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之下,更加陰暗的角落似乎還跪著兩個人,同樣狼狽不堪,瑟瑟發抖。
少年旁邊站在三個同樣穿著保安製服的男人,手裏拿著長著倒刺的藤條,一下下,狠戾的抽打在少年的身上。
少年似乎已經被這樣抽打了許久,藤條觸碰到皮肉的瞬間隻是下意識的顫抖,肌肉緊縮,幹啞的嗓子早已喊不出聲音。
有時候少年想著幹脆就這樣被打死算了,可每每在他意識不明,感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對方又會停止鞭打,然後一整桶鹽水從頭澆遍他全身。
劇痛之下,他的意識瞬間清明。
“臭小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嗯?”手握藤條的保安不屑的冷嗤道:“你要是肯把指使你的人供出來,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命。”
冷風透過虛掩的門窗刮進來,將頭頂的白熾燈吹的輕輕搖晃著,發出‘吱嘎’的聲響。
不時晃過的燈光將少年滿是血汙的臉時而照亮,赫然就是那晚因為好奇,擅自闖進了三樓的保安。
“真、真的沒人指使我。”少年提著最後一口氣,還在嚐試著解釋:“我就是好奇,我隻是想看看三樓裏有、有什麼,我不是故意的,我……”
‘啪’
又是狠狠一鞭,少年頓時悶哼出聲。
頭一偏,鮮血緩緩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也許是堅持到了極致,哪怕鹽水一桶桶澆下,少年還是沒再醒過來。
三名保安覺得無趣,踹了少年一腳後隨口道:“把他拖出去,處理的幹淨點!”
緊閉的門忽然被推開,瞬間湧進來的光讓跪在角落的兩人終於看清了少年此時的模樣,渾身鮮血,奄奄一息,那張臉已經血肉模糊的看不出本來樣貌。
兩人在害怕的顫抖,甚至連抬頭看一眼其他三個保安的勇氣都沒有。
此時的他們猶如案板上的魚肉,隻能認命的任人宰割。
三人已經慢悠悠的停在了兩人麵前,然後冷哼道:“現在輪到你們倆了,誰先來呢?”
“不、不,這件事兒跟我沒關係!”朱哥率先聲音顫抖的嘶吼道:“我當時被打暈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被打暈了?是這樣嗎?”其中一個保安突然揚起了手中的藤條,狠狠抽打在了朱哥的後脖頸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啊——”朱哥的慘叫聲頓時在空曠的房間內回蕩,尖銳駭人。
薛哥縮著脖子,偷偷啜泣著。
耐心逐漸被耗盡,保安銳利如刀的眸子猛地射向薛哥,舉起藤條怒吼道:“說!偷走資料的人到底是誰?再不說老子弄死你們!”
不得不說景起很聰明,一路都緊貼著牆根兒走,並故意隱藏身形和容貌,以至於保安們查了幾天幾夜的監控視頻,除了知道入侵者是個男人外一無所獲。
最可恨的是,因為那個蠢貨少年在前麵探路,偷資料人的同夥也偷溜進了三樓,不但打暈了保安,還知道了這棟樓裏所有的秘密。
丹珠孟和怎麼還容得下他。
細看之下,更加陰暗的角落似乎還跪著兩個人,同樣狼狽不堪,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