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靈搓搓手,把準備好的小禮物揣進兜裏,換出手機,撥通了秦冕電話。
對方很快接起。
“歪——我是幺幺靈。”
亙古不變的開場白。
秦冕:“嗯。”
“你已經被逮捕了,我就在你樓下,請你速速放下武器,自首投降。”
男人哼笑,低沉好聽:“今天跟以前不一樣麼。”
舒靈哈哈小手取暖:“當然啦,今天我不一樣。”
“你今天怎麼不一樣?”
“今天我是活的。”
“啊?”
“以前我隻活在文字裏,語音裏,視頻裏,但我今天是活的,有血有肉。”
秦冕瞬間懂了:“你……”
“對,我就在大廳門外,可以去找你嗎,外麵好冷呀。”舒靈故意跺腳,用直哆嗦的聲線回。
“……你在哪,”秦冕吩咐:“等我過去。”
“不要了,我上去找你不好嗎?”
“你來了也不說聲?”
“那樣就沒驚喜啦,”舒靈哼哼:“你是不是在和別的女人在辦公室做愛?”
秦冕:“……”
他無奈:“站著,我去接你。”
男人旋即下樓,大衣都沒來得及披上,他胸口震蕩,好似第一次與心上人會麵。也是,看了多久的兩寸照片,隔了這麼多天終於又能見到她,盡管她每天都在電話裏蹦蹦跳跳無理取鬧地說想見他,但他總是不允許,初識時不以為意,如今卻極其牽掛她的安危,不願讓她獨自出行。
想想又來火,到頭來她還是沒聽話。
外麵實在太冷了,舒靈往門內縮了兩寸,踮腳眺望,不一會,遠遠地果然走來一個穿著灰襯衣黑長褲的男人。
她立即笑起來,爛漫如花。
歡呼雀躍地揮了兩下手,秦冕已經走到她跟前。
“你冷不冷啊。”
“冷嗎?”
兩人同時說出了差不多的話,所以都是一怔。
下一秒,舒靈反應過來,抬起胳膊就鑽進他懷裏,環住他窄腰,一點都不“認生見外”的。
心似乎一瞬間富足,秦冕胸腔重重起伏一下,也伸手攬住她。
“給你暖暖,”她在他胸口蹭:“你怎麼比我還不怕冷。”
“辦公室開了暖氣。”秦冕一本正經答。
“爸爸,”女孩突地用氣聲叫出這個禁忌的稱謂,幾乎能讓他筋脈如弦般震顫,“我好想你啊。”
秦冕身體一繃,喉頭微動,佯裝厲色:“別這麼叫。”
“喔,”她委屈嘟囔:“你不喜歡嗎?”
秦冕不好答,隻說:“跟我上去。”
舒靈乖乖跟上他步伐,一進電梯,又一頭紮進他懷裏,好像那裏有磁鐵而她是個賴皮的小釘子。
“有監控。”秦冕提醒。
不料這姑娘抱得更緊了,理直氣壯:“拍就拍嘛,沒見過人抱男朋友啊。”
秦冕笑。
這姑娘瘦瘦小小的,穿著棉服都一丁點大,像鑽進他懷裏的一朵雲,連同心也跟著輕軟,不見重量。
舒靈跟著他,回到曾經熟悉的辦公室,恍若隔世。
隻是這次是在晚間,潔白的光幾乎照明了所有角落。
隻有他們兩個人。
等她進去後,秦冕順手帶上了門。
今非昔比,舒靈大搖大擺來到那隻曾經正襟危坐過的沙發,撲通坐下,而後四仰八叉。
秦冕:“……”
舒靈感慨:“哎,早就想這麼坐了,當初太委屈自己了。”
秦冕失笑。
眼看男人要回班台後邊,舒靈騰得坐起來,對他招手:“你過來一下,好嗎?”
秦冕頓足,原路返回。
站在沙發前,舒靈仰臉,大眼睛不靈不靈地盯著他。她拍拍身側空位,“坐下,我有話和你說。”
秦冕抬眉,順從地坐了下去。
剛一落座,舒靈攀住他肩膀,昂高脖子,吧唧用力地親了他臉頰一下。
秦冕一愣,一下沒反應過來,須臾,他用手背輕抹了下臉:“你口水真多。”
“你要不要這麼煞風景啊。”舒靈氣嘟嘟:“小女朋友的口水也是甜的。”
“哦。”秦冕被她逗笑。
舒靈繼續噘著嘴:“我說過,想抱你,想親你的,是不是特別有行動力。”
“還差點。
“差什麼?”
沒說更多,下巴已經被扳起,男人的氣息如峻嶺山傾般,悉數而來。
這是一個來自男人的吻。
極具侵占性,他打開了她溫暖的小嘴,找到了她濕軟的舌頭,強迫她與自己糾纏。舌根發痛,舒靈嚶嚶嬌吟,可他並未放過她,甚至把她及臀抱起,變換為更為舒適的姿勢。
跨坐在他腿上,舒靈再次承接他的親吻,他像條危險的蟒蛇,遊走到她可見的肌膚之上。舒靈臉蛋酡紅,意識渙散,四肢百骸如通了電,酥麻席遍全身,知覺寥寥,唯有腳趾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