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汗青趴在地板上,看著冰涼的地麵,神色逐漸變的絕望。
然後他便聽身後的人繼續說道:“這三條被你養在身邊的狗我已經解決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是、是你殺了他們。”何汗青下意識呢喃出聲。
“是啊,我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十幾年。”身後的人一字一句的說著,語氣平和,若不是旁邊破碎的門板和手腕上的匕首,他甚至沒辦法想象,這樣一個隨和的人下手會這麼狠辣。
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正在他僵硬的脊背上緩緩遊走,何汗青滿頭大汗,恐懼幾乎達到了頂點。
剛想出聲求饒,卻聽身後的人再次出聲問道:“那你呢?這麼多年,有沒有像我‘想’你一樣的‘想’我呢?何-汗-民!”
下一秒,背後的男人生硬的拽起了他另一隻手。
寒光閃過,這一次,匕首刺破掌心的皮肉再次釘進了腦袋旁的木板內。
“啊——”何汗青的嘶吼聲已經沙啞,整個人虛脫的趴在那兒,再也沒力氣動一下。
“你殺了我吧!有本事你直接殺了我吧。”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何汗青意識不清,朦朧之間,他仿佛看見了滿臉是血的劉新征三人,伸著雙手,朝他緩步走來。
每靠近一步,他們的嘴就長大一分。
黑紅粘稠的血液不斷從他們的嘴裏流了下來。
“不、別過來,別過來——”
‘吱——’
兩道尖銳刺耳的刹車聲同時響起。
刺目的車燈照向對方,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他們還是認出了彼此。
黑色轎車的車門率先被推開,手持棒球棍的男人渾身狼狽的下了車,看了眼同樣狼狽不堪的吉普車,緊繃的臉色嘴角緊抿著。
然後,解一飛轉身朝漆黑的刑警隊大院走去。
景起臉色同樣陰沉,在解一飛轉身的同時推門下車。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海水浸透,黏膩膩的粘在身上,夜風吹過,冰冷刺骨。
景起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然後快步追上去,伸手攔下了隻顧前進的解一飛。
夜色中,兩個男人相對而立,氣氛莫名有些沉重。
看見景起的刹那,解一飛眼底突然多了一抹擔憂:“頭兒,你這是怎麼了?”
景起低頭掃了眼身上濕噠噠的衣服,微勾起嘴角哼笑了兩聲:“沒事兒,就是被人逼的跳了海。”
景起的語氣很隨意,仿佛那不過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但光看他蒼白的臉色就知道他所謂的‘沒事兒’究竟有多凶險。
解一飛忽而微低下頭,目光躲閃,握著棒球棍的手不安的縮緊了幾分,突然出聲道:“對不起,頭兒,我……”
“我攔你,可不是想聽你說對不起的。”景起突然正色了幾分,沉聲道:“我隻要你一個答案。”
漆黑的眸子閃動著解一飛看不懂的情緒。
看著他瞳孔間反射出的自己的身影,解一飛忽然覺得胸口有些悶,憋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的。
片刻後,景起才緩緩開口:“回答我,你有沒有做不該做的事?”
何汗青趴在地板上,看著冰涼的地麵,神色逐漸變的絕望。
然後他便聽身後的人繼續說道:“這三條被你養在身邊的狗我已經解決了,現在該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