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說話,先前的那個宮女卻又跳了起來:“來人啊!把這個人……”
榮妃娘娘的手一伸,再次攔住了那個宮女。她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卻沒有立刻就發火:“你是什麼人?是皇上新接進宮的女人嗎?”
“不是。”易曉初幹淨利落的回來,“我跟皇上一點關係都沒有。”
榮妃娘娘立刻心裏了然——這大概是哪個得寵的妃子的誰家的親戚吧?卻不知道她為何會在宮裏閑逛?難道是為了,“偶遇。”西墨月?再利用這奇怪的打扮引起西墨月的注意?
想到這裏,榮妃娘娘立刻就把易曉初認為是潛在的敵人。不過看了一眼易曉初的臉之後,榮妃娘娘立刻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哦,是這樣嗎?本宮最然不知道你是哪位姐姐宮裏的人,但是本宮要告訴你,就憑你的臉,皇上也不可能看得上你。”
她也不怕得罪誰,反正她現在風頭一時無兩,就連那個新來的洛妃娘娘,見到她不也是客客氣氣的?
易曉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嗎?皇上的確不喜歡我這樣的,不過,我奉勸你一句。”易曉初冷冷的看著她,“不要在我麵前自稱‘本宮’。”
榮妃娘娘勃然大怒:“你這臭丫頭!本來還想留點麵子給你,沒想到你這麼不識抬舉!娟兒!給我掌嘴!”
那個宮女立刻擄起了袖子,一臉猙獰的走了上來。
易曉初仍舊是冷冷的看著榮妃娘娘:“雖然是花樓出身,可是一點眼色都沒有。果然應該好好的勸勸的皇上,還是早點把你打入冷宮比較好!”
榮妃娘娘一聽,全身都氣得發抖:“你,你……娟兒,給本宮狠狠的打!”
那宮女一巴掌,狠狠的揮向了易曉初的臉。
啪!
她摔出了一丈多遠。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本來呆在易曉初身後的一個小太監這才恭恭敬敬的收回手,轉身請罪:“奴才擅自做主,請責罰。”
易曉初淡淡的開口:“沒有,你做得很好。”
小太監這才垂著手,又回到了易曉初身後。
“你,你……”榮妃娘娘這才從震驚中醒過神來,看向易曉初的目光是又驚又怒,“你竟然敢動手打本宮的人!本宮一定要去告訴皇上……”
她正要讓身後的人一擁而上,另一個宮女卻一臉驚駭的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娘,娘娘,那,那是,那是國師殿的,國師殿的尚宮大人啊!”
“國師殿。”這三個字讓榮妃娘娘一驚。她仔細的一看,果然,站在易曉初左手邊的那個小丫鬟,依稀是國師殿的那位尚宮,西涼國皇宮內唯一的女官。
小丫鬟是每天雷打不動的跑三趟禦膳房,所以榮妃娘娘會在宮裏遇到她也不稀奇。不過小丫鬟是國師殿的人,身份也不僅僅是宮女,所以誰也不敢去輕易搭話,隻能懷著崇敬目送她。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國師大人隱居國師殿不出,隻有皇上才能進去見他,而國師大人身邊,也隻有這個這個小丫鬟伺候,所以這個叫尋星的尚宮大人,其實算得上是國師殿的半個主子。
眼下這個國師殿的半個主子一臉恭敬的站在這個人後麵,那麼這個人是……
榮妃娘娘駭得心都快要停跳了。她咬著下唇再次打量了易曉初一眼,這會再看易曉初身上奇怪的衣服,怎麼都覺得肅穆;而那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色,顯然是久居幽室不見陽光之相……她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
“國,國師大人?”
她身後的宮女太監們也呼啦一聲,全部都跪了下來,一個個全身都開始發抖。
易曉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管她,自顧自的走上了白玉石橋。
路過那個已經昏迷過去了嘴角帶血的宮女,小丫鬟還麵無表情的踢了一腳。
等到了千陽湖,易曉初尋了個亭子坐下了,看著半湖的殘荷,突然轉身問到身邊那個小太監:“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小太監就是剛剛出手的那個,見易曉初問話,他立刻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國師大人的話,奴才名叫張玄真。”
“張玄真?名字裏麵也有一個玄字?”易曉初若有所思的看了張玄真一眼。
東熾陽身邊那個得寵的太監劉玄明,原名叫劉明,玄字是西墨月賜給他的。這個張玄真,大概也是這種情況——看起來,西墨月派到她身邊的人,還真的是心腹啊。
“國師大人稱呼奴才小真子即可。”
易曉初摸了摸吧:“小真子啊,那好,小真子,我問你,我看起來很像女人嗎?”
“國師大人風采天下無雙,又豈是一般女子可比的?”張玄真的語氣還是很恭敬,“隻不過國師大人常年幽居國師殿,是以身量較小,身體羸弱,才會讓人誤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