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宙天聞言驟然掐住他的脖子不屑的看著他:“孫清沐!你算什麼東西!以前縱容你不過是想看看螻蟻怎麼掙紮!你竟然敢玩到本宮頭上!信不信本宮讓你血濺當場!”

沈飛端著茶進來,見太子掐著孫清沐,驟然扔了手裏的盤子,驚慌的衝過去握住太子的手:“太子,太子,有話好好說,清沐肯定不是故意的,太子息怒,太子息怒!”

孫清沐臉色漲紫,張著嘴想說什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沈飛不斷搖頭,不行,不能死,他們已經堅持了這麼多年,就這樣死了多不值,他們還沒有看到焰國昌平、還沒有肅清匪患,多少子民生活在災難之中,他們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孫清沐苦澀的想笑,真以為憑他們的力量能左右太子的想法嘛!別天真了,太子嗜殺豈是人力能改變,若想救國不如殺了太子幹脆!、可惜太子武功奇絕想殺她談何容易!孫清沐艱難的咬住舌頭,還不如死了有尊嚴!

焰宙天突然鬆開手,笑容更加嗜血:“想死!沒那麼容易!來人!把他賞給今晚獲勝的勇士享用,今晚——朕與民同樂!”

孫清沐聞言頓時臉色慘白!

沈飛驚恐的跪在地上拉住太子的腳:“太子饒命!太子饒命!清沐一時衝撞了太子是清沐該死,太子,看在清沐伺候您三年多的份上繞了他吧,太子,求你給清沐一次機會,清沐一時情急才……”

焰宙天一巴掌甩在沈飛臉上,轉而卻突然蹲下身溫柔的盯著沈飛看了很久,然手抬起手,憐惜的摸摸他光滑如綢的肌膚,沈飛有一張令天下女人都汗顏的容貌:“你說讓本宮放過清沐?”

沈飛哭著道:“肯請太子成全!”

焰宙天突然指向籠子的方向,厲聲道:“好!你代替他伺候那位勇士!”

孫清沐驟然跪下:“太子,此事與沈飛無關,是我的錯,我去。”

沈飛突然道:“不,我去。”他除了長了一張臉根本沒有用處,活著也是廢物,讓他去!

孫清沐一把掃開他:“滾開!我跟你熟嗎!太子在罰我,跟你有什麼關係!太子,微臣願意領罰。”

三個時辰後。

從大殿走出來的孫清沐想過一頭撞死,淩亂的衣衫殘破的披在肩上,嘴角和下身都是血跡,他慘痛的表演取悅了那位高傲的太子,太子寬容歐陽逆羽晚一天入宮,孫清沐望著刺眼的日光,心想,但願歐陽逆羽有時間逃走!

這也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了……

歐陽逆羽不見了!

十年了!再次有人敢違逆焰宙天!

焰宙天目光陡然陰冷,當年連生了六個女兒的當朝皇後,為了鞏固在後宮的地位,慌報六皇女是六皇子,順利登上太子之位,可九年後,皇後竟然生下了七皇弟,於是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的皇後,突然想殺了焰宙天掩蓋欺君之實。

焰宙天怎麼肯,出於求生的本能,焰宙天反手殺了母親、掐死了幼弟,淹死在場的所有宮女太監,保住了她太子之位!

這次……

焰宙天一掌拍碎了手裏的茶杯:“敢跟本宮作對!緊急戰事還是皇上任命!”

“回太子,都不是,是有人教唆將軍離開你!”說話的人是蘇義,歐陽家的世仇。

百年來,蘇、歐陽兩家人無論是政務還是軍事統統勢不兩立,而蘇義就是蘇家敬獻給太子的枕邊人,容貌和才學同是一等一的人物,不然怎麼能於孫清沐三年中並列太子最稱心的人。

焰宙天順手捏碎了手裏的玉石:“好大的膽子!給本宮徹查!所有有嫌疑的人統統抓起來!本宮讓他們不得好死!”

蘇義聞言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更襯的他妖媚無雙:“微臣領旨!”他等這一天夠久了!隻要歐陽家的人死絕,他受得屈辱算什麼!

一天之內,蘇義抓了襲廬、軟禁了孫清沐,斬殺了歐陽逆羽的大哥歐陽逆風!原因是拒不受捕!

