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腳踩在他的胸腔上並且還在不斷用力。
齊淵疼的不住悶哼出聲:“我、我錯了,饒了我,你快把我踩死了!”
“是你打的他?”解一飛並未抬腿,而是冷冷的斜睨著他,嗓音竟比外麵的冰雪還要刺骨三分。
齊淵突然就害怕了,下意識反駁:“不、不是我,是他幹的,都是他們打的!”
齊淵指著還愣在原地的四人以及已經暈死過去的光頭男人,不斷的低吼著:“真的是他們,我什麼都沒幹!”
四人下意識對視了一眼,原本錯愕的目光漸漸變得陰森。
然後他們默契的反咬了齊淵一口。
“不是我們,是他先動手的。”距離解一飛最近的男人說:“是齊淵說他殺了他的父母,他要報仇。”
“沒錯沒錯,就是他。”
齊淵麵如死灰,原本充滿怨恨的眼裏隻剩下了恐懼和對生的渴望。
下一秒,解一飛卻猛地加重了腳下的力道,齊淵立刻疼的咳出了聲。
“你妹妹在哪兒?”解一飛收回視線看向齊淵,突然厲聲問道。
不管是誰打了唐平,這仇他們是報定了。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齊楨。
隻有齊楨才能證明唐平的清白了。
齊淵卻是被問的一愣,下意識反問:“我妹妹?他不是一直和那個小子在一起嗎?我哪兒知道她在哪兒?”
……
武海市刑警隊裏靜悄悄的。
警員都已經下班回了家,隻剩下寮少的幾名值班人員。
女孩兒打著哈欠,脫下白大褂掛在衣架上,轉身去櫃子裏拿包。
身後的門突然被推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看見女孩兒笑著打了聲招呼:“小隻,下班啦?”
女孩兒聞聲回頭,笑著應道:“是啊。”
“艾?你男朋友沒來接你啊?”男人說著朝門外掃了兩眼。
但樓道裏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想起解一飛,女孩兒頓時羞紅了臉,嗔怪道:“哎呀你別胡說,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呢。”
音落,抓著包就跑出了門,身後隱約傳來男人充滿善意的笑聲。
女孩兒的臉色不禁又紅了幾分,低著頭,連腳下的步伐都顯得有些淩亂。
原本是想坐電梯下樓的,但反應過來才發現她竟在無意識下按了上樓的數字鍵。
那個樓層,剛好是解一飛的二隊辦公室所在。
女孩兒抿了抿嘴角,想走,但又想去看看他在不在。
之前他每天晚上都會等她下班然後送她回家,最近卻不知道怎麼了,總是見不到他人影。
張小隻想著,人已經下了電梯,緩步朝前走著。
甬長的過道,因為同事都下班回了家顯得有些空曠和寂靜。
剛要抬手去推門,兩道熟悉的嗓音卻突然從門縫裏傳了出來。
女孩兒下意識止住了動作,然後將耳朵附了過去。
“何局,我已經交代好了,那小子要是還不肯答應,我保證他走不出南區監獄。”
“嗬。”男人聞言,不屑的嗤笑出聲:“平時看那小子畏畏縮縮的,沒想到還挺有骨氣。”
一隻腳踩在他的胸腔上並且還在不斷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