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栗咬著牙，沒掉眼淚。
墨刑慕含著笑意的嘴角突然緊繃，擔心道:“哭什麼，不開心嗎？”
“很開心。”
墨刑慕情緒有所好轉，眼神寵溺:“開心也不能哭，以後生了個愛哭鬼，我不會哄。”
白栗感動的心情被墨刑慕三兩句話攪得不翼而飛，瞪著他。
“今天婚禮，瞪眼不好看。”
她立刻露出彎彎月牙笑容，又甜又美。
墨刑慕怔住:“阿栗，就這樣笑著嫁給我。”
結婚程序走完白栗整個人累得不行，招待賓客的任務自然全落到了墨刑慕頭上。
他整天精神抖擻，快到淩晨才送走大半賓客，一身的煙酒味熏得難受，他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到肩上，歪歪斜斜往樓上走，進的卻是婚房隔壁的客房。
正好讓吳媽看見，一把抓住他著急的問:“先生，新婚第一天不去臥室陪阿栗怎麼行？”
墨刑慕笑了笑。“我洗個澡再進去，一身味怕被趕出來。”
吳媽笑道:“先生最疼阿栗了。”
“她一會兒可能會醒，你去倒杯熱牛奶送上來。”
“我看阿栗今天累成那樣估計是醒不了。”
“還有驚喜給她。”墨刑慕低笑一聲，進了客房。
吳媽立刻會意，急忙跑下樓準備。
墨刑慕洗了澡又換了身西裝，而躺在被褥裏的白栗卸了妝，一張幹淨的容顏在暖黃燈光下顯得幹淨又柔和。
是墨刑慕最喜歡的樣子。
伸出手輕輕捏了捏白栗臉頰，軟的，可愛的。墨刑慕實在不忍叫醒，可他的驚喜總不能白白浪費。
墨刑慕用手輕拍她臉頰:“阿栗，醒醒。”
白栗轉身背對著墨刑慕。“嗯？”
墨刑慕翻到床的另一邊，繼續叫她:“阿栗，起來喝了牛奶再睡。”
白栗不情不願睜開眼。“我好困。”
“乖，起來。”墨刑慕抱她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喂她喝完牛奶，繼續蠱惑她。“還想睡嗎？”
白栗打了個嗬欠，完全是昏昏欲睡的模樣。墨刑慕無奈，隻得抱起她去隔壁。
白栗就這麼靠在他的懷裏，直到她聞到了一股陌生的香味，和臥室的味道不同，她緩緩睜開眼睛。
客房被改造成另一個樣子，雖然房間空空的，但是牆上可愛的畫和粉粉的顏色一眼辨認出是孩子的房間。
墨刑慕放她下來，把她推到最前麵。“看看喜歡嗎？畫是我畫的，勉勉強強，孩子的東西還沒買，想著你會更想親自給孩子挑選。”
“還是你懂我。”
墨刑慕從後環住她，不知道從哪裏變魔術一般變出來一束玫瑰。“還沒回答喜不喜歡。”
白栗臉上洋溢著笑容:“喜歡。不過你怎麼還準備了花？是打算每天求一次婚嗎？”
“隻要你喜歡，一天一次也可以。”
白栗歪著頭想象未來生活。“我可沒那麼膩歪，隻要我們平平淡淡生活，孩子平平安安長大，就是我最幸福的事。”
墨刑慕擁住她，久久不舍分離。“好，我護你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墨刑慕這一輩子最永恒的承諾都給了白栗。
白栗咬著牙，沒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