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給老天帶來了什麼樣的信息,他們都必須查到不可。
‘哢擦!’
天邊突然一道驚雷,頭頂的白熾燈快速閃爍了兩下後徹底陷入了黑暗。
林顯手裏的吹風機也同時停止了運動。
暴風雨終究還是導致了停電。
好在醫院的處理速度很快,不超過三分鍾便啟動了發電裝置,白熾燈重新亮了起來。
姚希靠在床頭突然衝林顯說道:“我想睡了。”
“好。”
扶她躺好,俯身幫她掖好被子,姚希嫩白如藕的手臂卻突然攬上了他的脖子。
隻有一隻手臂,攬的很艱難,但姚希還是倔強的不肯鬆手。
林顯隻能停止動作,懸在她頭頂,笑看著她:“怎麼了?”
話音未落,姚希突然加重了手臂的力道。
溫熱的吻落在林顯微涼的額頭,很輕,如蜻蜓點水。
垂眸,剛好對上林顯眼中的星辰。
他們離得太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輕柔的呼吸。
姚希不禁羞紅了臉,匆匆收回手臂。
林顯眼中含笑,嘴角也不自覺上揚。
“林顯,你知道吻在額頭代表什麼嗎?”
“嗯?”不知道林顯是不是故意的,那上挑的尾音著實讓人上頭。
姚希被撩撥的心頭小鹿亂撞,努力撇開目光輕聲道:“代表我原諒你……”
也希望你能原諒我。
最後一句話姚希並沒有說出口。
餘哲的事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
重新拽好被角,姚希沒再去看身上的林顯而是有些急迫的閉上了雙眼。
林顯目光微頓,抬手將她臉頰邊的碎發撥到了耳後,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他知道她沒睡,就像她知道他在看著她。
但兩人都默契的沒再出聲,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
夜色漸濃,暴雨依舊。
因為停了電,整個泰安小區漆黑一片,連路燈都沒亮。
本就是半爛尾的小區,沒有物業,想找電工來修電路也隻能等明天了。
中年女人抱著女兒躺在臥室的床上,窗戶緊閉,拉著窗簾,但呼嘯的大風將雨滴狠狠砸在玻璃窗上,仍會發出駭人的‘乒乓’聲。
小女孩兒似乎已經睡著了,但睡得並不安穩,小手緊緊拽著媽媽。
這樣的天氣再加上停電,女人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但為了女兒她仍然強撐著,睜著雙眼不停去看牆上的鍾表。
剛過十一點,離天亮還早著呢,什麼時候才能熬過去?
女人哭喪著臉,正想嚐試著入睡的時候,大門口卻突然傳來敲門聲。
大概因為是深夜,雖然窗外狂風大作,雖然隔著兩扇門,但那敲門聲依然清晰可聞。
女人猛地瞪大了雙眼,一把握住了她常年藏在枕頭下的菜刀。
自從鄰居一家被滅了門,這一整層樓隻剩下了她一家,其他樓層的人更是忌諱,從不來七樓,她家也很久沒來過客人了。
那麼現在站在門外的會是誰?
因為恐懼,女人臉色蒼白,心跳快的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了。
然而敲門聲隻響了一次便沒了動靜,就好像剛才不過是女人的錯覺。
握著菜刀的雙手在發抖,女人穿著拖鞋出了臥室,一步步朝大門口走去……
不管她給老天帶來了什麼樣的信息,他們都必須查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