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愛你一輩子(2 / 3)

唯獨在無人的時候,唯獨在獨處的時候,她才安然跟他親近相處,像是尋常人家的夫妻一般,肆無忌憚,隨心所欲。嬌軀坐在秦昊堯的雙膝之上,半倚半靠著他的胸膛,她審視著秦昊堯麵容上的變化,隻聽得他聞到此處,不禁俊臉一沉,似乎覺得將那個人當成是貴客實在太過厭惡和牽強。

他的眸光輕掃過穆瑾寧的笑靨,冷哼一聲,嗤之以鼻,全然不將那個人放在眼底:“哪裏是什麼貴客?不過是個滿身晦氣的人罷了。”

穆瑾寧卻不動聲色,秦昊堯雖然常常顯露冷漠刻薄的本性,但他原本就是公私分明的人,隻是對這個客人的評價,滿身晦氣……似乎太過主觀,聽來又有幾分惱怒和不快的味道。

“既然是晦氣之人,為何皇上還要宴請招待他?我實在想不明白。”若是被天子當成是眼中釘,肉中刺,那人更該夾著尾巴做人,能到宮裏來做客的人,聽來不太像是太過平凡的身份。穆瑾寧心中疑惑太多,還來不及出神在外,精致麵頰已然被一隻大掌攫住,扳過來朝著他的麵孔,他黑眸半眯著,眼底有幾分玩味的戲謔。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反正這事跟你無關。”秦昊堯扯唇一笑,說的卻輕描淡寫,不過此言一出,卻讓穆瑾寧更好奇不解。

秦昊堯想起白日的事,眼底暗暗彙入幾分陰暗和寒意,他原本就不是善良的男人,也不會白白吃一次悶虧,佑爵若不送上門來還好,既然要送上門來,他就沒理由看佑爵那般趾高氣揚的嘴臉。

如今他心中打著的如意算盤,自然是用來對付佑爵的,卻不願跟穆瑾寧沾上任何關係。已經四年出頭了。

穆瑾寧回到他的身邊四年多了。

大聖王朝跟北國之間,是很長的距離,穆瑾寧“香消玉殞”的時候才二十歲,這麼多年過去了,佑爵哪怕對她還有一絲想念,也該在漠城之戰做了徹底的了結。結束那一仗之後,兩人再無見過麵,或許佑爵並不知情,或許他早已聽過傳聞,如今到底是為了寶月公主而來,還是另有別的用意,說不定是打著幌子,真正想見的人是本以為死了如今卻還活著的穆瑾寧,佑爵當然不是省油的燈。

或許在感情之中,他本就不是寬容大度的男人,不管如今佑爵是否後宮坐擁美人無數,也不管是否佑爵是否當真已經介懷還是見著活著的穆瑾寧心會死灰複燃,哪怕是另一國的天子也好,他絕不願意任何人窺探他懷中的女人。

“皇上心裏的秘密真多……”穆瑾寧見秦昊堯根本不肯提及那個客人的身份名字,不禁垂眸苦笑,嬌麗端莊的麵容上,不免生出幾分淡淡的失落。

“朕隻是不想讓那個人的晦氣沾惹到你的身上來。”不難聽出她言語之下的抱怨口吻,秦昊堯的手掌覆上她的肩頭,嗓音一沉,說的依舊霸道。

似乎,秦昊堯對那個人格外厭惡,每回提及,言語就越發刻薄起來。

秦昊堯不給穆瑾寧絲毫晃神的機會,他句句相逼,卻並非是在逼供,而是談笑的說法,黑眸之中的笑容,突地多了熾熱的火焰躍動。“何時開始對朕這麼多疑?”

