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廢物。”
“妹妹救我。”清寧心裏一喜,扭頭望著院子裏走進來的沈清雨,大聲喊道。
沈清雨微頓了下腳步,朝著清寧嫣然一笑。
趙媽媽三人顧不上那麼多,三人拖了清寧去了外屋,把她按在了軟榻上。
“妹妹救我。”清寧看著沈清雨婀娜多姿地走了進來,呼救道。
“你去幫忙!”進了屋,沈清雨出來的話,讓清寧如晴霹靂。
沈清雨身後的丫頭走了過來,與雪蘭一起緊緊地抓住了清寧的手,與陳媽媽一起把清寧按在了軟榻上,三人一起緊緊地禁錮了她。
趙媽媽把剛擱在桌上的藥舀了過來。
“我來。”沈清雨伸手接了趙媽媽手裏的
“妹妹!”清寧臉色煞白地看向沈清雨。
趙媽媽走了過來,一手揪住了清寧的頭發,穩住了她的頭,一隻手捏住了清寧的下頜,一用勁。
沈清雨笑靨如花,勺子在碗裏攪拌了攪,一勺一勺把黑色的藥汁往清寧的嘴裏送。
隻待那一碗的藥都喂完了,禁錮住清寧的四人才鬆開了手。
“兩位媽媽辛苦了,你們都下去吧,好歹我們也是姐妹也一場,我送送她。”沈清雨笑著對趙媽媽與陳媽媽道。
“是。”趙媽媽與陳媽媽就躬身退了出去。
痛,很痛。
心窩似是有刀子在絞似的。
痛得連呼一口氣都痛!
清寧扶著軟榻站了起來,然後一步步地往外跌跌撞撞地走去,趴在門口幹嘔了幾聲,滿口的腥甜,卻是一口都吐不出來。
“姐姐,還是不要折騰自己了。”
清寧扭頭,狠狠地看向沈清雨問道,“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是你——沈清寧。”沈清雨咯咯直笑,鄙夷地看向清寧,“你雖頂著興安侯嫡長女的名,可你卻不過是一個dang婦的女兒,竟然也敢高攀建安侯府的府邸?若不是當年你與子逸哥哥的親事是皇後娘娘賜的,你能進得了侯府的門?”
“當年你就該與你那個yin蕩,下、賤,無、恥的母親一起死。”沈清雨愉悅地看向清寧道,“想必你也不知道,你那母親是怎麼死的吧?”
母親怎麼死的?不是自縊身亡?
腹痛如絞,胸口血氣洶湧,清寧忍不住往外嘔了一口血,狠狠地看向沈清雨,問道,“母親她……。”
“嘖嘖,這擋了別人的路,自然是要被清除的。”沈清雨居高臨下地看著清寧道。
擋了別人的路?誰的?
繼母朱眉?
沈清雨愉悅地看著清寧,“你真以為子逸哥哥喜歡你?若是有他的同意,他們會對你下手?”
“不會的?世子他怎麼會?我肚子還有他的孩子!”清寧搖頭伸手捂著隱隱作痛的腹,定是不喜歡自己的張氏下令做的,宋子逸與自己青梅竹馬,情深似海,他怎麼會?
“孩子?”沈清雨走了上來,一腳踹向清寧的腹。
“啊!我的孩子。”清寧痛得弓起了身子,呲目欲裂一般地瞪向沈清雨,“夫君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咯咯咯,你不知道吧,我與子逸哥哥婚期就是定在下個月二十,在你熱孝之內。”沈清雨笑眯眯地道。
“不……”清寧搖頭,腹傳來鑽心的痛,然後下身一陣熱流,似有什麼東西離她而去。
誰來救救她!
誰救救她的孩子!
清寧吐了兩口血,往外麵爬去,目光所及之卻是院子裏倒在血泊中的玉簪,血似是流不盡一般,地上都盡是血。
空氣也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清雨,你怎麼來這裏了?”
熟悉溫潤的聲音。
一雙做工精致的皂靴緩緩步入了清寧的目光,靴麵上還繡著一朵青色的蘭花兒,仿若能聞到那上麵的芳香,那是她親自繡上去的。
“世子,快救救我們的……”清寧抬頭見著站在院子裏俊美的宋子逸,道。
孩子。
後麵兩個字生生在對上他的眼睛再也吐不出來。
厭惡,一絲溫度都沒有。
虎毒不食子啊!
清寧隻覺得心裏一片冰涼,連指尖都冰涼似水。
“走吧。”宋子逸溫柔地對沈清雨道。
“嗯。”沈清雨點了點頭,越過了清寧往宋子逸走去。
清寧撐著最後一絲力死死地看著兩人往外走的背影,腿部鮮紅的血順著腿往下流,嘴角黑色血一口一口地往外湧,“我不會……”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上入地也不會讓過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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