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睿聽他這樣說,有點詫異的抬起頭,俊逸的五官棱角分明,一雙鳳眼中因為聽到王妃二字而閃過一絲厭惡,瞬間又恢複如常,隻是眼內神光陰駭難懂,思慮片刻說道:“本王有事要外出幾日,顏兒有孕在身不宜操勞,這幾天你暫代打理府上事物,還有那個女人,無論這次耍什麼花樣本王誓要她滾出王府,你派人看著,不許她出後閣,盡快讓她養好傷,和離一事不宜再拖。沒別的事先下去吧。”
吳管家低頭應是走出書房,軒轅睿看著手中公文卻在思慮那個女人居然會自己走進後閣,哼,想息事寧人麼?晚了。。
後閣真的很後閣,一座小院,一間屋子,擱置的廢棄雜物占了院子的一半,另一半雜草叢生,通向裏麵小屋子的草地有人為踩出來的痕跡,隻是已經變成一條很淺色的窄小的小路,怕是很久沒人來過這邊了…
漣漪委屈的都要哭了,別說這種地方了,打她服侍王妃這些年怕是多點雜草的路王妃的鞋子都沒沾過地吧。。
籬落讓漣漪扶著自己走進那小屋,一桌四椅,一張椅子還是壞的,一張小破床,裏麵的臥室也很小,一張破舊的床,一座破舊的梳妝台斜亂擱著,窗戶破破爛爛。其他的裝飾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安置,這應該就是王府最爛的屋子了吧。不過還好能避風雨,先忍忍吧。。
漣漪紅著眼睛看著籬落:“王妃,您受委屈了……”
籬落看著漣漪,這王妃唯一算對的怕就是對這丫頭不錯,不然再變態到有虐待人的毛病自己這一來還真是四麵楚歌,這丫頭是單純的對這主子當親人啊:“漣漪你以後別再叫我王妃了,就叫我的名字吧,我快要不是什麼王妃了,以後就我們倆個相依為命吧。”
漣漪驚呼道:“這怎麼行,王妃您永遠都會是王妃的,嗚嗚……太後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籬落打斷她道:“好了,漣漪,這王府裏沒有我們能容身的地方了,你要是願意等我傷養好了我就帶你離開,如果不願意到時你想留在這裏或者我給你些銀兩你便去尋個好人家吧。”有些事必須說清楚。
隻是漣漪一聽這話撲通跪倒道:“王妃,您別不要奴婢啊,奴婢從小就跟在你身邊伺候了,你不要奴婢了奴婢就沒地方可去了……嗚嗚嗚嗚,您要走也帶著奴婢吧…”
籬落扶著額頭:“漣漪你別哭了,我也沒說要丟下你,還有別在奴婢長奴婢短了,聽的我頭疼,我們先收拾下這裏晚上有個睡覺的地方吧…”
漣漪還想說什麼又想起王妃的傷改口道:“奴…額…,王妃,我去打點水來收拾下這裏,您先休息下…”
擦幹淨一個凳子,漣漪扶著籬落坐下,然後出去打水。
籬落起身走到梳妝台前,拿起趴放在上麵的舊銅鏡看著裏麵的”陌生人”,淡掃峨眉,麵若芙蓉,嘴唇因為受傷的緣故毫無血色,倒透著一種熒熒粉白,皮膚也是泛著病態的白。
倒是個我見猶憐的可人兒,可以看出來是個絕美的女子。
聽漣漪說這王妃的娘親還是當年尚雲國的第一美女,遺傳基因好啊…
看著鏡中人眼神茫然中帶著透徹人心的淡定從容,怕是隻有這眼神是自己熟悉的…
自己真的是穿了,還是魂穿…
嗬嗬,轉身看著窗外的蕭條,想起現代的外公,雙眼不禁落下淚來。當年母親去世,外公已是為了當初阻止父母結合而導致後來把母親趕出家門而懊悔不已,甚至於一夜白頭。外婆去世的早,他痛恨自己沒有照顧好母親,更是把自己成為遺孤的罪責都攬在他身上。。
從小到大對自己的關心是無微不至的,這麼些年來爺孫兩相依為命以是密不可分,這又一次讓外公白發人送黑發人了……