“我哪裏會懷疑皇上,隻是好奇罷了。”穆瑾寧的眼眸平和,唇畔的笑容清淺嬌美,粉唇輕啟,吐出這一句話來。

“往後朕再告訴你,不過這個時辰已經不早了,我們還要繼續秉燭夜談嗎?”秦昊堯的手掌暗暗遊離往下,停在她的宮裝之上,向來都覺得她身穿宮裝好看,纖腰寬袖,將女子的玲瓏身段襯托的格外明顯。這一套翠色宮裝,胸前繡著一片金黃色的牡丹花圖案,他仿佛不過是在撫摸這牡丹花精致至極的繡工,但如此的親昵觸碰,自然是不懷好意的。

話音未落,他已然挑開其中一顆珍珠盤扣,俊臉貼向她的麵頰,黑眸之中的笑意跟情欲更甚,暗自幽然歎息,若不是要支開兩個孩子,他們一月也鮮少能親近幾回。“天宇跟天勳都睡了,我們也該就寢了吧。”

他的言語之下,自然藏匿著隱晦的邀請,或許不隻是邀請,而是簡單的告知而已。畢竟不等穆瑾寧開口,他已然解開了她胸襟口的那顆盤扣,下一瞬,熾熱黑眸對準她的眼眸,他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麵頰旁,仿佛是在撩撥她安寧的心弦。

她微微揚起白皙脖頸,在秦昊堯吻上她的那一瞬,她不知自己的心中,仿佛也有了不少的想念,除了管理宮中事務,剩下來的時間大多是應付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偶爾楊念跟心羽也會進宮,天子常常笑話她這兒都成了一個孩子窩。不過有了這些個孩子也是好的,不但整個宮內的氣氛熱鬧平和許多,她跟語陽公主一家也越來越親近,姑嫂之間宛若姐妹一樣和樂,三年多來從未吵過一回嘴。

這一個吻,他並非急躁狂烈,而是深入淺出,幾度吻得她幾乎無法喘氣,卻又很快抽離出一分,一回回的近乎折磨,仿佛要將人的耐性全部磨光。兩人從這一個極為纏綿的親吻,自然輕而易舉挑出了秦昊堯體內的火熱,他的手掌早已伸入了其中,雖然霸道,卻又不太過露骨。

更令人可氣的是,此刻他看似鎮定冷靜,黑眸之中已然升騰起一抹火光,仿佛在看,到底誰先投降。如今已經是五月天,天氣轉暖,早已換下了冬衣,春衣單薄,她又坐在秦昊堯的雙膝上,不難察覺讓人處在進退兩難的境地,她的肩膀一縮,不禁被他這等露骨的表露而不知所措。不過她也不曾覺得意外,他向來都是個直來直去的男人,他愛她,愛到心裏麵,愛到骨子裏,每一回親近都令人難以忘懷徹骨滋味,奇怪的是,明明他們的身體那麼契合,那麼熟悉,他卻依舊沒有流露任何一分膩煩,仿佛他每回寵幸的,都是一個新鮮的情人。

“你跟朕之間,還有什麼難為情的?”

秦昊堯不禁低笑出聲,她並不是怯弱的女子,但每回夫妻之間的親密,她卻依舊學不來半分熱情如火,不過哪怕如此,此刻的穆瑾寧在他的眼底,依舊嬌媚如花,多了平日裏看不到的萬般風情。

挑起她的下顎,他再輕輕啄了下她溫暖粉嫩的唇角,他越是放浪不羈,就越是看她的麵頰上多了幾分意亂情迷。

他用自己的身體,表露出對她的渴望和愛意,自然是露骨的,卻也是最直接最無法掩飾和欺騙的。

這朝廷上的臣子,似乎到如今還不曾打消要讓他再立妃子的念頭,畢竟男人的天性就是自私,尋常男人都可三妻四妾,頗為正常,更別提一國之君。或許他一口答應他們的話,才是順應了天理,燕瘦環肥,花容月貌,盡收囊中,說不定在那麼多後妃之中,也不難找尋到不令他厭惡的女子,但再也無法找到跟穆瑾寧一樣他深愛的女人。既然如此,他不願再做這麼麻煩的事,倒不是真正在乎世人對他這個天子的觀感,別人說他有情也好,無情也罷,他就是他,一意孤行,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