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
“瑞士軍刀。”
“給他。”
餘漢勳的手在腰間一摸,掏出了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丟給了文弱男人,他彎下腰撿起來,隨手在手掌割了一刀。
隻是輕微的一下,手上頓時流了很多的血,說明這把刀的確十分的銳利。
聞到血的味道,文弱男人就興奮了起來,他的雙眼染了赤紅,瘋狂的殺氣彌漫開來。
一下子,他眼前人影一花,下一刻,握著瑞士軍刀的他朝著沈正霖猛衝過去,匕首朝著他的心口直直的戳去。
他怒聲吼道:“給老子去死。”
沈正霖不屑的看著橫衝而來的男人,微微側身,那刀子擦著襯衫而過,割開了一個口子。
沈正霖一手握住男人的手腕,右腳屈膝,狠狠的在文弱男人的腹部頂了一腳,隻聽得哢嚓一聲,文弱男人的手骨被沈正霖無情的拗斷。
手上的刀子當的一下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文弱男人發出震天的嘶吼聲,那種絕望的痛苦通過靈魂,傳遞到了大家的的心裏。
沈正霖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深邃的五官半隱在黑暗中,透著森然的寒氣。
從男人一刀捅過去到沈正霖一招製敵,隻有一分鍾的時間,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隻見文弱男人倒在地上,握著右手發出痛苦的悶哼,冷汗浸透了後背。
圍觀的包括夜和餘漢勳,全都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剛剛文弱男人那麼氣勢洶洶的樣子,大家還帶著圍觀湊熱鬧的心態看著,沒想到一點懸念也沒有的直接被沈正霖給秒了。
夜吐掉嘴巴裏的狗尾巴草,呸的聲音在空曠的基地裏顯得極其的大聲。
“不好玩,真是不好玩。”
這時候,餘漢勳才反應過來,走到沈正霖跟前,遞上去了白色的手帕,沈正霖接過,仔細的擦拭著手,隨即丟給了餘漢勳。
他緩緩的垂下眼眸,目視著全身痙攣的文弱男人,嘴角的嘲諷逐漸擴大。
“怎麼樣,還玩不玩?”
文弱男人艱難的抬起頭,嘴角抽搐著,那張臉蒼白成了鐵青色,額頭早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水。
他咬著牙狠聲說道:“來,怎麼不來。”
“可是你已經沒資本了。”
沈正霖丟下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轉身就想朝著審訊室走去,這個男人肯定知道很多的事情,得好好的審問審問才行。
眼見著慕小柒要走,文弱男人開始驚慌了起來,他撐著身體大喊道:“嘶,誰……誰說的,我可沒輸,我沒認輸。”
沈正霖停下腳步,那皮鞋的踢踏聲音隨即消失。
他沉著臉,沙啞著嗓子說道:“我最恨說話不算話的人。”
文弱男人匍匐在地上,身子聳動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就是說話不算話,沈正霖,我就是說話不算話,你能奈我何?”
他瘋狂的笑聲在基地裏回響開來,鬼哭狼嚎,讓人聽的心裏發煩。
一直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的夜都看不下去了,腰上的銀色手槍瞬間被摘下,保險按下,槍口對著文弱男人的太陽穴。
他藍色的眼睛裏絲毫感情也沒有,冷冰冰的看著沈正霖。
“這種家夥還留著幹嘛,一槍崩了算了,浪費時間。”
“慢著。”
沈正霖充滿威嚴的聲音製止了夜的行動,這個時候,從外頭走進來一個穿著黑色女士西裝的女人,把牛皮封袋遞給了餘漢勳,耳語了幾句之後,轉身離開了。
沈正霖頭也不回的問道:“東西到了?”
“是的沈總,已經全部查到了。”
沈正霖的眉梢微微揚起,隨即淡漠的擺擺手:“那就把東西給他。”
“是的沈總。”
餘漢勳走到了文弱男人的身前,手上的牛皮封袋丟在了他的身前,他蹲下身,溫聲勸道:“我勸你啊,還是別惹怒我家沈總的好,剛剛拗斷你的手隻是小菜,再不說話,等下就把這些人送來見你。”
文弱男人的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朝著沈正霖看了一眼,隨即騰出沒受傷的左手,匆匆忙忙的查看牛皮封袋裏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