劍上的血跡還未幹,蘇義居高臨下的望著被他綁起來的襲廬:“早晚有一天輪到你。”

襲廬見他竟然敢殺人,早已失去了理智:“你,你不得好死!”

蘇義擦擦劍上的血,詭異的發笑:“我好不好死跟你有什麼關係!我隻知道現在死的是你們!不要說歐陽家,就是你們這些黨羽,我也會一網打盡!”

“你算什麼!你以為你多清高!你不過是被世人唾棄的欒人,自甘墮落貪得無厭!活該你未過門的娘子嫁給你哥哥也不嫁給你,是你咎由自取!”

蘇義被提到痛處,臉色頓時發白:“死到臨頭你還要逞口舌之快!好!我等你跪地求饒的一天!”

眾人不知蘇義怎麼跟太子說的。

焰宙天第二天醒來大發雷霆!認為是襲廬教唆歐陽逆羽逃走,惱怒之下,下令把襲廬掉在城門前打三天三夜,然後把他扔在軍妓營裏,自生自滅!

三天之後,蘇義穿著一身錦緞儒衫,俊美無雙的出現在軍營之中:“襲小神童你不是很有骨氣嗎”

襲廬痛苦的縮卷在地上,臉色痛苦。

蘇義端起茶杯悠然一笑:“怎麼不叫了?不是看不起我嗎?你這是做什麼,難道自甘墮落!”

襲廬看見他,狠狠的咬上自己的嘴角讓自己清醒,眼神如鬼泣血般盯著蘇義:“你——你——”

蘇義心情不錯的飲著茶,看著地上如死狗般的男孩,笑了:“我說過不要惹我,你信不信,隻要我再多說幾句話,你們全家都……”

“你敢——”

蘇義邪魅的一笑,他未過門的妻子誰也不能提!否則連慘死都是奢望!

是的,慘死都不可能,因為同一天,太子狂怒!把半死不活的襲廬拖回宮,打斷了他兩條腿:“竟敢詛咒本宮死!本宮讓他襲家斷子絕孫!”

歐陽逆羽收到消息飛奔回城時,襲廬已經奄奄一息,孱弱的倒在歐陽逆羽懷裏,緊緊的握著歐陽逆羽的的手問:“國不國,君不君……上者不仁何以為天……何以為天……”

不如逆天!

歐陽逆羽帶著仇恨回京後,開始主動接近太子,忍著心裏的不情願和對自己愛人的歉意,逼不得已和太子周旋。

焰宙天見歐陽逆羽肯來見她,驟然覺的心裏像有五百匹馬跑過,心神開闊激動萬分。

歐陽逆羽忍著恨,平靜的看向焰宙天身邊的蘇義。

蘇義冷眼回視,如果不是他們先敬獻了孫清沐,蘇家怎麼會把他送給太子!心幽又怎麼會嫁給大哥!這筆賬他早晚會從歐陽逆羽身上討回來!

歐陽逆羽沉穩平靜的開口:“太子,微臣來遲,讓太子費心了。”

“不費,不費!”隻要他肯見她怎麼會費心。

蘇義見太子如此,陡然握緊雙拳,不能讓歐陽接近太子!

歐陽逆羽突然看著蘇義,麵色凝重道:“太子,您知不知道微臣今年忌紅色。”

蘇義瞬間縮了一下。

焰宙天聞言四處一看,頓時一巴掌甩在蘇義臉上:“脫了!”然後含蓄的紅了臉看向歐陽逆羽:“連日趕路辛苦了,陸公公上茶。”

蘇義見狀狠狠的瞪向歐陽逆羽,你好樣的!敢得罪我!蘇義忍著心裏的不甘,一顆顆的解著扣子!他就不信以歐陽逆羽的性子真能跟太子怎麼樣!

歐陽逆羽見狀,突然道:“太子,微臣對著血色喝不下茶。”

焰宙天驟然看向蘇義!“還把蘇義的衣服扒下來!”

蘇義頓時氣的臉色漲紅,卻絲毫不敢反抗的任人扒了衣服,隻能憤怒的盯著歐陽逆羽!這仇他早晚會報!

歐陽逆羽平靜的回視:人不犯我,我不欺人!即便兵臨城下,他也豁出去!太子你等著——襲廬、清沐、逆風的仇,決不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