”看見玉蔻閉目流淚,小月急得真是抓心撓肺的。
“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小月,你先退下吧。”
小月有些不願意:“可是——”她擔心玉蔻一個人待著的話,會出什麼事兒,畢竟,玉蔻現在的狀態,實在是讓人不放心。
“退下!”
此時的玉蔻,實在沒有什麼心情跟小月多說,見她不聽從吩咐,便厲聲喝了她一句。
小月隻得懷著滿心的擔憂,退了出去。
.
鄭神醫居住著的院子外麵,一片蒼翠的竹林盡頭,在一間亭子裏麵枯等了一天的拓跋勰擰了擰眉,站起身來:“回吧。”
話落,他邁開腳步,緩緩地步出亭子後,走向在不遠處的草地上,低頭吃著青蔥綠草的照夜。
“姓鄭的這麼拿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同意見我們,大王,要不我們直接闖進去吧?沈相國的病等不得啊!”吃了一天的閉門羹,性子急的齊銘早等得不耐煩了,之前一直強忍著,不過是想著再等會兒,鄭神醫說不定就會派人過來喚他們進去了,如果在那之前魯莽了,到時候可不好與鄭神醫相處。
難怪昨夜絳雲在離開她所在的房間前,會對她說那麼一番話。
她倒是誤會謝小君了。
空氣瞬間冷凝起來。
剛好為玉蔻擦洗完了後背,小月從旁邊的木架子上放著的碧色木瓶裏麵,倒了些紅梅香露在左手的手心後,轉到玉蔻身側,正準備為玉蔻擦洗身前的肌膚時,忽然間看見玉蔻那張嬌小的臉龐上,血色盡褪。
蒼白得仿佛重病在床的病人一般。
小月心下大駭。她在蒔花館裏麵服侍了玉蔻近七年,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玉蔻這般,仿佛,仿佛心如死灰了的模樣!
也顧不得繼續給玉蔻擦洗身子了,她連忙把自己所知的關於拓跋勰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如君你是不是在擔心那位陌生的公子年紀大了?長得醜陋?”
“不用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