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誰都不知道,如今的豆花,早已不再是之前的豆花了。
錢豆豆定了定神,心中暗想:她本該死了的,卻又在這裏得以重活,或許這就是老天爺對她做好人好事的回報吧。既然如此,從今以後,她就是豆花,她一定要活出個錦繡未來!
“豆花——”,稚嫩的童聲突然在耳邊響起。
她轉頭一看,見床邊站著個八九歲的小男孩,睜著一對水汪汪圓溜溜的大眼睛,正緊張兮兮地盯著她看。
“豆花你好了嗎?”他吸吸鼻子,又問。
豆花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虎子立時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又心虛又討好似的說道:“我昨天將將在我家門口的大槐樹上掏了三隻小鳥,全都給你吧。”
忽然變成了個七歲的孩子,豆花還有點不適應孩子的腦回路,懵了一瞬,這才回道:“不用了。”
言罷,又豎起耳朵仔細聽外麵的大人在說些什麼。
虎子爹娘執意要把雞蛋給豆花補身子,趙氏推辭不過,隻得收了下來。
“這回可是讓豆花遭了大罪了,我這心裏想想就疼的慌。”梁氏站在床前,看著坐在床沿兒上的豆花,哽咽著聲音說道。
“不管咋說,孩子沒事就好。”趙氏聞聲回道。
“是啊,阿彌陀佛,豆花這回大難不死,往後必定有享不盡的福呢!”梁氏抹抹眼角的淚水,臉上推開笑容。
自打生下虎子以後,她就想再要個閨女,然而這些年過去了,一直沒能如願。虎子和豆花時常在一塊兒玩,因此在她心裏,也早已把豆花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
又寒暄了一番,楊海民和梁氏夫妻二人便告辭了。
趙氏挽留了幾聲,挽留不住,隻好把他們一家三口送出了門。
回到堂屋,趙氏一眼瞅見了放在桌上的那籃子雞蛋,忙對大閨女豆子說道:“快,快藏西屋麥缸裏!”
她剛剛送虎子一家三口出門的時候,看到了站在巷子頭上的弟媳沈氏。沈氏最是個好吃懶做的主兒,自從嫁進劉家的大門之後,但凡有了什麼好吃的,那眼神比誰都尖,動作比誰都快,但是有活的時候,又總是推說這裏疼那裏癢癢的,偷懶耍滑的讓人厭煩。
沈氏瞧見楊海民一家三口從她家走出去,一定會來瞧個究竟。要是被她看見有雞蛋,那還了得?那雞蛋是給豆花補身子的,誰都不能拿了去!
隻是不料,趙氏的話音才剛剛落下,沈氏就抬腳跨進了大門。
“聽說豆花掉冰窟窿裏去了,還有氣兒嗎?”伴隨著話音,沈氏已經來到了堂屋門口。
她剛剛聽說老大家的豆花掉冰窟窿裏去了,說是淹的不輕,八成活不過來了。她心中尋思著,過來看看那娃兒死了沒有。要是死了更好,還能給家裏省點口糧,左右丫頭片子也是賠錢貨。誰料想在巷子頭上,就看見大嫂趙氏往外送人,看她臉上還帶著笑,想來是還沒死的。
隻是誰都不知道,如今的豆花,早已不再是之前的豆花了。
錢豆豆定了定神,心中暗想:她本該死了的,卻又在這裏得以重活,或許這就是老天爺對她做好人好事的回報吧。既然如此,從今以後,她就是豆花,她一定要活出個錦繡未來!
“豆花——”,稚嫩的童聲突然在耳邊響起。
她轉頭一看,見床邊站著個八九歲的小男孩,睜著一對水汪汪圓溜溜的大眼睛,正緊張兮兮地盯著她看。
“豆花你好了嗎?”他吸吸鼻子,又問。
豆花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虎子立時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又心虛又討好似的說道:“我昨天將將在我家門口的大槐樹上掏了三隻小鳥,全都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