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沈櫻一巴掌(2 / 2)

丫鬟的聲音越壓越低:“喝完就洗了。”

穆槿寧眉頭一擰:“以前念兒就喝過芝麻糊,也是你給準備的吧。”

“不是第一回吃了,以前都好好的,奴婢看孩子愛吃,所以。”丫鬟神情一僵,不再說下去,更惹穆槿寧起了疑心。

她淡淡問了句,眸子之內,寫滿狐疑。“是你親手研磨的芝麻?”

丫鬟愣了愣,麵色赤紅,仿佛開不了口。

“說得清楚些,念兒若是生病的話,你也不必在這兒了。”穆槿寧站起身,緩緩走到丫鬟麵前,俯下身去,語音輕柔。話鋒一轉,她猝然覆上丫鬟的肩膀,嗓音陡然轉冷。“但若連一個孩子都照顧不周,我也不好留你。”

“郡主,不是奴婢親手做的芝麻糊,以前都是,隻是這回,是……”丫鬟擺擺手,忙於辯解。以往看這位郡主和顏悅色,與世無爭,竟也不知她有這等的魄力。

“你有什麼難言之隱?”穆槿寧更覺蹊蹺,猝然加重手中力道。

“郡主郡主。我們還是別去了吧。”

雪兒在身後追著,她卻不曾停下腳步,從丫鬟口中得知真相之後,她再也無法忍耐。

裙裾拂過小徑上的青草,穆槿寧疾步走入錦梨園。

不顧門口代兒的阻攔,她跨入外堂,掃視一眼,沈櫻正坐在圓桌之上,今日剛送來幾套新首飾,她頭也不抬,自顧自挑選著。

“王妃,郡主來了。”

代兒這般說道,也隨之而來。今日的穆槿寧,來勢洶洶,實在太讓人不安。

穆槿寧猝然拉起沈櫻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不等沈櫻回過神來,已然一巴掌,用力揮在她的臉上。

沈櫻被打的整張臉別了過去,腰際撞倒了桌子,金銀首飾,稀裏嘩啦撒了一地。

“你瘋了嗎?”下一刻猛地驚醒,沈櫻驀地睜大眸子,揚聲尖叫。活了十七年,從未有人打過她。

她不過是個妾!而她是八抬大轎抬進來的正妃!

一把扼住沈櫻舉高想要還擊的右手,她冷漠的眼神,望入對方的眼底。“有什麼火,往我身上撒,一個孩子都容不下,實在太卑鄙。”

“孩子?那個你帶入王府在塞外生的野種嗎?我可沒見過你的孩子,少來胡言亂語!”沈櫻氣得咬牙切齒,眼前的女子看來比自己瘦弱許多,沒想到手上的力道,卻強的厲害。她扼住自己的手腕,若不是代兒用力扒開,穆槿寧險些要扯斷她的手臂。

雪兒勸阻不成,隻能伸出雙手護著穆槿寧,隻是不曾料到,堂堂王妃,居然說的話如此狠毒。

“以你的身份,自然假手於人,齷齪肮髒的勾當,何必親手去做?”穆槿寧無聲冷笑,每一個字,都淩厲尖銳,讓人很難反駁。

沈櫻的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她怒睜圓目,惡狠狠罵道。“你這個賤人!你在王爺麵前裝的那般可憐,卻工於心計討好太後皇後,別人都看不透你的城府,你可休想騙的了我!”

“城府?”她淺淺地笑,不以為然,猝然逼近兩步,這兩字在她聽來,更像是笑話。

沈櫻從未見過這般的穆槿寧,她的輕蔑寫在眼底,那麼。明顯。進門約莫兩個月時間,穆槿寧向來溫順平和,就像是一隻貓安靜。

原來,是一隻沒有伸出爪子沒有亮出尖牙的貓。

不再多言,她旋過身子,冷冷丟下一句。“別再傷害念兒,否則,我絕不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