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楊鐵頭今年已經六十六歲、身體毛病也多,他的力氣可比很多年輕人大得多,不管是揉麵還是碾皮都還輕鬆自如。
方晨雨把肉餡剁得差不多,拉椅子坐到一邊看著楊鐵頭把麵團碾成薄薄的皮片兒,也有些躍躍欲試:“外公,我也來,我試試!”
“你不行。”楊鐵頭繃著臉看了看方晨雨那小胳膊小腿,“你哪有力氣?”
“我力氣可大了!和葉胖子掰手腕都能贏!”方晨雨笑嘻嘻地說,“我總要學會的!等再過十幾二十年,外公你使不動擀麵杖了,想吃餃子還不是得我來弄!”
“就是再過十幾二十年,我力氣也比你大。”楊鐵頭最不服老,可又拗不過方晨雨,擀麵杖易主,被方晨雨給搶了去。
一老一小輪流弄,桌上很快多了一疊疊外薄裏厚的餃子皮。
皮有了,餡有了,剩下就隻需要包了。
方晨雨樂滋滋地捏著餃子,嘴裏又問起楊鐵頭以前的事:“外公,你們以前要過年才有餃子吃嗎?”
“當然。”楊鐵頭點頭,“肉也少,比這裏的肉餡少一大半,都是菜,隻帶著點肉末。那會兒肥肉最受歡迎,油滋滋的,香!現在可比以前好多了,肉多菜少,一口咬下去都是肉味兒。”
邊說話邊幹活,活兒幹得又快又輕鬆,餃子包好了,方晨雨跟著楊鐵頭跑到鍋邊,看著楊鐵頭把白花花的餃子倒進鍋。
餃子捏得好,嘩啦啦地倒下去也不會漏餡,一個個地沉到了水裏。
楊鐵頭在一旁燒火,方晨雨就在旁邊盯著餃子看,火劈啪劈啪地燒,鍋裏的水咕嚕咕嚕地翻滾,終於,一個在水裏浮浮沉沉的餃子悄悄浮了起來,有一就有二,兩個、三個、四個——就像浮出水麵偵查的潛艇似的。
“好了!”方晨雨跑去拿了笊籬,撈起兩大碗熱騰騰的餃子端到外麵。
抱出瓶自製的醬料啵地打開蓋子,方晨雨給自己和楊鐵頭一人挖了一勺,均勻地抹在餃子上,每個餃子上都沾了點,一口咬下去又鮮又香。
方晨雨三兩口吃完一個,高興地誇:“好吃!”
楊鐵頭麵上向來沒什麼表情,心裏卻也很開懷。
這小丫頭從小跟著他長大,家裏條件不好也從來不叫苦,反而比別家小孩更懂事。
楊鐵頭咬了口餃子,覺得確實好吃,一老一小像在比誰吃得快似的,飛快把兩大碗餃子給吃光了。
下午楊鐵頭坐門前做木工,這是他下崗後學的手藝,一個月接幾樁活,零零碎碎的錢攢起來也夠兩個人平時花用。
方晨雨背上書包出門溜達。
小鎮雖小,但也有個火車站。這是個大好的賺錢機會,方晨雨串了些手串、做了些發飾,趁著火車進站跑上車,向旅客們兜售自己的“產品”。
方晨雨嗓兒甜,會說話,不惹人煩,做的東西手工又好,男性旅客不太感興趣,女性旅客卻一下子被吸引了,大多都挑了一兩樣買下來。
別看楊鐵頭今年已經六十六歲、身體毛病也多,他的力氣可比很多年輕人大得多,不管是揉麵還是碾皮都還輕鬆自如。
方晨雨把肉餡剁得差不多,拉椅子坐到一邊看著楊鐵頭把麵團碾成薄薄的皮片兒,也有些躍躍欲試:“外公,我也來,我試試!”
“你不行。”楊鐵頭繃著臉看了看方晨雨那小胳膊小腿,“你哪有力氣?”
“我力氣可大了!和葉胖子掰手腕都能贏!”方晨雨笑嘻嘻地說,“我總要學會的!等再過十幾二十年,外公你使不動擀麵杖了,想吃餃子還不是得我來弄!”
“就是再過十幾二十年,我力氣也比你大。”楊鐵頭最不服老,可又拗不過方晨雨,擀麵杖易主,被方晨雨給搶了去。
一老一小輪流弄,桌上很快多了一疊疊外薄裏厚的餃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