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睇了一眼成王。
成王登時就火了,站起身指著晉王:“四郎,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能害陛下嗎?再說,什麼叫上不得台麵,世上絕美之物,哪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我看你個四郎不也是知道得門清嗎,我就不信你沒去看過,你既然看過了,為何攔著不讓陛下看?”
“你!”晉王被氣得瞪眼,“我沒看過!”
“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
大臣們看著日常唱反調罵嘴架的兄弟兩個,都已習以為常,分明都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半輩子卻都這樣不依不饒。
李庭玉掐了掐眉心,終於開口說話:“兩位皇叔說的都有道理。”
“但今日難得高興,成王叔又將這折腰舞說得神乎其神,朕若是不看一眼,恐怕也睡不著覺。”
“陛下——”晉王伸手製止。
“陛下聖明!”成王接著他的話道,之後拍了拍手,眼中滿是勝利的喜悅,故意看著晉王,“上來吧!”
一聲落下,席上之人,不管是對這支舞感興趣還是不感興趣的,都紛紛抻脖子向外看,端著的酒也忘喝了。
大殿之外燈火昏黃,很快便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音,鈴音越來越近,眾人似被惑了心,勾了魂,眼睛發直,就看殿門處踏進一個人。
一個人又緊緊跟著一個人,次第而入。
女子們以銀紗蒙麵,水袖掩唇,腰身如水蛇,曼妙扭動著。
分明沒看到驚為天人的容貌呢,先被這身姿給蠱惑了。
有人啪嗒摔了一盅酒,也沒有人管他。
後麵跟進的是樂師,懷中抱著樂器,隻是沒什麼人看他們,目光都集中在大殿中央的五個舞姬身上。
最前麵那個女子撩起水袖,揚起皓腕,玉指輕勾,於前額上擺好姿勢,於是後麵的四個女子也一齊揚腕。
就是靜了這麼一刻,在大家看著那隻手的時候,後麵的樂師突然奏響了音樂,隻是一聲綿長的音,那聲音卻好像化為流水一般,淌在舞姬的身上,帶她們翩翩起舞。
折腰舞以折腰聞名,舞姬似若無骨,又有其骨架在,該柔時柔,該媚時媚,該有力時絕不綿軟。
樂至激昂時,前麵的女子忽地側身彎腰,雙腿卻如釘在地上一般,那種角度不得不讓人驚歎,而其玲瓏腰身盡顯,一雙媚眼含笑,讓人恨不得伸手托住,在其掌中欣賞。
李庭玉著實是沒見過這等舞姿,她從小對美的事物都很喜愛,今日看了這曲折腰舞,她竟也忍不住身涉其中。
她本女兒身,喜愛自然無關女色,隻是全然欣賞的態度。
當樂師奏完最後一個音調,聲音戛然而止,動作停滯的舞姬們也像走入畫中一般,靜等謝幕了。
沒有動靜,大家都沉浸在方才的舞姿裏,還是李庭玉率先拍了手,此起彼伏的掌聲才應接入耳。
大臣們拍手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邊陶醉不已一邊滿臉好奇,似乎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樣的疑問。
晉王睇了一眼成王。
成王登時就火了,站起身指著晉王:“四郎,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能害陛下嗎?再說,什麼叫上不得台麵,世上絕美之物,哪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我看你個四郎不也是知道得門清嗎,我就不信你沒去看過,你既然看過了,為何攔著不讓陛下看?”
“你!”晉王被氣得瞪眼,“我沒看過!”
“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
大臣們看著日常唱反調罵嘴架的兄弟兩個,都已習以為常,分明都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半輩子卻都這樣不依不饒。
李庭玉掐了掐眉心,終於開口說話:“兩位皇叔說的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